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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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我忙拉住小玉，小玉大眼睛啪啪的眨著看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倒是我拉著她是什麼意思啊。“小玉啊，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我是說我們到處遊歷一番可好啊，並不一定要到西城去的。”

剛才還滿是興奮的小玉，此時愣在原地，臉上的笑容僵硬了起來，手上拿著的東西，“啪沓”的掉到地上。

“怎麼了小玉，這麼想回去啊，要不我先把你送回家吧。”我知道我戳到了小玉的痛處，有家不能回確實是件讓人傷心的事。本來是想勾起小玉對外面世界的渴望，然後再打斷她，讓她只能望梅止渴，現在可倒好，把小玉的思鄉情勾出來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小姐，小玉不離開小姐，小姐到哪裡小玉就到哪裡，小姐不必顧忌到我。我從小就被送進了西門府，爹孃早就不知道去向了，小玉一直呆在西門家，就是想有朝一日我的爹孃若是回到西城的時候還能找到我。可是等了這麼多年，他們始終都沒有回來，我想他們是不會回來了吧。所以我回不回去應該都是一樣的了。”眼淚從小玉的臉頰滑落，她仰起頭用衣袖胡亂的在臉上抹，“所以小姐要去哪裡小玉就陪小姐到哪裡去。”

我點點頭，將小玉一把摟到懷裡，多懂事的孩子啊。

我這才知道自己是做錯了，剛才就不該說什麼出遊，如果我沒說的話，小玉就不會想到西城，這樣她就不會想到她的家人，那麼現在也就不會哭的這麼傷心了。唉，都是我的錯啊，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比較好，安慰人我可是很不懂的啊。怎麼辦才好，眼看著小玉都把我的衣衫哭溼的一片了。

大概是哭累了吧，小玉停下來。“小姐，小玉該死，把小姐的衣服都弄溼了。”看到我胸前溼溼的一片，小玉忙慌慌張張的擦拭。

“沒事，你再幫我拿件衣服來換吧。”我解開衣衫，小玉立即幫我找了件放在菜園子裡備用的衣裙換上。然後拿著我剛換下來的衣服疊好，開始收拾起這菜園子來。

“小玉，你現在收拾這裡做什麼啊。”我好奇，這些東西都是我放在這裡常用的，現在為什麼要收拾啊，平時用過放好久可以了，沒有必要打包的。

“小姐不是說要到處遊歷嗎？不需要收拾這些東西帶著嗎？”

哦，對啊。剛才雖然我是開玩笑的，但是小玉可是當真的啊，瞧，現在都開始收拾了呢。“小玉！”我叫住她。“怎麼了，小姐。”

真的要走嗎？想象今天生的事情，想想面對柏皇卓黎我的無力，也許這真的是一個可以逃脫所有煩惱的方法，走！離開這個是非地，這樣就可以過我想過的生活，做我想做的事情了。

我暗自下了決心，點點頭，“小玉，收拾些必備的東西，不太重要的就留這裡不要帶了，我們要輕裝而行，主要是要帶夠銀子，缺什麼東西就可以買，知道嗎。”

“是，小姐。”小玉在菜園子裡收拾一通後，打了個包準備到別處在收拾些東西，此時我忙叫住小玉，有件事還是要囑咐一下才好，“小姐還有什麼事嗎？”

“小玉，我們要走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起知道嗎，明天要秘密的走。”我故意壓低聲音，模擬的輕手輕腳的。

“明天秘密地走？”小玉不明所以的點點頭，緊緊地抱住懷裡的包袱，躡手躡腳的出門，出門時還故意探頭看看外面的情況，才安心的出去。

我在房間裡看著小玉的樣子很是好笑，沒想到小玉也有做賊的資質啊，知道隱蔽，不過她若是一直這樣，怕是真的會讓人起疑心的。可是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既然是要躲開柏皇卓黎的，那麼在他的地方上一定要小心才好，不管他現在是不是在意我這邊的一舉一動。不過，這一切看起來還是蠻有意思的嘛。

我斜靠在軟榻之上，懶懶的仰望著屋頂，為了好看，西門清辰讓工人在屋頂上雕畫了很多的圖案，豔麗多彩，顏色飽滿。每次無聊的時候都會躺在這軟榻之上，望著這些漂亮的圖案出神。一陣風吹過，眼睛裡像是進了沙子，只想不住的流淚，“叮叮噹噹”的鈴聲聲聲入耳。

我起身取下窗欞上掛著的鈴鐺，這還是南宮滄源曾經送給我的呢，我們明天秘密的走，不知道要走多遠呢，還是把飛雪也帶上吧，有了馬還可以幫忙帶著東西，走累了的話還能騎著，“呵呵”我還真是聰明呢，不得不佩服我自己想的實在是很齊全嘛。

晚飯時，小玉做了一桌子的好菜，給剩下的僕人們也加了很多好吃的，我這一走，恐怕要忙壞他們了，所以實在是很不好意思，只能這樣表達一下我的心意了。看著現在還算平靜的西門府，心中還是有些的愧疚，明天大概就會雞飛狗跳了吧。

夜深人靜，大家應該都在熟睡中。我和小玉換上準備的男裝，收拾妥當，留了字條，說是出門遊歷勿念之類的話，好讓他們在西門家有所交代。可是這字他們是不是能看得懂我就不得而知了，總之我已經很用心的去寫這毛筆字了，並且我還留了一些銀兩。姨娘平時給我的加上這次他們離開時留給我的，已經足夠我和小玉用上很久很久的了。

我們帶上衣物，銀兩，還有一些飾，就算我們最後用到沒有銀兩時，還可以變賣飾作為盤纏，回到西城的。一切好像都已經在計劃之中了，只是去向還沒有確定，大江南北的我哪裡都沒有去過，哪裡都很好奇。算了，出了城門再想吧。

說是明天，其實是在凌晨的時候，趁著大家都還沒起床而城門又大開的時候出城去，那時候路上的行人也會很少，這樣也就人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就算是有人現我們走了，想追也會來不及的，而且也不會有人知道我們去了哪裡。“嘿嘿嘿嘿”絕妙的計劃，我正自得其樂，小玉卻突然打斷了我。

“小姐，馬上到城門了，你可別再笑了，都笑一路了。”小玉牽著飛雪走在前面，我緊跟其後。

天色還沒亮起來，守城的侍衛見我們這麼早就出城倒是有些驚愕，好在小玉也跟了西門清辰這麼久，大概的什麼事情都略知一二，在城門口和侍衛們就說了幾句話，然後轉身就來牽馬說可以走了。我還真是佩服小玉的能力了，還好帶著她出來了，不然這些事情可全要自己動腦筋周旋了。

“小姐，我們要到哪裡去啊。”

出了城門，我倒是開始迷茫起來了，去哪裡去哪裡，我好像還沒想好去哪裡才好。我搖搖頭，雙手背在腦後，仰望著慢慢泛白的天，“去哪裡好呢？”我尋思著。

“既然還沒想好到哪裡去，那就跟我走吧。”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地冒了出來。

“誰？”

我忙轉身，“你怎麼在這！”我驚訝的不住的往後退。柏皇卓黎！一大早的這傢伙怎麼會在這裡。

“我原本以為你會在昨晚就走的呢，沒想到你卻是今早趕在城門剛開的時候走。唉！害我白白在這等了一夜。”他很是疲倦的打了個哈欠，看來真的是在這等了一夜。

等等，他是怎麼知道我要出城去的呢，知道我出城的只有小玉啊。我忙看向小玉，小玉的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一樣，也對，我怎麼能懷疑小玉呢，那怎麼會是在是想不出來啊。

柏皇卓黎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樣，笑道，“你也不用猜，昨天看你的反應，我就想你應該會偷偷的走，果不其然，只是沒想到你會這個時候離開，讓我好等啊。”

第一次離家出走就被人家給抓到，而且還是我自投羅網，實在是丟人啊，而且當初我可是沒打算出走的啊，打算離開也只是玩笑話時才決定的。我不屑的撇撇嘴，只當他是胡亂猜中的，若是我想要明天后天或是更晚一點走，那他豈不是要在這裡等我更久了嗎，想想倒是侯他的那個樣子我就覺得好笑極了。

“你有怎麼知道我一定會離開的，只是讓你碰巧罷了。”我轉身，拉著小玉帶著飛雪往前走。沒走幾步就被一群侍衛圍了個團團轉。“你這是什麼意思。”

柏皇卓黎踱著步子走到我跟前，瞧瞧飛雪，摸摸包袱，又看看我們，咧著嘴笑道，“沒想到你這東西還準備的挺周全的啊。”

小玉被他看的有些害怕，拉著我的衣袖躲在我背後，手上還有些顫抖。說實話，面對著這些真刀真槍的侍衛們還真是讓人害怕，以前看到他們時知道是保護我們的，現在可不一樣啊，他們可是我的敵人了。我也打心裡的害怕，只是我要堅強，不能讓他看出我的害怕來。

“原來我只是想跟你開個玩笑，可是我覺得我卻把這玩笑當真了。當初你能拒絕二哥，我就想到現在你能離開這裡。不管你是因為什麼拒絕了二哥的求親，我都不會放棄你，我要你一直留在我的身邊，我可沒有二哥那麼大度，你不答應就按著你的性子辦。”

“什麼！”他突然提到那些傷心地往事，“求親”他又怎麼會知道的，果然是四方城的少主啊，什麼也瞞不住他。可既然知道了，又為什麼要這樣做，他早就應該知道我也是會回絕的啊。不對，正是因為他知道我要回絕，所以才會想到我會離開這裡，所以才會在這裡等我自投羅網。這個陰險的傢伙！

“既然你知道我不會答應，又何必苦苦相逼呢。”我對上他的眼睛，滿是無奈，搖搖頭艱難的躍身上馬。曾經的過往我不想再提，現在也不想再去觸及類似的事情，已經傷害過了別人，又何必再次傷害另外一些人呢，雖然柏皇卓黎對於我來說並不是那麼有親切感，可感情傷人太深了，我寧願自己是絕緣，而且？呵，最重要的，他不是那種我想要的人。

我仰望著微微泛白的天，清笑一聲，清晨的寒意還是這麼的足，騎在飛雪身上，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忙把身上的衣服緊了緊，若是我強行穿過這些侍衛，不知道柏皇卓黎會不會下令傷我呢？還真是好奇呢，與其被他困在這城中終日面對他，倒不如自己做個實驗，看他是不是真的這麼的狠心。

我伸出手去拉小玉上馬，她稍微的一個猶豫，眼睛環視著四周的帶刀侍衛。我知道她是怕，誰說我就不怕呢，不過總要做出一個選擇，我可不喜歡當木偶啊。我對她眨眨眼笑笑，示意她快些上馬就好，別的不要擔心。小玉畢竟是跟了我這麼久的了，我的一舉一動她都知道什麼意思。雖然這樣，小玉還是雙手不住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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