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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寧兒,我說咱別光顧著喝啊,說說正事兒,講講咱老太爺吧”,老鵬兩口擼下一根肉串兒,又拿起一個生蠔吸溜著裡邊的蒜汁兒,咂吧砸吧嘴兒,對我說道。

“我老太爺,我老太爺,我說你咋什麼便宜都沾,老太爺還有分的!”我揉揉眼睛,不讓他看見我的淚水,倒滿酒,一臉不屑地說道。

“得,得,又來了,您老太爺,您老太爺,成了嗎,快說!”我們倆幹完杯中的酒,老鵬也是一臉不屑,那意思“少他麼廢話,麻溜地說。”

我夾起一顆花生米放進嘴裡,笑笑,“兄弟,提起我老太爺,我說一說,你聽一聽,咱們再想當初。。”

“別賣關子了,趕緊的吧!”老鵬邊擼下一塊兒羊油,邊催促著。

我的家鄉在滄海市中河縣,詩經村鎮小東村,我老太爺,取名金寶,出生於清光緒十四年,也就是1888年,家裡獨子,上面兩個姐姐,五六歲時父母相繼去世,靠兩個姐姐給富人家打草、拾柴、乾點零活,勉強有口飯吃。

十來歲時兩個姐姐相繼出嫁,為了讓我老太爺能吃口飽飯,有衣遮寒,由大姐婆家出面,託族人舉薦,送他到中河府同興鏢局分號學徒,那年是庚子年,他十二歲。

那時候學徒也分個三六九等,而鏢局是下等中的下等。為什麼呢,清末民初,世道正亂,又是八國聯軍進BJ,又是義和團,甭管哪個鏢局,十趟鏢得有十趟見血。但凡有點兒法子的,哪怕把孩子送到什麼“一流戲子,二流推,三流王八,四流龜”的下九流,也絕不送到鏢局,好歹能給孩子保條命。

那為啥我老太爺得來鏢局呢,因為沒銀子、沒門路,去不了別的地兒,這還是大姐又哭又鬧,婆家沒法子,才出面舉薦。不去不行嗎,不行,不去就得餓死。

同興鏢局總號在滄海南門外,當時在直隸、山東、河南,甚至關外名聲打得很響,尤其是總鏢頭李鳳崗,不但武功高強,而且武德高尚,深得各路人心,大刀王五聽說過嗎,就是人家磕頭拜把子兄弟。中河分號總鏢頭是李雙喜,李鳳崗老鏢頭侄子。我老太爺從雜役、趟子手幹起,靠著人勤快,講義氣,又膽大心細,十年功夫就做到了鏢師,當然也練就了一身好武藝,尤其一雙鐵拳,據說三拳能打死一頭牛,兩拳能打穿一垛土牆。

本來我老太爺認為一輩子就這樣過去了,娶妻、生子、再升個鏢頭,置辦些家業,誰知一次特殊的經歷,改變了他的人生命運,也讓他與我們那的“大人物”趙玉章扯上了關係。

說起趙玉章,那可是清末民初的風雲人物,北洋新軍出身,鎮壓武昌起義有功,官至江南都督,手握百萬重兵,坐鎮南京,用“呼風喚雨,一代梟雄”形容絕不為過。現在經常在電視上看到的,時不時說一句“好嘛,真哏兒”的那位大明星,就是趙玉章的重孫子。

趙玉章的老家也在中河縣,而且和我老太爺是一個村,本來不沾親,不帶故,人家就算再怎麼蔭福家裡,也絕不會輪到我老太爺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窮小子身上。可命裡註定兩個人要遇到,真是躲都躲不開。

那是191o年冬天,趙玉章的三女兒趙佳玲自京城回中河府給趙母孫太夫人拜壽,一路經保定、文安、任丘都沒事兒,偏偏剛進中河府,在臥佛堂地面上被土匪頭子白七兒綁了票。

按說當時趙玉章已做到新軍統帶,軍機處諮事,在清廷可是北洋系炙手可熱的人物,趙佳玲回鄉拜壽各地應是明保暗護,不會出任何差錯的。偏偏咱這趙大小姐不按常規出牌,帶著隨從、保鏢,一路遊山玩水,中河知府就算想抓趙大小姐的影子,也抓不著。

再說這白七兒也絕不是衝著趙大小姐去的,就算借他十個腦袋,他也不敢惹趙玉章啊,只怪這趙大小姐一行人穿著華麗,再加上前後十幾個大箱子,一看就是金銀珠寶,這送到嘴邊兒的肉不吃,白七兒難受啊。

交上手白七兒才知道來者不善,一百多人打十幾個人,愣是損失了十五六條人命才得手。也別說,人家可是正規北洋新軍,從裝備到素養,哪是白七兒這幫烏合之眾能比的。

綁回窩子,更是讓白七兒後悔地直想撞牆,一來,趙大小姐一上來就自報家門,那“趙玉章”三個字,愣是嚇的白七兒把剛脫下的褲子提上,寧可對著母牛情,也絕不敢碰人家半根兒汗毛。再看帶的東西,除了金銀珠寶,還有見都沒見過的瓷器、玉器,名人字畫,哪是平常人家有的,這更讓白七兒不疑,眼前就是趙大小姐,如假包換。

這下白七兒可犯了難,那趙玉章是誰,當年在山東一下槍斃兩千土匪,眼睛都不帶眨一下,把他閨女綁了,自己這點兒家當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送回去,必死無疑,可不送,紙裡包不住火,中河府巴掌大點兒地方,人家找上門那一天,也是必死無疑,“就沒我白七兒一條活路了嗎?”白七揉著手裡的鐵核桃,在屋裡來回踱著。

白七兒手下有個軍師,叫王文喜,平時遇事總給白七兒出出主意,看出當時的處境和白七兒的難處,沉吟片刻說,“七爺,人還得送回去。”

“嗯?”白七把手裡的鐵核桃轉了兩圈兒,示意王文喜說下去。

“送是送,得要一筆錢。”王文喜抬眼看看白七兒的表情,又看了看左右,卻沒再往下說。

白七兒抬頭望向窗外,吩咐手下人把趙大小姐一行人帶到客房,並反覆囑咐好吃好喝好伺候,又屏退屋裡其他人,方才說道,“接著說”。

“七爺,眼下這娘們兒,送與不送,咱都得死!”王文喜說完看看白七兒,見他沒有打斷,方才繼續說下去。

“那趙玉章可不是能容下咱爺兒們的,不如。。不如要一筆錢,拿上錢馬上走,至於有沒有命花,得看天意了。”

王文喜說完不再說話,低下頭沒再看白七兒,屋子裡靜得要命,只聽見倆鐵核桃啪啪作響。

“去哪?”

“南邊。”

“有路子?”

“一個同族侄子在廣州,聽說跟著叫啥黃興的,是革命黨。”

白七兒聽完沒有說話,還是轉著手裡的核桃,來回踱著步。

“革命黨可是殺頭的勾當,朝廷查得緊,”白七兒說完停下步子,看看王文喜,“再者,就算咱們過去,人家能跟咱這一幫土包子尿一壺?”

“只是借他們光,有個落腳的地方,手上有錢就不愁沒翻身的機會,不過。。”

“不過什麼,快說!”白七兒這時候可真急了。

“不過走的不是咱們一幫人,咱倆能活著到廣州,就謝天謝地了,還能帶出誰去,那是老天爺說了算!”王文喜說完突然跪在了地上,兩行眼淚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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