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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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功夫，隨在麥克身後走進來的另外三個裡奇的手下亦已經向沙上衝過來。

翻身而起，隨手抓起沙上的水晶菸灰缸丟向衝在最前面的黑大個，雲嵐順勢踩上茶几，借力跳出沙，飛腿踢開擋在前面的另外一個裡奇手下，她三步並作兩步衝到門邊，拉開房門，將手中的雲天丟到門外的草地上。

“小天，快跑！”大喝一聲，她一把閉緊房門，同時躲閃到旁邊的牆後。

嘭！嘭！

又是兩聲槍響，一顆穿門而過，一顆穿透廳邊的落地窗，擊向外面的雲天。

“抓住她們，一個也不許跑掉！”裡奇一邊大喊一邊躍下樓梯，隨手抓起一把椅子，砸開落地窗。

玻璃刷得一聲碎裂，他的人亦緊隨其後衝上來，抓向跌倒在草地上的雲天。

與此同時，麥克和三個手下也已經急急地追過來，拉開門一齊衝向雲嵐，雲嵐有心阻止裡奇，無奈被四人纏住，自顧不暇，只得拼力攻擊。

以一敵四，她剛才又已經損耗了太多的體力，怎麼可能是這四個大漢的對手，眼看著就要被對方擒住，伴著沉悶地引擎聲，一輛黑色的汽車閃電般從不遠處的小區路上衝這來，彷彿一隻獵豹筆直地向著雲嵐身後的麥克衝過來。

麥克本能地躲閃，雲嵐也就藉著這個機會抬腳踢在抓住她的黑人的胯間，旋身又是一計橫掃，將另外一人掃倒。

黑色邁巴赫猛地一個斜拐，將另外一個準備衝過來的裡奇手下撞飛，駕駛座上的歐陽耀陽直接開啟副駕駛一側的車門，“雲嵐，快上車！”

只是從他的聲音，雲嵐已經認出來人，雲嵐並沒有上車，而是抓住面前另外一人的頭，猛地飛身而起，踢在對方的側頸，同時向著車內的歐陽耀陽大喊，“快救小天！”

歐陽耀陽跳下車來，奔向抓住雲天的裡奇，眼角餘光卻注意到被他撞飛的那人正從身上掏出槍，向著雲嵐瞄準。

“雲嵐！”顧不得小天，他猛地躍身而起，從車身上掠過來，撲倒了車子對面的雲嵐。

嘭！

槍聲響起。

雲嵐驚訝地睜大眼睛。

目光及處，只見歐陽耀陽的臉在她的眼中迅放大，他的嘴還保持著喚她名字的唇形，然後她嗅到了她熟悉的他的氣息，他的襯衫上有淡淡的紫羅蘭洗衣液的味道。

血，噴濺。

滾熱地液體，濺在她的臉上，血腥味代替了淡香。

槍聲，血，染紅的白襯衫……

一切，恍若曾經！

雲嵐的頭猛地銳疼起來，耳邊，他的聲音一下子遠去。

“雲嵐？！”顧不處手臂上的疼痛，歐陽耀陽迅看向身上的她，看到她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他的心瞬間縮緊。

耳邊，槍聲再次響起，沒有時間容他去思考她究竟怎麼了，抱她起來，他閃身藏在車門後，將她放到副駕駛的位子上。

猛地關上車門，矮身閃過沖過來的黑大人的拳頭，拼盡全力將他撞開，他彈身跳上汽車，以最快地度跳進車內，動汽車的同時閉緊車門，全力向前將兩名裡奇的手上撞開，然後急退，以不可思議的角度飄移過彎，在槍聲中駛出小區。

“該死！”垂臉看著那個仍是對他張牙舞爪，連踢帶打的雲天，裡奇眼中閃過冷色，猛地抬起右手，用槍托擊在他的側頸，雲天立時暈迷過去。

“先生，現在怎麼辦？！”被汽車撞倒的麥克，喘著氣從地上爬起來。

“警察很快就會來的，我們馬上離開這裡！”垂臉看看手中已經暈過去的雲天，裡奇唇邊揚起冰冷的笑意，“有這個小東西在，他們會乖乖地送上門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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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豔紅刺眼的紅，從滾燙到溫熱再到冰冷。

“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

是誰在她耳邊一遍遍地重複著。

“su11i，如果你真的想重新變回自己，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幫你，我認識一個博士，他擅長催眠……”

“忘了告訴你，我叫雪離，下雪的雪，離開的離！”

“我叫歐陽耀陽，耀眼的耀，陽光的陽！”

……

無數的聲音，在耳邊嗡響。

無數的面具，在眼前閃過。

夜，雪亮的車燈。

他套著淡灰色的襯衫，對她張揚地笑，“好了，如果我贏了，今晚上你陪我！”

“要是你輸了呢？！”那個女孩，倚在一輛紅色的瑪莎蒂尼上，緊身的軍綠背心和短的牛仔褲，目光囂張。

……

“雪離，你這是做什麼？！”

夜色中的甲板上，他一臉地不可置信，彷彿看著外星生物一樣看著她。

“這就是我的任務，我是一個傭兵，別人付錢，我殺人……”

加了消音器的槍出的聲音，沉悶地讓人心臟縮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