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陰陽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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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文承選擇走過去而不是把手機遞給餘瀟的理由，怕她亂點或者開啟遊戲或者別的應用倒是其次。水印廣告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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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她手上刺出一道電弧，去年的旗艦機就報廢了。

但餘瀟沒有回答柳真，而是不為所動地注視如梅。

突然溢位滿目悲傷的如梅，就那樣慢慢地倒在竹的懷裡。

是因為傷口嗎？還是法源枯竭？自然不是，因為她不得不面對一個有關兄長的事實。

竹抱起她的身體注視她欲哭欲睡的面容，如死者一般快要結凍的臉，接著在指尖遞出白光慢慢撫摸如梅的額頭，讓她陷入安睡。

長時間地眺望那副面容，餘瀟終於對手機出話來。

“你就是炎之大魔法使？”

“正是。”

奇妙的是，此刻站在樓頂的柳真輕鬆掌握了數公里外山區的能量頻率，而且在她的意念傳遞下，餘瀟的氣息不再迷失，臉色也恢復鎮定。

“請原諒，”餘瀟，“但我能活到今，靠的就是多疑和謹慎，數百年下來想破鏡之館的羽士和尚數不勝數，不過都被鎖在裡面了。”

柳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因為她的目的是服餘瀟開啟結界。

按理應該用沉穩語氣，不過柳真一語道破。

“除了信仰外沒有別的話題嗎？那也是很悲慘的，真是為你可惜啊餘姐。”

應該是餘奶奶。

被這樣刺激後，餘瀟的身形卻十分安穩，像是歡迎似的，“倒也不完全，鏡之館可是要很多東西才能完成使命的，可惜的是你現在這麼幸福的能量場連我這麼遠都能感覺到，可未來到底怎樣呢？柳真。”

電話那頭的女孩不免一驚，你知道我的未來？

還有，你知道我的名字？

就算只見識過文承心中的柳真，餘瀟也對這個女孩有了很多認識。

“可那樣不全是壞處，幸福什麼的。”柳真不為所動地在樓頂悠閒地踱著步，“既然我們能被神允許使用那些力量，那麼未來也可以被我們干預不是嗎？不過你的行為與其是核源魔法，更像是一種自我保護。”

因為被神現的我們只有兩種結局，成神或者消亡。

所以餘瀟你是在選擇入定以逃避結局，而且罪孽的是，你在干涉別人成全你的入定。

“但是明確感到了聖人的界限不是嗎？”餘瀟用平淡的語調反駁，“我們只能聆聽大地的呼吸，而不是改變。”

即便是聖人，能力出了人類可以制御的領域，也不得不面對更高的阻礙。

更不用我們有著向內創造的力量，製造神世界一般會被認為是濫用自己的能力，不過這份工作也不簡單啊。每進展一步，罪惡和負荷也會增加一倍。

當然，此刻文承對這段對話一臉茫然就是了。

沒事，我們先不管他。

按理柳真會選擇接話辯駁，可她還是把話題引回了主題。

“雖然沒有見識過鏡之館，”柳真接著，“倒也沒那麼期待進去呢，畢竟當下就是唯一，既然餘姐已經醒了，為什麼不接受新的處境呢？”

聽完，餘瀟砸了一下嘴。

“這麼直白地出心底話，不夠成熟。”

“啊啊……”柳真撥了撥耳邊的頭露出輕鬆的笑容，“成熟這種東西，已經忘了很久啦。”

難以置信的回答和事實。

堅持自我，簡單、真、善良。

就是這樣的靈核被大地母親接納了。

令人驚訝的是，柳真的這句話確實令霧氣漸漸稀薄，文承甚至可以瞥見後方的缺口裡，際下的城市輪廓線。

而竹的懷裡，如梅沉睡的神色也在漸漸紅潤。

也就是……餘瀟開啟了結界！

不完全，此刻餘瀟一動不動地觀察文承的面部表情。任何一個動作都會令她反悔。

“笨蛋先別動。”柳真。

“明白。”

意識漸漸清晰的餘瀟仍然在不斷思考。

已經不在了的我，已經獨自一人的我。沒有理由活著的我，沒有理由回答我是誰。

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