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幽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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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

程御風道：“理論上，最有希望角逐第一的就是我們四大武聖，我們首先要做的，是先將那六個湊數的清剿出局才是，你第一個選我……選擇和我爆發這場武聖之戰……”

他看著李牝，眼中隱隱有劍意升騰：“你是覺得……普通人，已經提不起你的戰意了？還是覺得……”

“我的戰術指導員給我指導了戰術，他告訴我，那些五大種子選手以外的選手，他們是我的回血包，當我和某位選手進行了激烈的大戰後，若體力、心力不濟，就選他們戰上一場，所以，我得留著他們。”

李牝解釋道：“至於第一個選擇你……我的戰術指導員還告訴我，五位種子選手中，你最弱！如果我要挑戰對手，首選就是你。”

一句話……

讓這位神劍山莊的天才劍聖身上升騰的劍意微微凝滯。

下一刻，一股熾烈、狂暴的劍意，夾雜著肅清天地、再造乾坤般的恐怖殺機，自他身上豁然爆發，直衝雲霄。

“狂妄！”

“鏘！”

劍罡破空。

一點寒芒猶如撕裂夜空的流光，帶著淒厲冷豔的光華，閃電刺殺。

人未至，劍意先至。

程御風作為神劍山莊少莊主，苦修劍道近二十年，一身劍意早已打磨到了他這個年齡所能達到的極致。

這等人物若對上哪怕練就內罡，但心志不堅的宗師，一道劍意就能將他的心神擊潰，造成劇烈的精神創傷。

輕則噩夢連連，神消骨痩，重則精神潰散，意識湮滅，淪為植物人。

這種手段，已經堪稱玄幻。

殺人於無形。

“這……劍意……”

李牝看著那點閃電綻放的寒芒：“林欲止相較於你來都差了一籌……不錯。”

他身形一縱，讓開了程御風閃電刺殺的一劍，同時，深吸一口氣，虛手一壓。

一種彷彿泰山壓頂般的恐怖威勢降臨而下。

“嗡嗡！”

依稀中，程御風彷彿看到李牝身後湧現出了一片混沌……

又不是混沌。

反而更像是一個黑洞。

攜帶著一種集壓力、引力、斥力於一體的奇特力量，對他的劍形成種種干擾。

以至於他這劍意爆發，迅如流光，淒厲冷豔的一劍直接被他輕易閃過。

“你躲不了！”

程御風低喝，白衣勝雪，劍嘯龍吟，寒光縱橫。

李牝虛手拍擊。

明明只是普通的拍擊之法，可每一擊打出，卻彷彿一片混沌虛空碾壓而來，大氣磅礴。

程御風雖然劍意縱橫、劍氣森森，但每次斬入這片如同混沌般的虛空之中劍術都會變得極慢。

不止他的劍會變得極慢，就連他本身，都彷彿闖入了高重力領域中，身法不由自主慢上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