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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驚得抬頭望著她,她平靜的臉上看不出半點漣漪,半晌才吐出兩個字,“知道!”

“琮兒就是自閉症,還有些弱智,這是孃胎裡帶出來的,改不了!”她說著抬起頭,渾濁的雙眸“瞧”向遠方,“我們打他幾歲就帶他四處求醫,可醫不好啊,那時與大哥分別,我很內疚,大哥說我只認錢,他說得對,可我缺錢啊,沒了錢,我就沒了兒子!”說完又低頭抿抿嘴唇,兩顆晶瑩的淚珠滴落在地上,我能理解一個母親的苦衷。

“醫生當時說琮兒活不長,就算活下來,不是傻子就是瘋子,我和他爸的心都快碎了!哎。。”大師說到這裡停頓一下,嘆一口氣,接著說道,“後來一個偶然的機會,我現琮兒立到賭桌旁就會莫名的興奮,聽到牌響就手舞足蹈的,還能笑,笑得那樣好聽,我就像一下子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滿心的光明!你能體會到我作為一個母親的心情嗎?”

“嗯!”我重重點點頭。

“儘管我也知道,這是飲鴆止渴,絕非長久之計”大師的神情再次黯淡下去,渾濁的眼眸裡透出無盡憂傷,“可那又能怎麼樣,只要能讓琮兒快樂,能讓他多活一天,不見天想著尋短見,我就開心,我想告訴他,想以媽媽的角色告訴他,至少這個世上還有你留戀的東西,雖然它很可怕!”

“所以你們就縱容他賭!”我問道。

“我們這些年騙來的錢都用在這上面了,他什麼都賭,從小賭、到大賭,他爸勸過我,說這是無底洞,可就算是無底洞,我也心甘情願得樂意,誰讓我是她娘呢?哎!拿來的東西,他姐和慶勇只要了一少部分,其餘都給他揮霍了,紅紅和慶勇都是好孩子!”大師邊說邊嘆氣,無奈中透著幸福,只有母親才能體會的幸福。

我低下頭,鼓足勇氣攥住大師冰涼而顫抖的手,想說什麼,卻一句話也說不出,我不知道該怎樣勸她,更不知道一個母親為了兒子這樣做,是對的,還是錯的!但無論怎樣,她是一個偉大的母親。

大師調整下情緒,掙開我的手捋捋花白的頭,低頭“凝望”著我,“文寧,大哥和二哥都說你是好孩子,是可以託付的孩子,我求你一件事可以麼?”之後不自信得抿抿嘴唇,“希望你不要拒絕我最後一點點要求。”最後一句帶著哀求。

“您說!無論是什麼,我都做到!”當聽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當聽到她那哀求語氣的時候,我的整個心都在顫抖,與玉璞和玉玦兩位大師交往的點滴瞬間湧入腦海,我故意把這句話說得很重,目的是讓閆叔和所有玻璃牆背後的人聽到,不管他們怎麼想,我別無選擇。

“瀋陽的事我們得罪了大人物,這點我知道,還有河南的事、廣東的事,以及我們做的每一件事,終究要還,走到今天這一步是遲早的,誰也改變不了。”

“嗯,大師,您能這樣想我。。”

“聽我說完吧”玉瑛大師拍拍我,打斷我的話,“但這些事與別人無關,只是一個貪心的母親為了多守孩子幾年,才種下的惡果,這兩年我拼命得畫、拼命得仿,把騙過的東西都贖回來了,眼睛也累瞎了。”大師說到這兒用袖口抹抹淚水,“可憐他爸,非得跟著我過苦日子,憑他的手藝明明可以過得更好的,這個傻子!”

“玉瑛!”擴音器突然傳來一聲悽慘的喊聲,是郭喜昌的,“你不該啊,不是說好用我的命換嗎?不是說好了嗎?說好了嗎?。。”緊接著便是一陣瘮人的哭聲,其中還夾雜其他人的,說是“瘮人”,因為我實在找不出比這兩個字更合適的詞語來形容那哭聲,每一聲都像一把燒紅的利刃插入心窩,滋滋作響。

大師聽到丈夫的悽慘而悲壯的聲音笑笑,接著說道,語氣平靜,“現在你們要的東西都在我這裡,你們要我們夫妻的命,太貪了,我一條命足矣,放了喜昌和孩子們吧,行嗎,求求你了。。”說完竟朝我跪下,我用力託著她的雙腋,讓她坐回凳子上,望著她如孩子般無助得哭泣。

“閆叔!閆淑新!你聽到了嗎,冤有頭債有主,東西拿回,還搭上一條命,足夠了吧!你們還想怎麼樣,給別人,也給自己積點德,留條活路吧!”我扶住大師,猛得站起身,對著暗黑色的玻璃幕牆吼道,攥緊拳頭,真想衝過去一拳打碎玻璃,看看背後的人究竟是何等鐵石心腸。

沉默,又是讓人窒息的沉默,之後擴音器傳來一個蒼勁有力的男聲,“可以!告訴我,東西在哪,你再自行了斷!”我聽得出,那不是閆叔的。

我一怔,趕緊回頭看大師,她滿意得笑了,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之後平靜得說道,“讓他們走吧,我走不了,褚家的名譽還可以擔保點兒什麼吧!”

再轉頭向擴音器,一陣沉思過後,剛剛的男聲再次響起,“好!一言為定!”

。。。

五個小時後。

整整五個小時,我一直守在大師身旁,她說累了,想睡一會兒,我脫下外罩搭在她身上,靜靜看著她,如看待自己的母親。

正當我也疲倦得靠在椅子上,就要睜不開眼的時候,擴音器裡傳來閆叔的咳嗦聲,“咳咳!”

大師還在沉睡,我抬眼看看擴音器。

“小文,她走了!”擴音器裡傳出閆叔深沉的聲音。

我活動一下麻的筋骨,想去伸手推推,叫醒大師,卻突然意識到閆叔說的是“她”,而不是“他們”。

我愣住了,瞬間脊背涼,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腦海炸響,我大著膽子去摸大師的鼻息,上唇帶著溫度,卻感受不到任何氣息,她,真的走了!

“啊!啊!啊!”我瘋般大喊,也許這樣才能釋放心裡的遺憾、憤怒和無奈,玻璃牆後的人一直靜靜聽著,直到我嗓子嘶啞,再也吼不出什麼。

才又傳出閆叔嚴肅而平靜的聲音,“就在咱們賭局開始前兩天,有人往西安銀行存了五個保險櫃,並把倉位號和密碼以遞方式給遠在瀋陽的國明,他一接到快遞就給我打了電話,當初郭紅騙走的吳昌碩《松梅圖》和李苦禪《磐石雙鷹圖》都在,還有這些年他們以這種方式誆騙走的其他珍品也全都在,我剛剛才得到確認訊息。”

“哦”我大腦一片空白,混沌得應一聲,望著大師安詳得如睡著般的面容,才明白原來她今天就是來赴死的,這個結局可能打我和郭琮第一天見面她就料到了,因為沒有哪個粗心的母親會不注意自閉症加弱智的兒子一舉一動。

或者說更早一些,打當初她們為了孩子離開天津,打當初她指使郭紅誆騙鄭教授,得知自己得罪了“大人物”時就料到了。

今天這場精心策劃的賭局結果,我們料到了,他們也料到了,作為藝術大師,她的結局是可悲的,但作為母親,她是自豪而偉大的!

“我們答應她的,絕不會反悔,郭喜昌已經帶著孩子們安全離開了,從此至少我們不會再找他的麻煩。”擴音器裡,閆叔鄭重說道。

他的話,我信!我微笑著幫大師捋捋因睡著被壓癟的頭,立回身前,鄭重鞠了四個躬,之後頭也不回得走出審訊室。。。

半個月後,褚玉璞大師在天津老宅服毒自殺,死時手捧著兄妹三人與父母的合照。

又過了一個月,褚玉玦大師在幫瀋陽書畫院落下《棋盤山峻景》最後一筆後,從山頂一躍而下,懷裡抱著一幅新仿的《松下對弈圖》,就是當初讓褚家一夜成名的那幅,本來這幅畫是有人出二十萬美元預定了的。

這些訊息,是往後的日子裡閆叔特地打電話告訴我的,聽到後我悽慘得笑笑,內心的疼早已習慣,被麻木取代,心底只有一句話在縈繞,“我們普通人的生命,是不是在閆叔、或者他背後的‘大人物’眼裡只是微不足道的棋子?死不足惜?我們普通人的情感與堅守,卻可能是他們一輩子也可望而不可及的!”

這些感慨我沒有對閆叔說出口,我知道,說了他也不會懂,或者是真不懂,或者是裝不懂,結局是一樣的。

我只問了一句,“有郭喜昌的訊息嗎?”

閆叔猶豫了一下,答道,“沒有。”

那我就放心了!足以告慰褚家三位大師的英靈!

。。。

與閆叔分別,是在賭局後的第三天,這期間閆叔幾次找我談話,我都拒絕了,直到臨分別時,才主動找他,要他當初給我的承諾,這是我該得的!也必須要!

閆叔告訴我,他能為我做兩點,一是無論何時我被公安抓了,都會有“逃跑”的機會,但要我自己抓住和把握,二是給我指一條必須要走的路,回滄海後先去醫院找師傅,其他任何人不要見,也許我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穫。

最後,他雙手重重握住我的肩膀說道,“小文,你身上有一種俗的東西,不是一句簡單的‘道義’可以概括,能與你做戰友,是我的幸運!為了你,也為了所有因你而感到幸運的人,記住一句話,江湖險惡,回滄海後千萬不要相信任何人!遇到實在解決不了的麻煩,就按老方式找物資部老劉,號碼不變!”

我笑笑,抬眼遠眺東方,那即將開啟的不歸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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