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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駁的光影輪廓，空氣利刃並不像蘇蒙凝結出的晶體一般確切，卻現實地存在文承的手掌前方。
是氣流也有些偏頗，更像是以掌心為中心旋迴的某種未知結晶。
由空氣輕盈而又銳利地組成的利刃，與其是在旋轉不如是呼吸，外形不算透明，但看上去手掌確實被扭曲成漩渦狀了。
實際上完全看不見，如果握持起來，手掌上的血管和神經由於引力紊亂還會有些許酥癢感。
這是？
第一序列？
不。
“虛無之枝。”道衍答。
文承所持的“虛無之枝”沒有任何實體，但有兩種效果。
一是化為實體造成物理傷害。
二是脫離一切物理法則乃至時間的束縛，能在虛空中施展自如，所劃破的切口也不再會綻放血肉，而是直接墮為虛無。
準確的，虛無之枝就是虛無和引力的結合物。所看到的、觸到的，不過是它的產物。
聽到這裡，文承的意念也被匕割裂一般產生分歧。
一邊是殺戮的興奮，一邊是死亡的幽然。
從未有過的恐慌伴著心跳從心底襲來，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感觸到高維產物。
急促的呼吸聲在凝固的時空中清晰可聞。
“這不過是無系法術的基礎，不用驚慌。”
無系法術？！基礎！
道衍法師也會無系法術？！
“不，這是你父親教的。”
我父親？！我父親真的是……
“拿起它。”
文承晃過神來，將手掌觸碰上那股引力流，依託虛無而浮游的時空粒子便在文承的手掌中存在而適應下來。
這是死亡本身，也是覺醒本身。
視界並沒有生變化，但意識在互動纏繞的黑白螺旋中的文承對自己問了。
我所學過的所有物理知識體系，在這一刻崩塌了！
就因為手中的這把看不見的虛無匕？
“勝利和武器無關。”道衍一針見血地答。
勝利和武器無關，文承這樣重複。
原來如此！
原來道衍想表達的是這個！
勝利和武器無關！
其實……這個虛無之枝……
就是什麼都沒有啊！
原來如此！
道理很簡單。
雖然手中持有的物體有那麼強悍的破壞力……
但是其物理傷害卻和一把匕毫無差異！
“你開竅了，文承。”道衍微笑。
這就是無系法術的真諦嗎？
無所謂自己手裡是什麼武器，敵人手裡是什麼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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