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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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做工的貧民紛紛返回住處，蘇石、楊翠花、蘇萍三人也返回位於貧民窟小巷深處的家。

蘇石與楊翠花在城外田地工作，每日早上出城晚上歸城，蘇萍則是在一戶大戶人家當洗碗洗衣丫鬟。

回到家中，蘇石前往附近的水井打水回來，楊翠花、蘇萍將糙米與紅薯洗淨開始做晚飯。

少量的米大半的紅薯這便是今天的晚飯，貧苦人家一般都是如此，整碗的白米飯那是富裕家庭才吃得起的。

很快晚飯便做好，等到蘇陽回來便能開飯。

便在蘇石、楊翠花、蘇萍等待著蘇陽歸來之時，小巷子之中王三五人出現。

走到蘇家門前，王三一把將因為等蘇陽歸來，虛掩沒上插銷的門掀開。

“阿陽回來了？”

聽到門被掀開的聲音，蘇萍欣喜地望向門口。

不過在見到出現在門口的王三以及王三背後的手下的時候，面色不由刷地一白。

蘇石與楊翠花也留意到了門口的動靜側頭望向門口，見到門口的王三五人，同樣是面色大變。

作為家中唯一的男子，蘇石鼓起勇氣站起身堵到門口道。

“你來……幹什麼？”

“幹什麼？”

王三目光貪婪地在蘇萍身上掃過，嘿嘿一笑道。

“幹該乾的事。”

“你，你不要亂來！”

蘇石變色，當即便準備將王三掀出門將門關上，不過他的力氣完全不如人高馬大的王三。

不但沒能夠將王三掀動，反倒是被王三掀得踉蹌後退了好幾步，趁此機會王三以及四個手下湧入了屋裡。

“你，你，我跟你拼了！”

蘇石滿臉憤怒，抓起旁邊的凳子向著王三衝去。

“老東西，滾一邊去！”

還未待蘇石靠近，跟隨王三的一個壯漢已經一腳將蘇石踢翻在地按在地上，而另一個壯漢則是上前對著蘇石拳打腳踢。

作為黑幫成員，他們長期打架鬥毆，戰鬥經驗又豈是蘇石能夠堪比。

“當家的。”

見到蘇石被打楊翠花擔憂，當即便想上前幫忙，卻被跟隨蘇石的另外兩個壯漢按在地上同樣拳打腳踢。

而王三則是嘿嘿地淫蕩一笑，向著蘇萍走去。

蘇萍惶恐躲避，但她哪能躲得過身強體壯的王三，很快被王三一把抱住拖向了裡屋。

“你這個禽獸……”

見蘇萍被王三拖入裡屋，蘇石、楊翠花睚眥欲裂，拼命掙扎憤怒嘶吼，可惜卻難以掙脫壓著自己的兩個壯漢。

反倒因為掙扎被打得更兇，鼻子、嘴被打出血來，滿臉的血跡。

聲音被周圍屋子的人聽到，但卻沒有人走出屋子前來幫忙，反倒是趕緊將門插上插銷。

長期的受欺凌早已經讓他們失去了血性，只要與自己無關，他們便絕不會理睬，哪怕與自己有關，只要對方不太過分，同樣會選擇忍耐。

……

懷揣這個月的工錢——二十三個銅板，蘇陽心情沉重地往住處返回。

失去了一份穩定經濟來源，原本便困難的家庭將變得更加的困難，他已經能夠想到父母姐姐得知自己被辭退時那種失望眼神。

突然，他面色大變往家狂奔，隔得老遠他便聽到父親與母親的憤怒嘶吼。

力狂奔，蘇陽很快便趕到家門口，立即便見到屋內父親與母親正被四個壯漢按在地上拳打腳踢，而裡屋之中傳出姐姐的哭泣與掙扎聲。

蘇陽目眥欲裂，憤怒如噴薄的火焰直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