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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靠一靠,已經是最大的幸運,就像東西是偷來的,見不得光,她一面感到羞愧,一面又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她曾經做過很多次嘗試,知道不是她的不該覬覦,必須割斷,必須捨棄。她在日光下行走,依舊高貴優雅,但是深閨夢裡,怎麼就不容許她肆意一回?

她緊緊扣住他,一點都不想放手。他喃喃叫她“殿下”,她卻希望他能直呼她的名字。她記得十四歲生日那天同他說過的,給他這個特權,用不著像別人那樣一板一眼,因為害怕時間過得太久,連自己都忘了自己叫什麼。可是他從來沒有遵從過,也許是忌憚天威,也可能是不想和她扯上太多關係。

可是他卻叫音樓的名字,她頭一回聽見,難過了好一陣子……她離開紫禁城,出降江南,最想念的其實還是他。總在奢望他忽然出現,哪怕不是專程為她而來,即使是公務路過也好。

現在老天爺大概也憐憫她了,她在一片昏沉裡張開眼,看見他就在簾外。她喚他進來,還是勉力控制自己,不過一句“你來了”。可是越壓抑越痛苦,實在忍無可忍,她把公主的矜持全拋了,就算對不起音樓,也讓她自私一會兒吧。

“我天天在想你,可我不敢說……”她微哽,手指輕撫他的發,“我怕說出來遭人恥笑,會有人罵我不知羞恥,自甘下賤。”

她沒有同他交過心,今天這番話,著實令他驚訝。她自己給自己戴上了重枷,下嫁給他儼然就是叛國,所以連想他都為天地所不容嗎?

他兩手環過她瘦弱的脊背,把她半抱起來,“你不該顧慮那麼多,功過都由我承擔,你只要踏踏實實的,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她還是瞻前顧後,“不單是咱們兩個人的事,只圖自己受用,就不管別人了……”

所以她到底還是容不下其他女人,他心裡漸生歡喜,因為愛才要獨佔,不在乎,自然樂於分享。

他真是小瞧了她,從來不知道她的情緒隱藏得這麼深,多少回了,他對她的無動於衷感到灰心,其實是還不夠了解她。她的地位再高,終究是個年輕孩子,會排外,會吃味兒,會鬧情緒。這些煩惱交織在一起,對外又要粉飾太平,於是只有加大冷漠的劑量,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

他越想越高興,幾乎要笑出來。堅冰包裹的心,早在她面前融化得不成人形,為得她幾句心裡話,即便是磨成齏粉也甘願。

“你放心,這事不必你過問,我自會處置妥當。”他恨不能把她揉碎,嵌進身體裡。從杭州到南京也有不近的距離,他天放微光的時候就啟程,快馬加鞭一路疾馳,受了累捱了餓,果真都是值得的。

臉頰貼著臉頰,猶不滿足,他在一片混亂裡尋到她的唇,吻上去,不同於上次,僅僅親吻額頭就惹得她勃然大怒。這次她居然懂得回應,大有不顧一切的勇氣。

婉婉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一聲聲轟然如雷霆,神思也愈發昏聵。這種滋味說不上來,真奇怪……她捧住他的臉頰,一遍又一遍撫摸,原來愛情這樣濃烈又危險。

兩個人都如墜雲霧,天地之間只有這一方小小的臥房,什麼都感覺不到,彷彿生死邊緣遊走,有種命懸一線的錯覺。

他解她領上的蝴蝶扣,銀質的鎖頭驟然錯開,叮地一聲清響。低頭看她,她皺著眉,咬著唇,似乎難耐,卻絕沒有生氣的跡象。他重新吻她,她依舊是溫柔的,甚至有些逆來順受。不知為什麼,他總感到不安,試探著慢慢移下去,她仰起脖頸,含含糊糊說了什麼,他起先沒有在意,但是漸漸分辨出來,唸的居然是“廠臣”。

他愕然頓住了,千斤的巨錘轟然一聲砸在太陽穴上,天旋地轉,幾乎要暈厥過去。他太自以為是了,憑什麼覺得她的態度在短暫離別後就會改變?她還是以前的她,油鹽不進,一心念著肖鐸!

所以那麼多的話都是對那個假太監說的,吻他,也是把他當成了另一個人。他忽然妒火中燒,她和肖鐸之間究竟到了什麼地步,是不是還有他不知道的?他可以包涵她朦朧的愛慕,但是無法接受她到現在還是對他念念不忘。她千嬌百媚不是因為他,自己堂堂的藩王,在她眼裡究竟算什麼?替身嗎?還是她喜歡起來隨便逗弄的貓兒狗兒?

他霍地站起來,無法指責她,咬牙站了片刻,拂袖而去。榻上的人依舊昏沉沉的,為“夢醒”傷嗟不已。略過一陣兒傷心淡了,蜷起身子又睡著了,這一覺,睡到了日薄西山。

外面隱約有上窗戶的聲音,她倚著枕頭睡眼惺忪,高麗紙外一團圓圓的光升高,升到滴水下去了,都已經掌燈了麼?

她撐身坐起來,銅環和小酉也正進來掛幔子,看她一臉懵懂的樣兒訝然,“我的殿下,今兒睡到這時候!上夜的嬤嬤都在值房候著了,還計較著殿下是不是要連軸睡,一直睡到明兒早上呢。”

她撫了撫後脖子,頭痛欲裂。午後的夢多少還有些印象,現在想起來,依舊忍不住悸動。

如果他真的來過多好,她不死心,小心翼翼問銅環:“我歇覺那會兒,有客沒有?”

銅環回頭看了她一眼,“宇文王爺來過,他要進園子,奴婢攔不住他。”想想他離開時的滿面怒容,遲疑道,“殿下那會兒醒著嗎?和他說上話了嗎?奴婢瞧他沒多會兒就走了,只當殿下又和他置氣了呢。”

婉婉糊塗了一陣,泥塑木雕似的坐著,想了半天,不記得自己見過他,也不記得哪裡得罪過他,反正懶得追問了,管他呢!

“他真不把人放在眼裡,照舊來去自由,還分什麼長公主府、藩王府。”她抱怨著,懶洋洋挪下來,挪到鏡前梳理頭髮。篦子篦過耳畔,忽然發現脖子上有指腹大小的紅點,看上去像染了胭脂似的,用力擦兩下,沒能擦掉。

小酉那裡揭開博山爐清理灰燼,喋喋抱怨起來,“出了宮個個都松弦兒了,辦事越來越將就……香也不知是哪個採買的,燒出來的灰怎麼都發黑了。回頭得好好問問,矇事兒蒙到主子頭上來了,不拿兩個做筏子,往後愈發蹬鼻子上臉。”

婉婉沒理會她,叫銅環來,給她看脖子,“這是什麼?是叫蟲兒咬了嗎?不疼不癢的,紅了這麼大一片。”

銅環拉她到燈下,就著光琢磨了半晌,鬧不清是什麼,怕是江南的氣候不對,引發了疹子,於是決定傳醫官來瞧瞧,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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