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重建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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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你們在沒有展開新輪迴的時候，錨點是無效的。

文承追悔莫及地深吸一口氣，因為種種跡象表明在刻下錨點時的外部都聯絡的上。

“上一次已經夠冒險了吧，所以以後在出現異常之後再刻下錨點好嗎？回到你們一開始的策略上。”凝然補充。

文承和柳真回答不出來，不過這還不是關鍵問題，凝然繼續追問，

“還有，如果我和徐煙必須死一個，你們怎麼選？”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這句話對於剛剛進來的如梅也有別樣的意義。

倒也不是孰輕孰重之類的醋意，而是生存意志本身。

或許是膝關節和肘關節的縫合而產生痛苦的關係，換回制服、一手拄柺杖一手被夾板吊著的她只能倚在牆邊悄悄旁聽。

窗外的陽光越來越弱，投射出三位領導的影子。

文承還把手肘支在桌上回味這句話，這是凝然的善意提醒，也會在今後的選擇中不斷迫害他的神經，至少在某個世界線的他為此而困擾。

如果是保護一個家的話終究面臨家人的離去甚至死亡，不顧一切地強制重來恰恰是對迴環的褻瀆。

只不過是沒有放棄的勇氣而已，但又為什麼理所當然地不予回答呢？

柳真輕輕嘆了口氣，將身體轉向窗外。

在這個微妙的時刻，凝然決定追擊，至少她還是相信這點企盼是可以實現的，

“我明白無論你怎麼選擇，你都能辦到。”

凝然試圖向他解釋，除了柳真、蘇蒙、小竹以外，包括她在內的別的女人對他來說都應該是可以捨棄的存在，正因如此迴環才會這麼設定。

但在她們這些沒有被選中的人心中，為柳真統一全球魔法界也是求之不得為之獻身的使命。

但這句話對文承來說只不過是對他權力的冒犯，我想救誰想殺誰並不是想當然而是最精確的計算。雖然說服力也足夠，但缺了一些羈絆，比如面試或者弗蘭克等等細節表明，一直在用溫柔面對待我的凝然是有她隱藏的冷傲的。

當然，凝然不多少在意我這個組長的話，也不會存在改造我的願望的。

值得一提的是因為和柳真的關係升溫而導致蘇蒙開始悄然表現出對文承的漠不關心的態度，文承自然痛苦，卻也不知道怎樣解決這個痛苦，他只能泛泛地說服自己蘇蒙曾經更在意他。

而一直以來聽話又努力的妹妹終於在他面前顯露了令人憐愛的一面。

文承沒有回答凝然的問題。

真之組已經有三處靈脈，卻陷入了最低落的狀態。

不能再回避了，文承和柳真對視了一眼，這是我們造成的錯。

當思想觸及這個創傷時，不能再回避。

但答案並不是順從。

文承剛準備開口，卻聽到遠處的如梅舉手，

“可以……讓我說說嗎？”

三人一起點頭。

“組長，戰場決定權本來就屬於你的，”她拄著柺杖走到桌前，用略帶羞澀的表情注視文承，聲音卻有力，“就像運氣一樣，看上去是一種神力賜給了你，但神一生氣又會從你手裡搶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臂上笑了笑又抬頭，“如果你真的像我所想象的那麼多情，自然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文承微微紅了臉不答，可如梅下一秒又讓他釋懷了，“生離死別我能夠體會，但即便如此，我也會選擇獨自一人承擔下去。現在我們沒有別的辦法來逃避這個失敗，但不是不可以挽回，把鏡之館重啟後憑著我們的膽量和力氣殺出一條路來，不管裡面有什麼我們都把徐煙劫出來。”

如梅的眼神無比堅定。

自由對於我來說本來就無足輕重，如果我真的選擇這個組織，選擇你的意志，那不妨依照我的辦法，自然不難失而復得。

凝然微微皺眉，但文承一聽這話精神百倍，毫不猶豫地補充，“那麼問題就剩下鏡之館是否……”

“可以做到。”柳真快答，卻話鋒一轉朝向凝然，“學姐，在我和笨蛋這裡不存在選擇這個說法……”

“我沒別的意思，但不能否認現實的……”凝然打斷了柳真，卻又被文承打斷。

“核心團隊。”文承突然這樣說，並牢牢地注視凝然。

那一剎那凝然被說服了，她淺淺地一笑，然後期待如梅的眼神。

四人相視而笑，又全數坐到桌邊討論起鏡之館的重建計劃。

在凝然的主持下，建設方案很快備辦齊全。老和山那裡的搶險隊已經操作各種重型機械把碎石清空，遇害者屍體清理完畢，石塔的殘骸、碎磚碎瓦都儲存完好，尤其是塔內的靈媒機關碎片全都插上標記牌，出洞的工人全被清除記憶。整個工程要花上半個月，柳真聯絡了幾個小輩準備通宵復原圖紙，並邀請魯班順路來了一趟查探重建的地點，支點的嵌入口能否做到嚴絲合縫等等細節工作。

至於山谷的工坊將交給正成改造成小笨蛋的第二條生產線，這條新的生產線造出的小笨蛋將直接使用光紋驅動並預留武器槽，在軍方特批後將正式採購國產槍械，另有少數魔改小笨蛋裝配4omm光紋炮（法源容器型號還很舊，此時聯絡不上歐洲的容器工坊，因此只能維持半小時續航，開完三炮就變成五分鐘續航了），總工期是三週。

另一方面蘇蒙正在小竹的指導下逐漸掌握草藥繃帶的製作方法，小竹也學了簡單的聖堂法源疏導方式以注入繃帶，雖然她此刻還不能活蹦亂跳但正常行走已經無礙，繃帶也除去大半，小臉漸漸恢復紅潤。

值得一提的是，這場戰鬥尤其是三人的區域性反擊行為，後來在被功的小竹命名為“三分之一面包行動”，伊索殘部的記錄則稱為“三惡魔戰鬥”，並開了嚴重的反省會。

在總結教訓的時候，伊索高層要求各骨幹記住教訓，深刻了解真之組的長處。

第一在思想教育得當，鬥志堅決，大家都知道學生娃娃沒有什麼實力，他們就是新生牛犢不怕虎。第二在於詭計多端，用各種誇張的突襲手段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從來沒有按常理出牌，以此來威脅我們的精神，動搖我們的心理。第三在於兵貴神，尤其是那個到處搶餅乾的小女孩，她的度是真的快，我們還沒回過神幾個迫擊炮陣地的彈藥糧草都被她搶劫一空了。第四在於隱藏實力，看上去只有三個人，其實是讓我們暴露實力後大部隊才會出現……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還是回到這個會議，進展很迅，蘇蒙來敲門時還是晚上七點，這時候柳真突然接到辦公室座機電話，是副司令邀請她和文承一起吃晚飯，文承還不清楚電話那頭到底是誰，柳真已經爽快地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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