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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等太久,一個身影便出現在了窗前。
初一還是那件似乎一年四季都不會變的黑衣,他方才不知是待在哪裡的,這會兒肩頭與頭頂都積了一層白雪。
他出現後,垂眸,低聲喚了一聲:“夫人”就未再言語了。
姜蕪看了他好一會兒,問他:“你不冷嗎?”
那衣裳也只有春秋是合適的,冬日裡顯得有些單薄了。姜蕪失憶的這些年,每年夏日都要問他一句:“你不熱嗎?”到冬日再問一句:“你不冷嗎?”
不出意外總會得到“不熱”“不冷”的回答,讓她每次都會吐槽他就像個木頭人似的。
現在木頭人聽到她的問話,那素來木然的臉上,竟然罕見地閃過一絲錯愕。
這話若是失憶時的夫人來問,他自然是司空見慣。
可這是已經回憶起了一切的夫人,哪怕她那語氣裡沒了以往的笑意、擔憂,初一也有片刻的訝然甚至是一絲隱隱的受寵若驚,但又很快恢復了平靜回答她:“不冷。”
“你進屋裡來說話。”
夫人的命令,他沒有拒絕的立場。所以初一隻是停頓了片刻,就應了一聲是,人也很快消失在了面前。
姜蕪等了一會兒,初一繞到門那邊進來了。
他走路向來是沒有一點聲音,所以還是站在那有一會兒了,姜蕪才抬頭看過來。
看過去了,也沒有立即開口。
十二年前姜蕪的那段虛假記憶,是把自己原有的記憶進行了重新的整合。
而初一這個原本在她記憶裡也有名有姓有臉的人,被她在那段記憶裡化作了馬伕。
現在想想,當時楚凌和他的表情,其實都是有些微妙的吧?
也是,作為這丞相府,甚至是舉國的第一高手,就因為給自己趕過一次馬,就被她記成了馬伕。
不過將錯就錯,他就真的被楚凌放在了自己身邊。
說是馬伕,也是護衛,在楚凌最初死敵眾多的時候,姜蕪與孩子們幾次遭到暗殺,都是初一守在旁邊的。
對於失憶的姜蕪來說,他無疑已經是家人的存在了。
吹進來的寒風將爐火吹得噼裡啪啦的,因為長時間等不到夫人的開口,初一眼皮微微抬了抬。
姜蕪沒什麼表情,她還是面無表情地盯著某一處,那沒有了任何情緒的眼睛,倒是比他更像是木頭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在初一抬頭之時,姜蕪便問了:“念茵怎麼樣了?”
因為經常跟在姜蕪身邊帶孩子,那兩孩子也可以說是他看著長大的。
夫人應該也是想到這一點才來問他的,想到小姐,初一有片刻的遲疑:“小姐……病了,但大夫已經看過了,並無大礙。”
即使是想用孩子留住姜蕪的楚凌,也沒有把念茵的病情告訴她,因為知道這會讓她痛苦。
念茵病了。
姜蕪腦海中劃過那日念茵撞破了腦袋後,頭上的血順著臉頰流下的畫面。也不止是這個,很多記憶都在她的腦海中閃過。
她是如何期待這個孩子,是如何滿心滿意地對她傾注了所有的愛,又是如何被她愛著的。
可所有被牽扯出的感情,都被她壓抑著,她連心痛都不允許自己生出,仿若對她每愛一分,每痛一分,心中的罪惡感就會增加一分。
明珠呢?她的明珠怎麼辦?又有誰來疼?
從初一的視線裡,只能看到夫人依舊是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睛,明明以前,只要是說到小姐,夫人眼裡永遠都會流淌出,母親對孩子無條件的愛。
那一對兒女,她其實是有些偏心的,她更喜歡小姐,這一點,所有人都知道。
雪下得大了一些,有雪花越過開啟的窗戶飄進來,落在女人的髮梢上,又轉瞬間融化成水滴,隱沒在那烏髮之中。
寒風吹進來一陣時,初一注意到了姜蕪身體有一瞬間不自覺的瑟縮。沉默片刻後,他走過去,默默關上了窗戶。
姜蕪沒有阻攔,其實以往在她粗心大意的時候,初一也會這樣,默默無聲地做著這些事情。
咔噠一聲窗戶落下聲音響起後,初一聽到她問了一句:“我的夫君和女兒,現在怎麼樣了?”
到底,到底她還是不肯死心,還是不自覺存了期待,問初一,大概也是因為,此刻的她,比起楚凌,更信任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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