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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三日(星期六)

鬱悶,什麼也不想寫。

九月五日(星期一)

奶水是一點兒也沒有了,只能喂菜菜牛奶喝。聽別人說,小孩如果開始喝牛奶,母親的母乳就會越來越少。但我覺得是自己太勞心、太累了才會沒有奶水的。喂菜菜加了牛奶的藕粉吧。

九月七日(星期三)

悅子和那幫LV迷來家裡玩了,她們一張口就是:“田端好遠啊,田端好遠啊。”還問我這裡到不到得了青山或者原宿,問完就哈哈大笑。真是失禮,說得我家好像深山老林一樣。原宿真是個鬼地方!

我起身給她們泡茶,從視窗看見悅子的車就停在樓下。每次看到她的車,就覺得車身上的擦痕增多了。悅子的駕駛技術很差,卻喜歡逞強,開車的時候總是一手握方向盤一手拿煙,我坐在副駕駛座上提心吊膽。她開車的時候嘴巴也不得閒,一邊哈哈大笑,一邊對過往的男男女女品頭論足,順便把他們貶得一文不值。這個女人太土,那個男人太醜,好像就她是舞會女王。其實,只要看她握方向盤時不停哆嗦的手,就知道她是在死撐。她這樣開車居然沒出事故,真是令人難以置信。不是她運氣太好了,就是我實在太背了。

“田端就是鄉下,那裡還有條河呢!”她說這種話毫不避諱,甚至當著我的面說我已經是黃臉婆了。其他的人——真理子和奈美子——就像跟班似的隨聲附和。沒辦法,我只有苦笑著點點頭。

或許她說的沒錯,我感到不安。但我最近忙得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哪有閒情去想這些事。這些女人的孩子都差不多大,而且都已經上幼兒園了,所以她們白天才有空到別人家裡閒逛,給人找麻煩。

她們好像很高興地說:“你真是辛苦啊。”廢話,我不辛苦難道還是你們這些來吃閒飯的辛苦?我還沒生小孩的時候悅子就說:“孩子,還是早點生的好,年輕的時候有精力,等老了再生,不光照顧起來辛苦,而且老得快。”她說這話時,好像真的是在為我考慮。等我的小孩一出生,她們就好像作戰成功似的歡呼雀躍。鬼知道她們是真心替我高興,還是慶幸又出現一個墊底的。大家都怕遭到這個小集團的排斥,所以都爭先恐後地生小孩,而當時沒有加入“生產”大潮的我,如今就成為了她們取笑的物件。真是太可惡了!我才不會認輸!

真討厭,請她們喝紅茶簡直就是浪費。我看到悅子的杯口上有一個口紅印,不禁打了一個寒戰。真想在她們的紅茶裡放瀉藥。和她們在一起的時候,我掛著一副假笑,臉都疼了。直到老公回來,才算鬆了一口氣。想來想去,還是夫妻貼心啊。

九月九日(星期五)

井原先生還在住院,他不是說沒大礙了嗎?已經快一個月了,他好像沒有出院的打算。

今天我委婉地提到了戒指的事,他說發生車禍後怎麼找也找不到。真的嗎?我不能假裝沒有聽到,於是問他那個戒指多少錢,如果不是很貴的話……

他說別擔心,沒有關係的,說完後又來摸我的手。他根本是用戒指丟失當做理由來佔我的便宜。那雙手十分噁心,像鋁膜一樣冰冷,又像石蠟一樣油膩潮溼。我感覺那雙手是用蠟雕刻出來的,指關節根本不能彎曲。

九月十五日(星期四)

明天,正好是車禍發生後滿一個月。我不想在事故發生的同一天去看他,所以就今天去了。井原先生又提起戒指的事,他說:“那隻戒指沒了就沒了,如果你很在意的話,可以向我的公司貸一點款嗎?我的公司最近業績不是太好,我正為這事犯愁呢。”井原先生說這話時滿臉愁容,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有這樣的表情。其實現在回想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認真注視井原源一郎這個男人的臉。大概是他那哀愁的表情不怎麼讓人反感,我才能鼓起勇氣去看他的。

以前一直不敢看他是因為我有些害怕,還有些不好意思。井原先生的額頭有點禿,臉盤很大,近乎正圓的胖臉上堆積著厚厚的脂肪。眼睛是雙眼皮,扁平的大鼻子,刮過鬍子的麵皮就像砍伐過度的密林,頭頂的頭髮已經很稀疏了。與其說他是企業的負責人,倒不如說是在工地上指揮的工頭。

“哎呀,我這要求太無禮了,如果太太您願意向敝公司借錢,利息方面好說。但如果您實在不願意,我也不會強求。您一直問我那戒指多少錢,多少錢,讓我覺得您心裡過意不去,所以才想了這個下策,這樣大家都有好處。至於借多少錢嗎,當然是越多越好,怎麼樣,一百五十萬可以嗎?”

這比我預想的金額高太多了,幾乎是我目前存款的全部。但他說利息可以適當減少,而且這錢只要不去動,一百五十萬一分都不會少,借一個月就行了。只要一個月,這起事故的責任就可以一筆勾銷,兩方同時獲利,這是個好辦法。於是我就答應下來,這個辦法比讓我賠償戒指好多了。

九月十九日(星期一)

去病房探視井原先生,護士告訴我他去公司了。我問他出院了嗎,得到的回答卻是否定。護士說他白天去公司,晚上回醫院——還沒聽過有人這樣住院的。不過看他已經恢復,不用天天來探視了,我總算鬆了一口氣。

九月二十日(星期二)

菜菜已經四個月大,是該讓她真正斷奶了,可以給她吃一些像蛋黃一樣的固體食物。我知道一些斷奶期的基本常識,食物一定要煮得爛,煮得透。應該不會有問題。

九月二十一日(星期三)

菜菜身上長出了像溼疹一樣的東西!嚇死我了。是對雞蛋過敏?還是因為換了不同牌子的奶粉?以前一直喂她喝湯,現在已經能喝一點粥了。看來是我太著急,不行,還是隻能讓她喝牛奶和米湯。真是搞笑,我已經沒有奶了,這該怎麼辦?

九月二十二日(星期四)

吉田醫生說不用這麼早給孩子斷奶,現在還可以用湯勺喂她果汁、醬湯之類的流質食物。像蛋黃之類的,還是等抵抗力再強一點的時候給她吃比較合適。

九月二十三日(星期五)

今天是假日,但老公從早上開始就賴著不起來。這段時間無論照顧菜菜,還是去醫院探病,都是我一個人在孤軍奮戰,老公他一點兒都沒發覺我在忙什麼。雖然我很感謝他一下班就回家,但他在家不是睡覺就是看棒球。問他話,他也愛理不理的,難怪悅子她們要瞧不起我。想到這裡我就怒火中燒,看到他充滿鈍感的後背,恨不得踹上一腳。

放在角落裡的電子琴上已經積滿了厚厚的一層灰,最近我連琴蓋都沒有開啟過,彈奏的技巧應該都還給老師了。當初我說要和現在的老公結婚,搬到田端來住,悅子她們就說:“這麼快就結婚啊?我看你堅持不了多久的。”唉,好像是有點被她們說中了。我和老公不像別人那樣,在談過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後才結婚的,可能有些遺憾,但反過來想這不也是挺好的嗎?對,是挺好的,我覺得這樣戀愛結婚才適合我,老公他也是和我最相配的人。如果現在能有時間練練電子琴就好了。

九月二十六日(星期一)

夏天就要結束了,出門也不再辛苦。今天井原先生讓我以後不用再來了,真是太高興啦!最艱難的時期已經過去,明天一定會更好!以後我要多花點時間照顧菜菜和老公。

九月二十九日(星期四)

井原先生突然打電話找我,他說他在附近辦事,能不能順便出來見個面,談談保險的事。對於他的請求我無可奈何,但約在西尾久附近會被鄰居看見,所以不得不在一家離田端車站很遠的咖啡店碰面。

井原先生看起來很健康,但脖子上還包著繃帶。我還以為他要談保險的事,結果扯了半天都沒開始談正事。一開始他盡說些客套話,什麼“您的孩子長大了”之類的。到後來就開始胡言亂語了。

他說:“自己這把年紀一個人很孤獨,當初要求太高,不然就應該找像太太您這樣充滿魅力的女性。呀,我這麼說的意思好像是看上太太您了。”說著他還裝模作樣地哈哈大笑。他一邊笑一邊睜著眼睛說瞎話,這男人真不要臉!“這把年紀”,誰管你多大了啊!結不結婚是你自己的事,孤獨也是你自作自受,和我這個有家有孩子的人說這種話,你到底知不知羞恥啊。或許有些女人和他一樣,到死都是一個人,活該!

十月三日(星期一)

菜菜已經四個多月大了,有時候聽見她好像在說什麼,仔細聽,才發現她在叫“爸爸”。我很失望,可能我在喂菜菜吃東西的時候,經常自言自語地說:“爸爸到哪裡去了呀,爸爸真讓人沒辦法。”無意間她就學會了“爸爸”這個詞的發音。麻煩的事情都是媽媽在做,爸爸只是在旁邊看看電視,或像哄貓似的逗逗菜菜。菜菜你真不懂事啊,媽媽這麼疼你照顧你,你卻先學會了叫爸爸,這太不公平了。

或許我和這孩子沒緣分,在醫院剛生下菜菜時,我問老公是男是女,從旁邊走過的護士小姐說,是健康的女孩。當時我一聽說是女孩,就感到很失望,甚至有些失神。懷孕的時候大家都說我有生男孩的相,所以我也一直相信自己會生個男孩。

十月五日(星期三)

菜菜看我的時候會笑了。她出生已經快五個月了,我想是時候給她吃一些加油鹽的食物了。

我學會了一道菜——碎豆腐。兩勺豆腐、煮熟的蛋黃半個、切碎的菠菜兩勺半、鹽、醬油。

菠菜要用水煮過,而且只能用葉尖,蛋黃要搗碎。將這些配料混合在一起,再加上魚湯一起煮,最後放上鹽和醬油就做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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