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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忽然被女兒炸了個悶雷,尋思尋思虞雲的身份,怎麼都覺著不對勁,叫人送女兒回永壽宮待著去,自己坐了一會,抬腳也往永壽宮去了。

他心裡是懷疑敏若早知道這件事,或者再往大了想,他懷疑整個鈕祜祿家至少果毅公府是早知道這件事。他並非有意猜忌法喀,打心眼裡也不願意猜忌法喀,但在這個位置上坐了四十年,“猜忌”這兩個字似乎早已刻入了他的本能當中。

被隱瞞甚至被算計的怒火讓他神情愈發冷峻,面上一下還看不出什麼,但御前伺候的這些卻都覺出不對來,跟著康熙往永壽宮去的路上,梁九功心尖惴惴,和趙昌不著痕跡地對視一眼,強定住神,保持著恭敬謹順的模樣跟在康熙身後。

永壽宮門前輪值的小太監見康熙來了忙請安又要通報,康熙冷冷一擺手,小太監敏銳地感覺出不對,心內惶恐,惴惴不安。

正這時,冬葵苦著一張臉從裡頭宮門中出來,腳步急匆匆地往這邊趕,邊走邊側著頭與身後的小太監說著些什麼,似乎並未注意到永壽門外的康熙一眾人等。

康熙原本見他急匆匆出來,眸光一冷,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哼得梁九功心都提了起來,這會見冬葵如此,好像完全沒看到康熙,梁九功忙小心翼翼地打量一下康熙面色,然後提聲道:“冬葵!”

“啊?——萬歲爺!”冬葵聽到有人喊他,嘴裡胡亂答應著,一面回頭來看,正見到康熙面色晦暗不明地站在永壽門下,忙撲通跪下,也顧不得請安了,急匆匆地道:“萬歲,您快進去瞧瞧吧,娘娘、娘娘……娘娘她被氣得不好了!奴才們都攔不住,奴才正要去請貴妃娘娘和平妃娘娘來呢!”

康熙察覺出似乎有哪裡不對,卻沒立刻抬步,而是沉著臉問:“毓貴妃怎麼了?”

冬葵面帶急色,道:“奴才只在殿外伺候,也不知究竟怎麼了,只知公主回來後與娘娘說話,不知說了什麼,娘娘便動了氣,問蘭杜蘭杜也說不上來,只催奴才快去請佟佳貴妃和平妃主子來拉架。”

康熙心裡稍動,命道:“你去吧。”

說罷,抬步徑自入了宮內。

一進宮門、過了影壁,只見滿院宮人都面帶惶恐不安之色,殿裡一陣聽得出極力壓抑又壓抑不住的低吼:“愛新覺羅·嘉會!你有本事給我再說一遍!”

康熙腳步微頓,意味不明地揚眉,那邊在廊下急得團團轉、翹首以盼冬葵帶著救星迴來的趙嬤嬤見到康熙,登時眼前一亮,撲通跪下請了個安,又急忙道:“娘娘不許人進去,只那兩個丫頭在裡頭攔不住娘娘,皇上您快進去看看吧!”

康熙沒計較她的失禮,徑自抬步進了正殿,殿內赫然是一片腥風血雨、滿地狼籍的戰場,敏若坐在炕上,蘭杜立在她身邊,帶著急色給她順氣,瑞初顯得有些無措,軟聲哀求道:“額娘,您先聽我說……”

“說什麼說?”敏若柳眉立起,胸口劇烈起伏著,“我看你就是要把我氣死!你和你哥哥,一個兩個都是如此!就非要將我氣死才情願嗎?你哥哥左右是娶回來的也罷了,你要嫁給個漢人,你摸摸心口問問自己你對得起列祖列宗嗎?!對得起八旗子弟滿洲臣民的奉養嗎?你知道滿京師的人都會怎麼看你?!”

敏若一邊說一邊提氣,蘭杜忙哀哀道:“娘娘——”

“蘭杜你別護著她!”敏若氣沖沖道:“她已不必去撫蒙了,便如蓁蓁一般,在京裡找個家世人品才能皆貴重的額駙不好嗎?我滿洲大好兒郎難道都配不上她?我給她瞧的那幾個,哪個不是人中龍鳳?還是她母族表兄弟,親上加親,還敢待她不好嗎?她還有什麼不滿足,非要嫁那、那……”

敏若肉眼可見地咬牙切齒一陣,然後又似有些話實在罵不出口,才生生嚥了下去,只是面上怒氣未減,憤憤一拍桌子,“你可知你真要執意嫁那姓虞的,後路有多艱難?”

“女兒不怕。”瑞初扶著敏若的膝,哀哀道:“您便相信女兒一回……”

敏若胡亂搖頭,面色蒼白,眼神執拗,“什麼事情,額娘都能順著你,唯獨這件不能。……不要與我舉你長輩們的例子!你那些嫁給漢人的姑祖、姑姑們,有幾個得好結果的?”

此言一出,蘭杜和蘭芳也撲通跪下,“娘娘!”

從前,無論何等情景下,無論面對怎樣的打擊,敏若的脊背也總是挺拔如竹,然而今日卻萎縮起來,肩向下垂著,那股子精氣神好像也散了,她胡亂擺擺手,喃喃念著“孽緣,孽緣”,一面命:“將公主帶回去,不許公主再出宮了!”

蘭杜似乎還要求情,又因敏若如此憔悴不安的模樣而說不出口,敏若已立眉看向她和蘭芳:“怎麼,我如今都使喚不動你們了?好,好啊!我現在搭根繩子一頭吊死去,她願意嫁誰嫁誰我都不管了,你們也直接能跟著她,不用在我這舊主和她這小主子之間為難了!”

蘭杜和蘭芳登時一驚,面帶悲色,剛要開口,只聽暖閣外傳來男子沉沉的聲音:“好端端的你胡說什麼?多大的事值得你詛咒自己!”

眾人連忙看去,只見康熙從暖閣外大步入內,後頭是眼含熱淚的趙嬤嬤,也不知這一行人在那裡站了多久、又將敏若的話聽進多少去。

敏若直直看著康熙,幾乎是頃刻間,眼圈便紅透了,嘴裡吶吶喚著:“皇上,皇上……”

沒等康熙回應,她已哽咽起來,神情悲惶無助,看向康熙的眼就好像溺水之人看浮木的眼光,康熙本該為她的表現放心——因為眼下已經可以證實,瑞初與虞雲的事敏若並不知情,別的且不題,相看侄兒這事是做了就一定會留下痕跡的,他回去稍稍一問,便什麼都清楚了。

康熙應該因為沒有遭受“背叛”而放下心來,此刻心裡卻莫名有些酸,走過去撫一撫敏若的背,低聲安撫道:“好了,好了,沒事了。……蘭杜,快傳太醫來!”

他一摸到敏若的背,只覺衣裳都涼沁沁的發潮,再仔細一瞧面色,只見敏若面色青白唇色發烏,額角鬢邊都是冷汗,登時將他嚇得一驚,頓時提起心來。

蘭杜聞言,急忙打量敏若的面色,手都開始打哆嗦,站起來幾次都腿軟似的,康熙皺起眉,直接揚聲吩咐:“趙昌!快去傳太醫來!”

那邊瑞初也慌亂起來,急忙扶上敏若的膝,面帶驚惶之色,連聲喚:“額娘?額娘?”

她心裡本是很有準的,但此刻見敏若這樣子,頓時什麼把握、淡定都飛到九霄雲外去了。康熙握住敏若打顫的手,頭次真生起了女兒的氣,見到瑞初如此惶恐的模樣,又不忍心說她什麼,只抱起敏若徑往寢間中去,又命傳敦郡王入宮。

“敦”正是安兒的封號。

竇春庭被趙昌一路拉過來,九月微涼的天氣硬是給他跑出了一身的汗,進殿搭上敏若的脈,稍微瞥見敏若的面色,心內頓時一沉,忙請蘭杜將窗簾、床帳都挽起來,藉著日光細細端詳敏若面色,好一番望聞切問。

康熙擰著眉,見他神情鄭重,想了想,又吩咐另請了兩位太醫來。半晌,康熙問敏若的病症,三位太醫嘀咕一會,竇春庭站出來,小心翼翼地回稟道:“毓貴妃是一時火旺,乃至血不歸經、及衝臟腑,因而心悸、眩暈、乏力,這也是貴妃上了年歲之故,症狀雖險卻不重,飲下湯藥,緩得心情平和,怒火一消,便可無恙了。只是今日既有此症,日後便萬要免於動怒傷神,否則只怕症狀愈重。”

另外兩位太醫也連忙稱是。康熙聽罷,嘆了口氣,吩咐道:“好生為貴妃擬方劑。”又看了眼在一旁握著敏若的手低泣的瑞初,聲音不高也不急,卻好像透著些無奈,“看看你額娘,好好想想。”

瑞初抿抿唇,敏若忽然輕聲道:“皇上,叫孩子去吧。在這看著我做什麼?逼她為我鬆了口,往後心裡還不是存著不甘願。”

康熙緩聲道:“瑞初最是懂事的……”

“那也沒有做額孃的向孩子賣慘讓她低頭的道理。”敏若輕哼了一聲,似乎帶這些諷意,“說不服她,是我自己沒能耐。”

康熙拍了拍她的手,看了眼魂不守舍的女兒,心裡也是無奈,擺擺手,叫瑞初也去了。

待瑞初離去,他才對敏若輕聲道:“瑞初自小懂事,如今不過是一時沒扭過勁來罷了,你稍鬆鬆心,不必很將這個放在心上。”

“她也與您說了?”敏若似乎恍惚一瞬,康熙摸摸她的鬢髮,輕聲道:“一切有朕呢,你放心吧。”說著,又半帶打趣地道:“那年也不知是誰,勸朕孩子大了、瑞初自幼懂事,自個就有主意,強扭的瓜不甜,說咱們做父母的操那些心也是無用。說了好一番道理。怎麼你如今卻這般著急起來了?”

敏若急忙拉住他的袖口,道:“皇上,您知道,妾並非是十分有門第之見的人,安兒喜歡潔芳,雖說潔芳是漢人出身,可妾終究還是鬆口了。虞雲、虞雲的出身還不及潔芳,這也沒什麼,他也算半個果毅公府的孩子,他身世可憐,妾也不愛戳人那心窩子。可瑞初、瑞初和安兒不同啊!”

她眼中帶著焦急與不安,康熙想起她方才的話,明白過她的意思,拍了拍她的手,道:“你放心,你的意思朕明白。”

敏若閉上眼,聲音帶著濃濃的疲憊,“您看看瑞初去吧,此番也是妾失態了。可妾什麼都能鬆口順著她,唯有這一點,妾生養她一場,是盼著她平安長壽,好歹不叫妾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下嫁……晦氣啊!”

康熙道:“你又說胡話,咱們瑞初是最有福氣的,什麼晦氣不晦氣。還有方才那話,你也是做了婆母、眼見要做瑪嬤的人了,說話怎還這樣沒個顧忌?叫孩子聽了不急!好了,聽太醫的話,好生養神,不要再為此事優心了,朕與她說——平妃來了許久了,讓她陪陪你,朕去與瑞初說說。”

敏若胡亂點了點頭,握緊康熙的手捨不得鬆開,康熙笑了笑,道:“倒是難得見你這脆弱模樣,朕都想叫人畫下來了。”

敏若低聲道:“丟的也是您的臉。”

康熙朗笑兩聲,搖頭起身。

送走了康熙,敏若躺在床上閉了閉眼,蘭杜輕輕走過來,服侍她喝了安神湯,低聲道:“您可嚇死奴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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