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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一樓,齊叔泡了一壺新茶,我和老鵬沒有隨師傅和齊叔入座,站在茶几前等待師傅給我們答案。

“小寧,小鵬,”師傅看看齊叔,猶豫了片刻,對我們說道,“有一件事,我思考良久,你們倆是最合適的人選,但這件事有危險,或者說十分危險,甚至有可能危及你們性命,你們聽完後,可以選擇做,也可以選擇不做,但無論怎樣選擇,不準將今天所聽到的事,對外人透露半個字,能做到嗎?”說完師傅和齊叔一齊看向我們,表情嚴肅至極。

我和老鵬對視一眼,同時點點頭,老鵬走近一步摟住我的肩膀,頗有一副“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的勁頭。

“老齊,自家的事你最瞭解,還是你說吧。”師傅轉過頭對齊叔說一句,齊叔啖一口茶,微微眯起眼睛,給我們講述了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

齊叔的祖父,民國初年是滄海有名的實業家,創辦於民國、現在還赫赫有名的滄海火柴廠就有他祖父的股份。齊叔的父親,大名齊奎元,青年時代酷愛郵票收藏,因家境殷實,收集了不少當時中外名貴郵票,上世紀三十年代初期,就已是京冀一帶集郵界知名票友,並由此結交張珩、溥銘等收藏大家,互通有無。

上世紀三十年代末期,溥銘先生為保護梅老闆等京劇名角免遭日軍迫害籌集錢財,以五千銀元價格向齊奎元出手一本集郵冊。這本集郵冊,幾乎涵蓋前清行的所有郵票,如前文提到的紅印花小字“當壹圓“,以及紅印花倒蓋“當伍圓”、紅印花小字2分綠色加蓋票等,最珍貴的是全套九枚的大龍郵票。

這裡補充點小知識,大龍郵票,行於1878年,由清政府海關試辦郵政行,是我國行的第一套郵票,因主圖是清皇室象徵-蟠龍,而被後世稱作“大龍郵票。”分“一分銀”、“三分銀”、“五分銀”三種郵資,在不同時期,又分薄紙、闊邊、厚紙三種規格。任拿出一枚,現在已是價值連城,全套九枚,簡直就是孤品中的孤品。

“我的天,這本集郵冊放到現在得值多少錢!”老鵬張大嘴巴驚呼一聲。

“無價。”師傅淡淡吐出兩個字。

我拉一下老鵬的衣角,示意他別打岔,聽齊叔繼續往下講。

這本集郵冊,也成為齊奎元最珍貴的藏品。戰亂期間,為保護這本郵冊不被軍閥、強盜搶走,齊奎元將它用幾層棉布包裹,又放入量身特製的鐵盒,埋在自家後院,從不輕易向人提起,即使有人問起,也推說早已轉讓他人。就這樣到了解放後,國家推行公私合營,齊家資產充公,才將之重新取出,鎖在櫃子裡,只在夜深人靜時自己看看,從不向外人展示。齊叔也是在那個時候,跟隨父親一起,目睹過這些珍貴郵票的風采。

“都怪我,都怪我年輕好勝,說漏了嘴,才至於丟了傳家寶貝,害了父親,害了一家人!”齊叔的臉抽搐著,眼角滲出淚水,自責得捶著膝蓋。

“老齊,過去的事了,是命裡註定,你也別太自責了。”師傅拍拍齊叔的肩膀,遞上一張紙巾。

1973年,距離齊奎元下放農村已過去五年,齊叔也已是19歲的小夥子,因為眉目清秀,文化水平高(回到農村後,齊叔母親想盡辦法不讓姐弟倆放下學業,73年時齊叔已初中畢業,在當時的農村算是文化水平高的了),而被選入公社任文書,和天津來的助農工作隊天天在一起。

那時候沒有手機、電話,人們通訊就靠寫信,有幾個助農工作隊員喜歡集郵,就經常幫公社或工作隊的人取信,目的就是能揭取那信封上的郵票,當然,得在信件主人允許的情況下。

這天其中一人淘換到一枚“***詩詞”郵票,這枚郵票在當時非常少見,幾個人圍坐在工作隊辦公室把玩著,齊叔正好來送檔案,看到幾個人興奮的樣子,不以為然得撇撇嘴。

其中一個隊員看見齊叔的樣子,不服氣得叫住齊叔,“秋國,這可是好郵票,稀罕玩意兒,還不當回事兒,你小子見過嗎?”

“這叫蓋銷票,比原版未使用郵票價值低得多。”齊叔打小就跟父親接觸郵票,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當時好勝心起,就想在幾人面前賣弄一下。

幾人聽齊叔提到“蓋銷票”,也不敢小瞧齊叔了,紛紛好奇得湊過來,“看不出來啊,你小子還知道蓋銷票,原版票,說說,還知道什麼。”

一看眾人把自己當做中心,齊叔神氣得把帽簷兒往旁邊一撇,大咧咧坐在椅子上,“這是文7郵票,叫***詩詞,行於1967年國慶節,全套14枚,行量7oo萬套。”說完得意得看著目瞪口呆的們。行這套郵票的時候,齊叔家裡還沒有生變故,父親是有這套郵票的,而且還買了好幾套,所以齊叔知道它。

“行啊,秋國,看不出來,還真是深藏不漏啊。”幾個工作隊員已被齊叔的話徹底鎮住,他們沒想到農村裡長大的娃娃竟然對郵票瞭解這麼多。

“那是當然!”當時的齊叔被誇得頭暈目眩,已有點飄飄然。

“還知道什麼,說說。”“對,說說,你是不是也集郵,拿出來交流交流。”幾個人七嘴八舌得圍住齊叔,工作隊平時就和公社工作在一起,齊叔與幾個隊員年紀也相仿,往常就很熟悉,這時說話更無顧忌。

“實話告訴哥幾個,我們家玩郵票,那可有年頭了,說出來不怕嚇著你們,清朝的大龍郵票我家也有,就埋在。。”說到這,齊叔猛然警醒,“噌”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就往外跑,任憑後面幾個隊員怎麼叫喊都不回頭。

跑回家的齊叔,顧不得滿頭大汗,舀起一瓢涼水就往腦袋上澆,“該死,該死,父母反覆交代的事,怎麼就忘了呢?怎麼就對外人說起呢?”他狠狠抽自己幾個大嘴巴,真想把嘴給縫上。

“秋國,你這是幹什麼?”下工回到家的秋月看到弟弟的樣子,著急得一把拉住齊叔的胳膊,“有什麼委屈跟姐姐說,怎麼還打自己呢!”說著心疼得撫摸著齊叔的臉蛋兒。

“沒。。沒什麼。。姐,公社還有事,我先走了。”齊叔不敢跟姐姐說起剛才的事,紅著臉掙開姐姐的手,朝外跑去。

那幾天齊叔恍恍惚惚的,生怕那幾個隊員記住他的話,來翻家裡的寶貝,更不敢對媽媽、姐姐提起當天的事。每天在後悔和恐懼中度過,後來生了一場大病,咳嗦、燒,在床上躺了半個來月,家人以為他是讓涼水激著了,也沒往別處想。

還好那幾個隊員只當他在吹牛,也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這件事就這麼悄無聲息過去了。只是他們不知道,從齊叔提起“蓋銷票”,到他提到“大龍郵票”,一雙眼睛就在緊緊盯著他,從沒離開過。

半年後,1973年底,臘月裡的一天。

這天公社宰了幾頭年豬,給各家各戶分豬肉,因為成分不好,又是孤兒寡母,家裡沒有頂事兒的,齊叔家只分到了四隻豬蹄和一副下水。雖說這還是沾了齊叔在公社幹文書的光,往年連這些的一半都分不到,但秋月還是氣不過,憑什麼幹一樣的活,分東西卻不一樣,那個年代油水少,誰家不想要那油汪汪的五花肉回去煉油,誰又要這沒油水的豬蹄、下水呢。

她背起豬蹄、下水,瞪一眼分豬肉的公社幹部,氣呼呼得往家走,邊走邊掉眼淚。

“哎呀,走路不長眼睛嗎,也不看著點人!”走得太急,一出門,秋月就和一位來領豬肉的人撞個滿懷,那人一個趔趄,邊說邊撣豬下水濺在身上的油汙。

秋月被撞倒在地上,豬蹄、下水散了一地,看著滾得滿是泥土的豬蹄和下水,秋月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哇”一聲大哭起來。

來人是公社裡的一名民兵,平時就流裡流氣的,專佔大姑娘、小媳婦兒的便宜,這會兒看清撞他的是秋月,立刻神氣起來,“呦呵,我當是誰呢,走路都橫著了,原來是咱資本家的大小姐啊,弄髒了我的新衣服,你賠!”

秋月平時就受過這人的氣,這會兒委屈、憤恨一股腦兒全洩了出來,“你放屁!看看你身上那件爛衣服,補丁比布料還多,還新衣服,我們家過年的豬肉讓你毀了,還賠你,你得賠我!”說著從地上抓起一把土,朝那人扔過去。

那人不但沒生氣,反而壞笑起來,“哈哈哈,我說,大小姐,還擺架子呢,這是勞苦大眾的天下了,是人民的天下了,不是你資本家的天下,收起你的臭架子吧。不賠也行啊,給哥哥我當媳婦兒,我把我的五花肉,天天讓你摸,哈哈哈。”邊說邊衝秋月舔了舔嘴唇,活脫兒一個流氓。

秋月又羞又氣,渾身哆嗦著,手指著對方,說不出一句話。

不知什麼時候,周圍圍了一圈兒看熱鬧的老百姓,有幾個人竟然開始起鬨,“嫂子,我哥根紅苗正,跟了他保準你不過苦日子,今晚就洞房吧,來年生個大胖小子,哈哈哈哈。”

秋月只感覺天旋地轉,眼睛無助得在人群中掃視著,她多希望秋國,這個家裡唯一的男人這會兒能在,或者有人能幫她一把,讓她趕快逃離這裡。只是她不知道,秋國這會兒已被派到十幾裡外的村子去刷標語,根本不可能看到這一幕。

“後來我才知道,當時我是被故意支開的,這個混蛋!”齊叔說到這兒,把茶碗狠狠得蹲在茶几上,牙咬得咯咯響。

我心疼得看一眼茶碗,那可是清朝的東西啊,不過想想,與齊叔心中的恨相比,別說是清朝的,恐怕是真的北宋汝窯,也算不得什麼。

“你們想幹什麼!住手!”正當秋月最無助的時候,一個聲音在人群中響起,緊接著一個穿工作隊衣服的人,衝到調戲秋月的流氓身邊,掄圓胳膊“啪”得給了那人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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