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舒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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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眉做了一頓飯之後，像是正式的認可了顧九笙的身份，從滬城也住了下來。

舒芷早上的時候，從樓上下來，看見柳眉又懷裡面有抱著大黃，像是特別疼愛的樣子，笑道“現下真不知道我是親的，還是那隻貓是親的。”

柳眉沒有說話，舒芷又道“娘，你也別天天在家裡面悶著了，多出去轉轉，滬城這麼大。”柳眉有些不以為然“我跟你又不是沒有在滬城待著住過，這些年還有哪裡我是沒有去過的。”

舒芷點了點頭“也對，那我陪著你去轉轉，這樣就不一樣了。”

o柳眉將手裡面的貓放下“我去換件合適的衣服。”舒芷看著柳眉眉開眼笑的樣子，不禁有些覺得自己可能陪母親的時間太少了。

如今母親就在自己的身邊，倒是可以把以前的時間彌補回來。

雖是說滬城不大，但是一年是一個光景，柳眉走在滬城的街道上，道“這也沒有多長時間，這滬城就又變了樣子。”

舒芷點了點頭，剛要說話，便被一人打斷“這不是興樂門的紅玫瑰小姐嗎？”

舒芷暗道不好，柳眉最是忌諱此事，雖然沒有多說什麼，也是因為自己刻意的避開這件事，舒芷心裡面雖然這樣想，但是臉上卻仍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樣子。

跟那人攀談了兩句，柳眉看著舒芷聲音裡面帶著可幾分陰陽怪氣“我倒是不知道你這樣紅火。”

舒芷討好的笑了笑，柳眉又道“領著我去你登臺的地方看看去吧。”

“不用了吧？”

柳眉看了她一眼將舒芷心裡面反對的話憋了回去，舒芷叫了一輛黃包車，直接去了興樂門，到了興樂門之後，卻沒有進去，只是帶著柳眉從外面望了望。

柳眉看著外面金碧輝煌的興樂門，感慨良多“我當年的時候也是北邊出了名的角，那時候登的臺子雖不及眼前，但是也是出了名的華貴。”

舒芷沒有說話，柳眉看了舒芷一眼“那個時候卻是我最開心的時候，直到遇到了你那個沒有良心的爹，我從來不後悔做了戲子，但是卻是吃了這個身份的苦。”

舒芷道“娘，我很喜歡唱歌的，我大概是遺傳了娘。”

柳眉笑了笑“我不勸你，這是你選的路，不過那顧先生倒是看上去比你那個沒有良心的爹好多了。”

柳眉話語剛落，旁邊卻傳來一道中年男子的聲音“柳姨娘？”

柳眉跟舒芷臉上的表情一滯，饒是舒芷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子的巧事，柳眉牽著舒芷的手就要離開，卻被舒芷攔了下來，以前的時候是因為沒有能力，所以只能忍著那舒正中欺壓。

現在碰上面當然沒有什麼迴避的理由，柳眉在看到舒正中的時候，且有些不敢相信那個有些蒼老的男人。

男人的眼神落在柳眉身上“這幾年你去哪裡了，可叫我好找。”

眼神又狐疑的落在舒芷身上，這個女子自己認識不就是興樂門的臺柱子，怎麼會牽著柳眉的手。

男人帶著有些探尋的問道“旁邊這位是？”

舒芷接過話來“父親不認識我了？”

“你是阿芷？”舒正中的語氣裡面帶著些不可思議，最後落在舒芷有些隱約熟悉的眉眼上面，又堆著笑道“沒想到現在出落的這般絕色。”

說完，見兩個人都沒有再繼續說話的意思，舒正中又道“這幾年你們都去哪裡看，怎麼也不說一聲。”

舒芷不想在這跟他糾纏，便索性將兩個人之間的面具撕了下來“跟你說一聲幹什麼，在被你送去給人家做姨太太。”

舒正中落在舒芷姣好的容顏上，有些怨恨自己當時沒有看出來自己這個女兒的潛力，最近舒芷的流言滿天飛，跟顧九笙之間的關係更是耐人尋味，自己這個女兒現在怕是已經跟自己今非昔比了。

舒正中搖搖頭“阿芷這你可誤會我了，我當時就是那麼一提，你如果不願意我怎麼會逼你呢？”

舒芷嗤笑一聲，大概是舒正中的陰影給柳眉太大了，此刻看著舒正中也有些沉默“娘，咱們走吧。”

舒正中顯然不想就這樣放過舒芷，連忙攔住她倆“先別走啊，阿芷，咱們找個地方跟你們娘倆敘敘舊，為父還有些事情還想要求女兒幫個忙。”

舒芷冷眼看著舒正中，她早就已經看透了這個男人，他的眼裡面只有自己的利益，毫無臉面“這可是興樂門的門口，你在攔在這，我可就不好說會生什麼了。”

舒正中朝著興樂門望了一眼，然後心裡面掂量了幾分，又不想要放過這個機會“阿芷，我只是想要從你這裡求九爺幫個忙，你幫我搭個話就可以的事情，我怎麼也是你的父親。”

舒正中顯然還是覺得舒芷說什麼也不會毫不顧忌自己的身份，舒芷還沒有說話，便有一道熟悉的聲音插了進來。

“阿芷，怎麼這麼熱鬧，伯母也在？”顧九笙身後帶著趙四從興樂門裡面出來，站在舒芷的旁邊。

舒正中看見顧九笙之後，帶著些尊敬的喊了聲“九爺。”

柳眉大概是沒有想到就連舒正中都對著顧九笙這麼恭敬，難道顧九笙的生意一做的這麼大了，心裡面腹議，但是也沒有懷疑。

舒正中見舒芷沒有介紹自己的意思，便舔著臉道“我是阿芷的父親，沒有想到今天會在這看見阿芷。”

顧九笙早就知道舒正中跟舒芷的關係，舒芷看了舒正中一眼，沒有說話，這個關係確實是沒有辦法否認的，顧九笙斜唲了他一眼“沒有想到阿芷會有一個這樣子的好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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