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唐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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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何紅跟舒芷睡在一起，舒芷到家已經九點多了，收拾了一翻也十點半左右了，也有些睏意。

但是何紅卻十分精神，她帶著些難受的向舒芷傾訴今天生的事情，聲音中還帶著些劫後餘生的嘆息，舒芷知道今天的事情應該是嚇到何紅了，耐著性子安慰她。

何紅睜著眼睛在這黑暗中，帶著些感觸“如果沒有人今天救我，我真的不知道之後我會變成什麼樣子。”

“當那個男人想要把我送去陪別人睡覺換煙錢的時候，我想如果我失了身，還在興樂門堅持什麼，怕是以後就做陪客的舞女了吧。”

舒芷摸了摸何紅的頭，心裡也有了答案，可能上輩子何紅的轉變真的跟這次事情有關係，幸好自己趕到了“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呀你以後要小心著點。”她語氣裡帶著些感悟“真正的好東西啊，只有錢。”

何紅點了點頭“確實是。”

舒芷打了個哈欠“阿紅趕緊睡覺吧，趙老給了我這個月的工資，明天咱們去逛街。”

何紅卻不想就這麼睡覺，她拽了拽舒芷的胳膊，開始聊別的話題“不是我說你，你也是興樂門的臺柱子了，住的地方也該換換了，還有你這身邊怎麼能連個丫鬟都沒有。”

她接著說道“你看咱們興樂門的姑娘誰身邊沒有個伺候人的。”

舒芷開始認真想何紅的話，確實是，住的地方得換，這身邊的丫鬟得去找唐宋，隨便找一個丫鬟，容易暴露自己。

舒芷輕輕拍了拍何紅，語氣中帶著些惺忪“行了，明天再說吧。”何紅也終於有了睏意，隱隱約約傳來她輕聲的鼾聲。舒芷卻有一點睡不著了，組織裡面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聯絡了，明天出門要順勢去找一下唐宋。

早上醒來的時候，舒芷是被何紅叫醒的，何紅掀開舒芷的被子“快起來，太陽都要照屁股了。”舒芷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感覺像是回到了上輩子跟何紅一起住的日子一般，何紅也是常常這樣把自己叫醒，不過那個時候是分著屋子睡得。

舒芷習慣裸睡，何紅看著舒芷前凸後翹的身材，還有吹彈可破的面板，語氣中帶著些豔羨“真不知道你這面板是怎麼保養的，吃什麼長得的，身材這樣好。”她在舒芷身上摸了一把，像是嫩豆腐一般。

舒芷站起來，從旁邊拿出自己的睡衣，坐在梳妝檯對著旁邊的何紅有些調皮的說道“天生的沒辦法，你趕緊收拾收拾咱們出門。”

何紅白了舒芷一眼“我早就收拾好了，是你一直在賴床不起好嗎，我就等你了。”

“好啦好啦，你先等我一會。”舒芷對著鏡子摸了個淡紅色的口脂，穿上一件墨綠色燈芯絨的旗袍，上面繡著幾朵白色的梔子花，添了幾分雅緻。拿上自己隨身帶的包裹，挎上在一旁等待的何紅“走吧咱們。”

已經到了初夏的季節，路邊是葉子碧綠的梧桐樹，陽光從梧桐樹的葉子中間投過來，落在地上變成光斑，樹下是早晨出攤的商販，都在招呼著來往的客人，舒芷摸了摸有些空蕩蕩的肚子，朝著何紅開口道“咱們先去吃個早飯怎麼樣。”

何紅點了點頭，舒芷找到自己經常光顧的早餐店，早餐店的人不少，味道在滬城倒是出了名的，很多上流的人士都莫名而來，所以價格相比其他早餐店也貴一些。

舒芷拉著何紅找了個位置坐下，夥計雖然很忙碌但是態度還是非常不錯的，他遞給舒芷和何紅一份選單“兩位美女吃點什麼？”

舒芷點了一份蝦餃，一份粥，然後向何紅推薦道“這裡的生煎也很好吃，你可以試試。”何紅看了一眼選單，上面的東西價格並不便宜，她權衡了一下還是道“來一份粥就好了。”

舒芷搖了搖頭“不是吧，你放著我一個人長胖，是不是有點過分。”然後朝著夥計說道“再來一份生煎。”

舒芷向來瞭解何紅，開口道“今天是我工資的日子，一頓早飯我還是請的起得，慶祝我第一次拿這麼一大筆錢吧。”

何紅朝她笑了笑“那好吧。”

何紅頓了頓有些感觸，自己從來沒有想到會遇到舒芷這樣一個朋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幸運“有的時候我就在想，為什麼你對我這麼好。”

舒芷看著何紅，表情帶著些認真“可能是你上輩子就遇到我了，然後在我困難的時候拉了我一把，然後這一世我就來幫助你嘍。”何紅看著那雙顯得有些真摯的眼神，心裡也有些感動，她擺了擺手“你在說什麼玩笑話，那裡有什麼上輩子。”

舒芷拿著勺子舀了一口端上來的粥，金黃色的小米粥，帶著些南瓜的清香，溫度剛剛好，不稀不稠，舒芷酷愛吃甜的，特意在粥裡面放了一點綿綿的白糖，帶著幾絲甜意，叫舒芷好吃的眯起了眼睛，她聲音帶著些漫不經心“可能有也不一定呀，佛經什麼裡面不都有嗎，好啦我在說笑的。”

何紅看見對面女人那副享受的樣子，也哭笑不得的動起了筷子，生煎外脆裡嫩，鮮嫩多汁，真的很好吃，她將一個生煎夾到舒芷的盤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