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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被爐邊,沉默良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駕照上當然有我的照片,還有名字。原來我叫“益子秀司”啊。

出生年月是昭和二十六年十一月十八日,不是天秤座而是天蠍座。原籍是山口縣荻市樽屋町十四……我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好像從來都沒去過這個地方。那麼現址是——

東京都荒川區西尾久1-21-18櫻莊四號室。

心臟快要爆炸了,按照駕照上的地址去找,就能找到自己的過去!我很興奮,但也對良子產生了一絲懷疑。她應該早就知道我叫什麼名字,為什麼不告訴我,還幫我取新的名字。

我預感現在的生活就要走向盡頭。駕照上這個地址,或許住著我的妻子,甚至還有我的孩子。

想到這裡我突然明白良子為什麼要瞞著我了。為什麼要責怪她?對她而言,現在這種生活是她最想保護的東西。

但她是什麼時候拿到這張駕照的?今晚再問吧。不過這個地址卻讓我很在意,不能坐視不理,一定要去親自看看。

我把駕照塞入上衣的口袋,離開公寓,來到車站前的書店查詢東京分割槽地圖。荒川區西尾久地處東京都電車荒川線沿線一帶。我要找的地方應該就在荒川線的宮之前、山手線的田端、東北線的尾久站這三點的中間。

我無法確定到底要不要買張地圖。不買的話,找到那個地方恐怕天都黑了;但買的話,我又不想讓良子看見。最後還是買了,大不了用完就扔掉,別帶回家。

我在電車中陷入沉思。自從認識良子後,我就愛上了她。這種突如其來的愛情是真心的嗎?不管外人怎麼說,我的回答是肯定的。這些日子以來,我已經從剛失憶時那種沮喪與絕望中恢復過來,一心一意沉浸在與良子的幸福生活中。這種滿足感,讓我沒有必要去考慮別的事情。現在冷靜地想想,當時那種混亂變得難以理解甚至不合情理。我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失憶的?

我大概是在下午四五點左右從長椅上醒來的吧?(我不確定,因為沒戴手錶。)就當做是四點醒來的,那麼我在四點醒來,同時也是在四點失憶的嗎?

還有件怪事。和良子剛搬到元住吉的時候,因為家裡沒有浴室,有一次我們都去外面的公共澡堂洗澡,我發現身上有很多青斑,碰一下非常疼。那時良子還沒看見過我的身體,應該不知道這件事。

我記得剛從公園長椅上起來的時候,只要動作幅度過大,就疼得要死。那些像胎記一樣的“瘀傷”,像是受到重創後留下的痕跡。莫名其妙的瘀傷和喪失記憶,它們應該不會沒有關係吧。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因為什麼稀奇古怪的原因而忘記了停車的地方,接著產生惡性迴圈導致神經錯亂,以至於連自己姓甚名誰,家住何方都忘了。看來這只是一種錯覺,我之所以會喪失記憶和身上的瘀傷有關。我受到了暴力襲擊,腦部受創,所以才會喪失記憶,所以身上才會有瘀傷,這樣想的話應該沒錯。

經過一段時間,那些瘀傷在良子不知道的情況下消失了。假設那天我在四點失去記憶,我覺得那些瘀傷不是在四點前——離我失憶很近的一段時間內形成的。那時我受到了很大的精神衝擊,但完全沒有感覺到疼痛,甚至還原地走了幾步,那就說明傷勢已經好了一半。那我究竟是在何時受傷的?醒來的幾小時前,還是幾天前?我受傷後到在公園長椅上睡著之前的這段記憶究竟跑到哪裡去了?

我是走路到那個公園,還是開車去的?那時我確信車就停在附近,說明我真的是開車去的,不然這個印象無法解釋。

如果失憶是剛才想到的那個原因引起的,那麼我在長椅上睡覺前後的狀況一樣,但我卻沒有睡覺前一個小時的記憶。

所以說,我在受傷後記憶還沒有受到損傷,而是在公園睡覺時,發生了某件事導致記憶喪失。換言之,暴力襲擊是引起記憶喪失的原因,但我並非在受到攻擊後就立即喪失了記憶。

這樣想應該沒錯吧,不過除此之外我也沒有別的解釋。那個黃昏也快從我的記憶中消失了。

對了,我還可以去杉並警署<small>[1]</small>打聽一下,問問他們三月二十八日左右有沒有汽車被拖車拖走。如果一直沒人去領的話,車子應該還停在警署裡,警察應該也很頭疼吧。問一下交通科,應該馬上就能知道。

我開啟買來的分割槽地圖,發現杉並警署離阿佐谷車站不遠,那就先去那裡調查一下吧。但再一想,其實沒有必要特地跑一趟。於是我就在涉谷站打了個電話,但警署方面給我的回覆卻是:沒有這方面的記錄。

涉谷站內的時鐘已經指向三點。六點良子會在元住吉的車站等我呢,還是會去最近我們經常去的那家叫“Lamp House”的咖啡館等我?剛發現駕照時,我實在太驚訝了,以至於什麼都沒想就衝出了家門,現在回想起來挺後怕的,萬一找到了那個地方,和我的妻子相見,那今晚將是我和良子的訣別。不過在長椅上剛醒來時發現的那個鑰匙包還鎖在工廠的儲物櫃裡,就是去了也沒用。

要不我在遠處偷偷地眺望一下?只要六點前趕回來就行了。我站在涉谷站擁擠的人群中,想著到底該怎麼辦。不過這麼做也很危險啊,很有可能碰到那些認識我的人。

……唉,我幹嘛非要今天去呢?明天再去也不遲。

今天還是先去買音響吧!現在趕去工廠還來得及拿獎金,拿了獎金在六點前回到元住吉的車站,然後和良子一起去電器行。為了拿錢才跑來上班,工廠那幫傢伙不知道會說什麼。管他呢!反正我也沒打算在那間破工廠幹一輩子。

我退回站內,換乘前往櫻木町的東橫線,剛到工廠就和部長撞了個正著。部長看到我時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他詢問我身體的情況,得知我只是來領獎金時,便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我想他是再也不會和我提什麼課長候補的事兒了,反正當初他也只是隨便說說的。

我把地圖放進儲物櫃。看到那個鑰匙包時,我有些猶豫,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把它留在櫃子裡。

良子果然在Lamp House等我,我們約好了如果車站沒人,那就一定在咖啡館等。咖啡館的對面有一家銀行,銀行門前有一些用磚堆砌成的花壇,我看見良子從花壇後走來,向我打了一個招呼。

我們去電器行買了音響。剛到手的獎金一下子就花光了,不過沒關係,反正是意外收入嘛。店裡的人告訴我明天才能送貨,我好說歹說他們才答應晚上送過來。沒辦法,我的性格就是到手的東西一天都等不了。

電器行旁邊就有三家唱片行,本來是沒抱多大希望的,但竟然被我買到了《阿拉伯風》。唱片封面上寫著演奏者是彼得·弗蘭克爾<small>[2]</small>。

“啊,這個人不錯。”良子說,“一般人彈《阿拉伯風》的節奏都很快,但我比較喜歡比較慢的。這個人就彈得很慢,我以前聽過,所以知道他的名字。”

我們心滿意足地走出唱片行,隔壁還有一家服裝店。最後我買了一件T恤送給良子,獎金就徹底和我們說拜拜了。南無阿彌陀佛,從開始到用完就只有三十分鐘的壽命啊。

回到家,我們整理出一塊放音響的地方,然後就等著送貨員上門。每次聽到有卡車的聲音,良子就會跑到視窗去看。載著我們音響的送貨小卡車終於在街角出現了,我們高興地抱在了一起歡呼著,然後跑下樓去取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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