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答應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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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芷早看張嫣跟張恆的臉色，就知道不是簡單地事情，可是當唐宋說道需要自己去用舞女的身份時，臉色仍忍不住刷的一下蒼白了起來。

張嫣看著舒芷的臉，眼中帶著心疼，她對著唐宋道“我覺得阿芷不適合這個計劃，不然我去吧。”

唐宋搖搖頭，聲音淡漠他抬眸，安靜的看著舒芷。

舒芷看著唐宋，他的目光中仍帶著往日溫和的笑，彷彿冬夜裡柔和而清冷的月光。

舒芷卻看著那笑心頭一冷，那怕舒芷心裡清楚，這是為了新世界的成功，她還是忍不住，看著那雙眼睛問“為什麼是我。”

唐宋表情依舊是往日的樣子，絲毫沒有因為舒芷的質問有一絲變化“舒姑娘你是最合適的人選，從第一次在茶館的時候，我就已經確定了。”

原來那麼早就決定了，舒芷聽到去興樂門的時候，覺得命運弄人，丟丟轉轉還是做了舞女。

不過這一次不一樣，上一次是為了自己的生存，這一次是為了改變更多人的命運而努力。

只不過。

舒芷心中難以掩蓋的酸澀，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提出這個計劃的人是唐宋。

自己有好感的人，她似乎想從唐宋的眼睛裡看出一絲波瀾，但是他的眼神依舊與平常無恙。

舒芷一直以為唐宋也是對自己有好感的，原來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唐宋知道舒芷對自己有好感，可是從小到大對自己有好感的人很多，自己也不反感舒芷，可是國未安，何談私情。

舒芷臉上依舊帶著笑，不過笑的有些勉強“好，我接受。明天我會去興樂門應聘。”

然後似乎是有些事情的樣子，面色蒼白的說“宋先生，嫣姐，張大哥，我回去準備準備計劃。”

張恆把一張寫著地址的紙條遞給舒芷“這是在上海給你安排的住所。”

舒芷拿走桌子上的紙條，站了起來，像是突然被抽乾了力氣般，整個人顯得有些虛弱“我就先走了。”

張嫣跟張恆嘆了口氣，她們也看出舒芷對唐宋有些不一般，看著舒芷離開的身影，更瞭解唐宋，雖然唐宋的外邊溫文爾雅，可是骨子裡卻是一個非常清淡的人，早點抽身也是好的。

舒芷走過上次跟唐宋談話的餐桌，餐桌上是一對年輕的情侶，舒芷想起自己跟宋先生的情景，自己坐在宋先生的腿上，和宋先生身上的冷冷的藥草香。

她的心裡終究是瀰漫上一陣悲哀，沒想到兩輩子第一次有好感的男人，這份好感就這樣夭折了。

不由有些慶幸，自己差一點沉淪在唐宋的溫柔裡，卻不知道那溫柔是無色的毒藥溶於水裡，殺人於無形，還好自己才剛剛端起杯子，沒有喝進嘴裡。

她走出咖啡館，春日的陽光籠罩在身上，給她冰冷的身子帶上一些溫度，她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道，身上彷彿又注入了力量，幸好自己只是對宋先生有些朦朧好感跟喜歡而已。

時間不長，那種感情也不深，現在抽身不晚，她臉上又掛上了笑，或許是陽光太暖，春風太溫柔，舒芷心情沒有了開始的糟糕。

張恆看著車裡面的唐宋，聲音不由帶著些不平“唐先生，我看舒妹子好像喜歡你。”

唐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臉上嘴角的笑或許是因為處於自己熟悉的環境，壓了下來“我知道，計劃不能改變。”他解釋了一句，不知道是解釋給張恆聽，還是解釋給自己聽。

自己準備了這麼長時間的計劃，好不容易找到人選，怎麼能變。他又道“去派個人保護她。”

張恆也沒再說話，他知道，去完成一些事情的時候，就要做一些犧牲，他更知道自己的先生並不想表面那般溫柔，可能是愧疚張恆決定給舒芷派一個厲害的人。

舒芷回到唐宋他們租住的小樓，環境看著比較簡陋，但是進去瞧卻很精緻，比較符合他們給舒芷營造的身份。

舒芷的身份倒是很貼近自己本來的身世，為了逃避送給別人當姨太太的商人的女兒。

舒芷趴在窗戶上想著今天的事情，其實做個舞女也沒有什麼，這樣還可以去找何紅，舒芷儘量往好處想，自己有的時候也很喜歡在舞臺上的感覺，若不是這個職業爭議太多，舒芷也不會反感。

舒芷想起上輩子在舞臺上的感覺，其實舒芷是喜歡的，她喜歡唱歌，喜歡跳舞，喜歡站在臺上看臺下人的千姿百態。

一點點星光突然從舒芷的周圍瀰漫，起初舒芷還沒有在意，但是藍色的星光越來越多。舒芷伸出手指去觸碰自己周圍的藍光，心中詫異，藍色的星星點點越來越多，他們向著舒芷簇擁。

舒芷向周圍走了兩步，想要擺脫他們，但是這些藍色的星光也隨著舒芷而變動，始終圍繞在她周圍。

舒芷心中有些恐慌，藍色的星光漸漸將舒芷包圍，似乎要將舒芷隔絕一般，舒芷眼前漸漸只能看見藍色的光，剛想開口叫人，意識便暈了過去。

等舒芷的意識回籠睜開眼睛，房間又恢復了常態，似乎剛才的藍色光電只是在做夢一般，可是自己怎麼會暈倒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