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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點，文承迷迷糊糊地躺在廣場的石凳上，雨停歇，溼意也飄散大半。
空氣有些冷，但在這樣的微光下，有如回到與她在某個寒假相遇的雪。
◇
冬日下，商場的露下沉廣場，書店門口紅色的招牌下，身體快要凍僵了，穿著黑色羽絨服的男孩卻不打算掀開厚厚的門簾進去。
那個穿著紅色毛衣的女孩，看到她時快要停止心臟的鼓動。
“沒被她現嗎？”
還是有些心驚膽戰的，如果被她現，我們都得遭殃。
“她還在睡。”女孩紅著臉。
這算是，初次和她這樣相會，夾著雨的下雪，黑色的傘和紅色傘撞在一起。
紅衣女孩莫名其妙地抿著嘴笑了一下。文承跟著笑。
只要看到你的微笑，就會覺得安心。
“其實，找你來沒別的事，而且這次時間也不多。”女孩收起傘拉著他，和他並肩朝外走向廣場的樹下，似乎是那裡的陽光會暖和一些一般，她停下腳步。
“不進書店嗎？”
“不了，我看看你就行。”
這句話真的讓人心頭一暖。
文承望著樹蔭下，被斑駁的晨光照映的紅衣女孩。
就這樣並肩走著，靜靜待著，也會覺得溫暖無比。
“很難想象短的柳真會是什麼樣子。”
“咦？”紅衣女孩好奇地推了推眼鏡，“這麼期待？”
“又或者，穿著毛衣的蘇蒙，希望你不要凍著才好。”
文承將羽絨服脫下來，掛在蘇蒙肩上。
◇
“你還醒著嗎，笨蛋？”
換回毛衣的柳真在他面前揮了揮手。
“沒醒，蒙兒。”
文承咧著嘴傻笑，拉起柳真的手。
“滾蛋。”
她用強力的嗓音甩開手，令人醍醐灌頂的冷靜語氣。
文承一下子醒過來。
“你有觀察到最後嗎？”文承躺著問，柳真坐在他旁邊。
“看來沒電壞。”柳真朝站在面前的哈帝點頭。
什麼意思啊，就算是我的身體電阻足夠大，可是你也是受害者？也不知我們家真公主吃得消不，真令人心疼。
“抱歉啊笨蛋，你太重了，我跳起來的時候實在拉不動你。”
事實證明我多慮了。
購物袋？！
文承看向躺在自己旁邊的一大包購物袋面露疑惑，但裡面裝滿了他想要的東西。
柳真突然俏皮地眨眼。
開市沒前途的，相信我。
文承一手拎起購物袋一手拉起柳真一起離開廣場，哈帝和凝然緊隨其後，文承卻有些不自在。
哈帝的視線一直落在文承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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