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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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四看著自己自己老大的視線，定格在舞臺上，也好奇的抬頭忘了過去，看見舒芷站在上面，有些詫異。

顧九笙對著趙四開口道“這個場景，就好像我曾經見到過。”

趙四笑著答道“那可能是，畢竟九爺你天天來興樂門，每天看當然眼熟了。”

顧九笙看了趙四一眼，趙四熄了話，知道自己沒有說對顧九笙的心口裡面，趙四有些奇怪的看了眼太臺子上面的舒芷，道“沒有想到舒小姐還會唱歌。”

“今天應該是第一次登臺。”趙四看了眼顧九笙，將功補過的道“花籃要不要擺上。”

顧九笙點了點頭，嘴角這才舒展開，趙四鬆了一口氣，心裡面感嘆這個舒小姐真的是好手段，估計在九爺心裡面和別的女人好像是不一樣的。

顧九笙找了一個位置，坐下，臺上面的舒小姐十分熟練地將自己準備好的譜子交給下面的樂隊，然後站在臺上等著趙老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

舒小姐自信大方，向著後面的人示意了一下，伴奏帶著些歡快，舒小姐輕輕搖擺著自己的身體，眼皮一動，那雙桃花眼瞬間盪出三分似欲非欲的風情，眉宇間藏不住的嫵媚之色。

身上穿著大紅色的魚尾長裙，這樣的顏色是極襯她的嬌麗，豔治柔媚卻不落俗。

大紅色的裙襬隨著她的動作起伏，有幾分說不出的韻味。

舒芷的聲音輕靈，加上她故意放柔了幾分，有種讓人耳朵醺醉的錯覺。

顧九笙腦海裡面不由自主的重複著舒芷剛才哼唱的歌詞

“落花紛飛飄散

迷亂我雙眼

煙波江畔漁船

今宵燈火闌珊”

一些莫名的片段從自己的腦海裡面浮現了出來，記憶中有一個女人站在自己面前將手指著自己的胸前，也是像臺上的那人一樣，穿著紅色的禮服，淺笑嫣然的跟自己說“那我單獨給九爺唱一可好。”

又好像自己自己曾經坐在同樣的座位上，聽著臺上的女人哼唱這歌，聲音也是像今天聽到的一樣。

或許在一個公寓裡面，那個女人坐在鋼琴旁，將這曲子單獨談給自己聽。

那個女人無比的熟悉，卻有些看不清臉，隨著舒芷的聲音，女人的臉漸漸的明瞭，女人的臉跟臺上面舒芷的臉重合。

顧九笙睜大眼睛，看著舒芷，正好碰到舒芷的眼神落到下面。

舒芷已經好久沒有站在臺上唱歌了，自從生了團團之後，記得自己以前的時候，登臺起，顧九笙就會在下面看著自己。

一直等到自己跟他的關係逐漸明瞭之後，兩個人之間就好像一個在臺上一個人在臺下，卻又靠的那麼近。

現在想到這些，舒芷的眼神朝著臺下面忘了過去，正好撞進了顧九笙的眼睛裡面，隔得距離有些遠，但是不知道為何舒芷就是感受到了那人的眼神。

兩個人的眼神交匯，久久沒有分開，舒芷握著話筒的手微滯，就像現在，舒芷總覺得顧九笙就是那個顧九笙，他一直都記得自己，不管是在那個世界，還是在這一世。

舒芷的歌聲就如同在重生的那一世一般，興樂門的人都忍不住沉醉在舒芷的聲音裡面，趙四望著臺上面的舒芷，跟自己旁邊的九爺道“想不到舒小姐唱歌這樣好聽。”

說完抬眼朝著九爺望了一眼，然後便看見九爺微紅的眼眶，趙四的神情一怔，九爺明顯神情又異樣，可是這歌並算不上傷感。

況且九爺也不是那種感性的人，儘管舒小姐的歌聲再怎麼動聽，也不應該這樣。

顧九笙握緊自己的拳頭，腦海裡面的記憶混亂不堪，最後落在自己在那個石門面前握緊舒芷的手，隱藏在腦海裡面的記憶終於逐漸明瞭。

顧九笙剋制著自己的內心，沒有衝上去，將舒芷摟緊自己的懷裡面，顧九笙不敢想象舒芷帶著記憶，看著全然陌生的自己是怎樣的心裡。

有些怨恨自己一直沒有記起嬌嬌，這些天的記憶都叫顧九笙恨不得遺忘，怎麼能夠將她忘記，當成一個陌生人對待。

舒芷將自己的情緒完全投入了進去，這歌第一唱的時候，還是專門給顧九笙唱的，後來就變成了舒芷的成名曲，成了紅玫瑰的經典。

舒芷最後將手中的話筒放下，不去在意下面的的反應，退場離去。

剛剛從臺子上面下來，便看見站在門口等著自己的顧九笙。

男人身上穿著一件駝色的呢子大衣，頭背在腦後，乾淨利索，個子高高擋住了後臺的燈光，背在一片投影裡面，叫人看不清男人臉上的神色。

舒芷認出那是顧九笙，還沒有開口跟男人說話，便被擁入一個熟悉的懷抱裡面，男人身上淡淡的菸草味。

舒芷忘記了動作，也沒有打算掙扎。

顧九笙的聲音說不出的沉重，還帶著幾分不同於往日的沙啞“嬌嬌，對不起。”

舒芷嘴角終於掛起了自從回來之後第一個真實的微笑，舒芷將手環住顧九笙的腰“沒有關係。”

顧九笙將下巴放在舒芷的肩膀上，舒芷就在自己的懷裡面，這種真切感叫顧九笙有些害怕鬆開手，顧九笙甚至產生了一種就永遠不要分開的念頭。

顧九笙道“你有沒有怪我。”

“怪我不記得你？”

舒芷忍不住紅了眼眶，聲音沉悶“我怎麼會怪你，這又不是你的錯。”

我們的認識本來在這一世就不存在，我怎麼奢望這一世的你還能夠愛上我，又怎麼忍心責怪你，看見你在就已經是一種莫大的幸運。

趙老剛打算再勸說舒芷正式當歌女，便看到自己眼前的這一幕，心中的想法歇了下去，道了一聲可惜，原來傳聞都是真的，這舒芷真的和九爺關係匪淺。

然後便不做生息的退了出去。

舒芷跟顧九笙待了一會之後，才送來，顧九笙緊緊抓著舒芷的手，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顧九笙直接將舒芷從興樂門帶了出去，坐上了回自己住所的車。

等到興樂門的人剛剛從舒芷帶來的驚豔中回過神來，便現人已經不在了，趙老打走數不清第幾波朝著自己打聽唱場的那個女人的人。

心道，九爺的人你們也想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