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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鳥取車站的站內構造與月臺的排列情況,吉敷問過石田,也打電話詢問過車站,已經相當瞭解。

鳥取車站內只有兩個月臺,但是有四條月臺線。這四條月臺線的編號從靠海側,也就是北側數起,最北的是一號線,最南的是四號線。據吉敷的瞭解,所有山陰本線的月臺線都是這樣由北向南編號的。連線鳥取車站內兩個月臺的是地下通道。下樓梯到了地下再從對面的樓梯上去,就是另外一個月臺。不過中途還有一個往下的樓梯,那是通往檢票口和車站大廳的路。

在地下道這一點上,鳥取車站與其他山陰本線的車站不一樣。鳥取車站因為剛剛重建過,所以連線月臺的通道在地下。別的車站——例如倉吉和米子、出雲市站則還是利用天橋來連線月臺。

不過,走地下道不一定比天橋輕鬆。如果說走地下道有比走天橋舒服的地方,那大概就是地下道比較寬,人多的時候不會互相碰撞。

“出雲一號”來到鳥取車站時,停靠在月臺三號線上,也就是南側月臺的北邊,而若櫻線的列車則停在四號線上。所以說這兩列車正好停靠在同一月臺的南北兩邊。這種情形和在倉吉車站時“出雲一號”與倉吉線停在同一月臺的兩邊一樣。

不過有一件事情必須先釐清,那就是在鳥取車站支線列車的名稱。在鳥取車站稱呼這條支線為“若櫻線”其實並不正確,應該稱為“因美線”才對。這一列車雖然往返於鳥取和若櫻之間,但在鳥取站與若櫻站的中間還有一個叫做郡家的車站,行駛於郡家和若櫻之間的這一段是若櫻線;行駛於郡家和鳥取之間的是因美線。

吉敷的最大疑問在於前往大阪車站的“但馬二號”。這一趟列車從鳥取車站的一號線月臺出來,和“出雲一號”的月臺不一樣。要從“出雲一號”到“但馬二號”,必須經過連線兩個月臺的地下道。兇手想在這裡丟棄軀幹的話,就必須在兩分鐘的時間裡帶著大行李箱跑過地下道到“但馬二號”,然後再經過相同的地下道跑回“出雲一號”。

石田他們和媒體幾乎完全沒有提到這一點。在鳥取署的石田好像也沒有對這一點進行實驗,他們似乎完全相信吉敷當時的發現,並且以此來偵辦這個案子。吉敷再度來到山陰的理由之一,就是為了弄清楚自己對這一點的疑慮。

“出雲一號”已經過了名古屋車站很久。吉敷看看手錶,是午夜零時,距離鳥取車站還有五個小時左右。吉敷雖然覺得應該小睡一下比較好,卻怎麼也睡不著。就要經過京都了吧?過了京都,就會進入山陰本線的軌道了。

吉敷睡不著的原因除了害怕坐過頭外,也害怕知道等一下實驗的結果。如果他的實驗證明根本不可能在兩分鐘內把裝著屍體的行李箱從“出雲一號”移放到“但馬二號”上,那表示之前他的推理是不能成立的。如此一來,不是太對不起一直朝著他推理的方向在辦案的石田和依他的推理炒作這條新聞的媒體嗎?

B臥鋪很窄,只有七十厘米左右寬,而個人包廂裡的床也是隻有七十厘米寬,所以最舒適的臥鋪應該是A臥鋪。A臥鋪的床有一百○九厘米寬,而且頭朝著列車前進的方向。

吉敷睡得很不安穩,迷迷糊糊之間,他覺得列車停下來了,睜開眼睛看,列車已經來到福知山站了,時間是凌晨兩點五十二分。吉敷的床位在下鋪,所以可以從車窗看到外面的車站月臺。

列車又開動了,但是好像很快就又停了下來。大概是自己又睡著了,所以會有這樣的感覺。吉敷看看窗外,已經到豐岡站了,時間是三點五十五分,距離第一個放置屍塊的鳥取車站還有一個小時三十五分鐘。

這個時刻正是野村毅在最前面的一號車廂的個人包廂中進行分屍及將屍塊放進紙袋裡的時間吧!想到這裡,吉敷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列車進入車站時,含著水氣的玻璃窗外是一個人影也沒有的月臺,月臺上日光燈的光白茫茫的。列車行駛於荒野中時,皎潔的月光也是白茫茫的。要進行分屍時,好像理所當然要選擇在這樣的深夜,這樣白茫茫的光線下。

吉敷躺在床鋪上,一動不動地看著窗外。窗外是像細鐮刀一樣的新月,民房像剪影一樣從窗外掠過。鐮刀似的新月懸掛在黑漆漆的天空中,有如黑暗中的利刃,露出兇光,不懷好意地凝視著馳騁在山陰原野上的夜行列車。暗夜,正是時速六十公里的殺人現場的不祥背景。

好像又睡了一會兒之後,吉敷手錶的鬧鈴響了。五點十分,窗外已現天光,月亮也不見了。

吉敷起身下床,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後,就馬上去盥洗室用冷水洗臉。接下來要進行劇烈的運動,不夠清醒可不行。

吉敷拿著行李站在車廂門口的踏板上,等待“出雲一號”滑進鳥取車站的月臺。

這時天色已經完全亮了,今天是五月二十三日,接近夏至,此時的天色和一個月前的四月二十日應該有很大的差別。

窗外的民宅和樓房越來越多,由此可知列車正在接近都會地區。原本還是單線的軌道魔術般地變成了雙線。從左邊逐漸逼近過來的軌道就是因美線的軌道。

看到月臺了。同時,“出雲一號”的車速也逐漸慢下來,順利地滑進鳥取車站的月臺。石田矮胖的身體孤單地佇立在月臺上,他穿著黑色的外套。吉敷事先已經告知他自己乘坐哪一號車廂,會從哪一個車門下車,所以吉敷所站立的車門便以石田為目標前進,然後停在石田的面前。

車門一開,吉敷抱著袋子立刻飛奔出去。石田舉起右手正要開口說話,卻被吉敷打斷。

“等一下。”吉敷拋下這句話後就開始在月臺上向前奔跑,然後直角轉彎。眼前就是因美線的列車了。吉敷衝上已經開啟的列車門,把袋子放在旁邊的行李架上,然後又拿下來。

接著,他從因美線的列車下來,回到月臺,再往石田的方向跑去,像在傳球一樣地把手中的旅行袋丟給完全愣住了的石田。石田連忙把放在口袋裡的手伸出來,接住了吉敷丟過來的旅行袋。這樣的動作讓吉敷想起從前在警察學校練習橄欖球的時代。當時石田是前鋒,吉敷是後鋒,所以像現在這樣的傳球情形並不存在於吉敷的記憶裡。

“再等一下。”吉敷又拋下一句話,就朝地下道的階梯跑去,他的外套因為奔跑而飛動起來。吉敷用眼角的餘光看著石田身後的“出雲一號”。長長的列車像藍色的八歧大蛇,這個怪物此時雖然還老老實實地停那裡,但是一百二十秒後,它就會毫不客氣地甩掉吉敷,朝著出雲的方向前進。

跑下地下道的階梯時,吉敷好幾次差點撞到別的旅客,幸好每次都閃過了。因為是一大早,牆壁上貼著磁磚的地下道里人並不多,所以吉敷奔跑的腳步聲顯得異常響亮。

吉敷跑到地下道的盡頭,跑上通往一號線月臺的樓梯,兩階當作一階地往上跑。到了月臺,果然看到“但馬二號”的列車已經在月臺邊等候開車了。吉敷從最靠近自己的車門進入車中。

乘客很少,行李架上也是空蕩蕩的。車廂內的兩三個乘客部看到吉敷喘著跑進車廂內的模樣了。吉敷做出把行李放上行李架的動作後,立刻轉身奔回月臺。“出雲一號”藍色的車身還停在另一個月臺上。石田的身影完全被擋住了。

吉敷再朝著來時的地下道口跑去,在地下道里跑著。他有點喘,他已經有很久沒有跑這麼長的距離了。

他朝三號線的月臺跑去,又是兩階當作一階地往上跑。列車要開的鈴響了。練習橄欖球時,經常要做階梯訓練。這是吉敷最擅長的專案,球隊中沒有人贏得了他,那些體格強壯的前鋒們經常被比較瘦的他甩在後頭,他總是第一個跑上樓梯。現在,他已經跑到平坦的月臺上,看到了石田的身影。他繼續朝藍色列車的車門跑去。

在爬神社的長階梯訓練時,吉敷永遠是勝利者,除了偶爾石田會偷懶不練習先跑到頂點等他外,他總是第一個到達頂點的人。在這一項的練習上吉敷從來沒有輸過。

只有這一次不一樣,發生了他不敢相信的事情。離正在跑的吉敷只有四米左右的藍色列車車門竟然開始關了起來。吉敷懷疑自己的眼睛,心裡吶喊著:不可能!他的胸口因為激烈的運動而疼痛。

他知道石田此時一定覺得莫名其妙,他的眼神好像在說:為什麼?吉敷沒有理會石田的眼神,他跑過石田,衝向正在關閉的列車門。

當他的手碰到車門旁邊的藍色車身時,自動門正好完全關上,鈴聲停止了。

吉敷喘著氣,一時全身無力地靠在藍色的車身上。關上了?這表示兩分鐘的時間不夠?他劇烈地喘著,一個聲音一直在他的腦海裡吶喊著。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呢?要怎麼樣才辦得到呢?一定有別的辦法!

吉敷的上半身被人從背後抱住,將他拉離藍色列車的車身。是石田。吉敷無言地看著石田,石田也無言。

再看藍色列車。它的車體剛剛啟動,正在向前駛去。吉敷茫然地目送藍色的車體漸漸離去,呼吸非常急促。他終於站不住了,大概是沒有睡好的關係吧,他蹲下來,覺得胸口痛得不得了 。

寫著“出雲一號”的列車車尾——圓圓胖胖的藍色車尾,正靜靜地遠去。吉敷一直看著列車,車尾上的三個窗戶像列車的眼睛一樣,越來越小。吉敷喃喃地說:“那是八歧大蛇的尾巴嗎?”

“什麼?”石田問,但是並沒有得到吉敷的回答,於是他只好又說:“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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