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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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不要再跟我繞彎子了。也不用這麼緊張，放輕鬆。”柏皇卓黎懶懶的伸了個腰，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手中的被子仍舊一緊，心下想著他似乎已經看穿了我的緊張，現在的我沒有辦法依靠別人，只能自己振作，應付他才好。想到這，我深吸一口氣，心臟仍舊“砰砰”的急跳動著。

“卓黎哥哥來不會只是想跟紅顏說這些吧。”我問道。

“那倒不是，只是我們好久不見，知道你回來了，我當然要來好好看看你啊。”柏皇卓黎笑道，他越是笑，我就越是心顫，一想起曾經見到的他那邪魅的笑容，我就渾身一個激靈。

“紅顏謝謝卓黎哥哥的關心。”我俯道。

“只是卓黎哥哥馬上就要大婚，還要抽時間來看我，紅顏真是過意不去啊。”

“看你是一定要看的，就算是今夜洞房花燭，知道你回來，我也定是要放下新娘來看看你啊。”他說的極其曖昧，絲絲話語牽扯不清，頓時我卻又有了想逃的衝動，只是這次我卻不能再逃，我要面對，勇敢的面對才好，不能永遠做一個逃兵。

我輕咳一聲，“卓黎哥哥真是開玩笑了，知道卓黎哥哥要成親，紅顏又怎麼不提前來賀喜，若是真在洞房花燭的時候來，那就是紅顏的不對了，怎麼也不能這麼不會挑時候啊。”我“呵呵”的輕笑，連自己聽著都覺得那笑有些恐怖，聲音一直在顫抖。

“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他也輕笑一聲，“外面的世界很不錯吧，我以為你會樂不思蜀了呢，沒想到你居然還這麼關心我啊。”他的聲音幽一般的飄來。

“別怪我多事，紅顏，你這眼睛是怎麼回事啊。”他直直的戳到了我的痛處，倒還有些看好戲的味道。

“我不小心吃錯了東西，傷到了。”我實話實說，只是省略了很多中間的東西，那些不必講也沒心情再說。

“哦，吃錯了東西。”他若有所思，“你還記得你走前我說過的話嗎？”

“說過的話？”我又怎麼會忘記，若不是因為他的話，我又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要出走，“卓黎哥哥，你是馬上要成親的人了，綺嬰馬上就要嫁給你了，你就別拿紅顏開玩笑了。”

“我說過，若是我尋到喜歡的人，也許這親我還不結了呢。紅顏，”他慵懶的叫我，“我不是說了，娶了你也不錯啊，是不是。”

“卓黎哥哥，這事可開不了玩笑的，紅顏沒那福氣。”我沉聲忙道。

“唉！真是越來越沒意思了，紅顏啊，你怎麼出去了一趟回來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他感嘆一句，深深地吸了口氣，也有些無奈的說道，“是啊，這婚姻之事是終身之事，又豈是玩笑，可有些人卻把它當作交易一樣，身在其中的人卻還不知道原委，真是可笑啊。”柏皇卓黎恥笑一聲，便沒了聲音。只聽見外面的風不停地“呼呼”直吹，勁力十足。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話完，只聽窗子“哐哐”的直響了起來，看來他未從門出去，而是從窗子出去的，堂堂的四方城少主居然從窗子進出，說出去定是沒人相信吧。

我起身再次走到窗前把窗子關上，嘆了口氣，細想著剛才他說的話，三分明白七分不懂，難道綺嬰的婚姻就是一場交易嗎，是一場綺嬰自己也不清楚的交易？

一直到了綺嬰出嫁的時候，我仍舊是不解他話中的含義。

東方府邸，鑼鼓聲聲，人聲鼎沸。

一早的我便被容若叫起，我感嘆連睡個好覺的機會都沒有，容若卻笑我，說新娘子都梳妝好了，人家起的不是更早，可又不是我出嫁為什麼一定要這麼早起呢，估摸著現在天也只是剛剛亮起來，空氣中還有些涼涼的感覺。幸好昨晚上早睡了會，不然現在還真是起不來呢。

這風從前天夜裡就一直吹，到了今早上居然是停了。容若幫我梳好頭出門時，這天已經有些溫暖了，想是太陽都已經該出來了，倒是個好天。我抖抖身上的衣服，渾身上下倒是被容若掛了好些東西，說是今天綺嬰大喜，我們是在她的孃家，當然不可以給東方家丟了面子，自是要打扮的得體一些。

我雖然不喜歡帶著這麼多的東西，可是容若說的卻也在理，只得由著她拼命地往我身上掛東西。一邊掛著容若還一邊說著，“別嫌多，新娘子今天帶的東西可比你的多多了，你這才帶了多少，要不是怕你搶了新娘子的風頭，今天我定是要好好的打扮你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容若這麼的喜歡打扮我，一有時間，便拿出些衣裳來讓我試，之後便在我的頭上忙活。大概都是東方長凌送來的那些衣服讓容若來了興致吧。

按照規矩我和容若屬於女方家的家眷，既是女子，就應該到新娘子的閨房中賀喜。容若若不告訴我，我還不知這規矩，新娘出嫁，我不能空著手去，尋思了半天也不知道應該帶些什麼賀禮。我攤攤手，好像還真沒什麼可以送的，我這些東西都還是東方長凌後來命人送來的。

想了半天，還是容若先說了話，“還是在你的飾中挑一件吧，我看這隻玉鐲確實不錯的，通體溫潤，很配綺嬰小姐的膚色。而且東方公子送來的東西，肯定不會差的。若不是看你這麼喜歡那隻血色的鐲子，我早就把這隻帶到你手上了。”容若拿著那隻鐲子愛不釋手，看來她也是很中意著鐲子的，只是，我之前一直也沒現。

“看你這麼喜歡，倒不如送你了，綺嬰那，我們還可以再挑別的。”我安慰道。

“別，還是送這個吧，我看這個最合適。”容若拿起一塊喜帕將鐲子包好，拉著我往綺嬰的住處走。

我們到時，這裡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多是些教誨的話，到了夫家要怎樣怎樣的。我們一直走到綺嬰跟前將鐲子送給綺嬰。

此時的她還未蓋上喜帕，每一個女子在出嫁的那一刻，都是最美麗的時候。雖然我只是匆匆一瞥她的身影，但是我相信，此時的綺嬰定是美的凡脫俗。

“紅顏，記住我跟你說的話，不要讓自己後悔。”綺嬰站在我身邊握著我的手低聲說道。

“不要讓自己後悔！”我沉聲重複道。

蓋上喜帕，綺嬰在香兒和喜娘的攙扶下出了自己的閨閣，到了大廳。我和容若一路慢慢的跟著，細想著綺嬰曾經跟我說過的話，心中自是百般滋味。

綺嬰出門之前，要拜別家中長者。我和容若站在人群的外面，並不往裡面湊。只聽見裡面嚶嚶泣泣的哭聲，還有些恭維的話。聽著這聲音，賀喜的人倒是很多的樣子，也難怪，畢竟是東方家嫁女兒，柏皇家娶媳婦，四方城的大事，遠道而來賀喜的人自是不在話下。

拜別家中之人後，綺嬰便在香兒的攙扶下，跟著媒婆的一路指引，一路走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