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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兒與潔芳到底沒在朝中紮根,因而對各種風聲訊息算不上十分靈通,只因潔芳習慣做事留後手準備,才稍微留出一點關注。

因而對此次事件,他們聽到訊息雖早,卻不算全面。等夫妻二人抱著護犢子的心匆匆趕到宮中時,敏若宮裡茶已沏了兩輪,蓁蓁的動作最快,快速與敏若溝通一番,領了定心丸走了。

海藿娜與她前後腳進來永壽宮,入內便匆匆說起此事,又道:“法喀說了,噶禮行事不端有過失在先,咱們瑞初行事雖然莽撞,卻師出有名,不算大過,只看朝中如何應對。也請姐姐放心,若有人寸心針對,咱們家也不是吃素的。”

“我知道。”敏若思忖著,問:“江南的舞弊案,你們探到多少?”

海藿娜抿抿唇,道:“只探到秋闈中榜多是家中有財勢而素無文名之輩,其中竟有數文字不通者,江南轟動,學子抬財神入學宮。噶禮意圖調兵鎮壓,被瑞初率侍衛持劍抵下,瑞初亦當街對江南學子保證會以此事還眾人公道。

持劍逼兩江總督的罪名不小,噶禮參奏瑞初的摺子快馬入京,就是想打一個先入為主措手不及,不過江蘇巡撫張伯行在事發之後奏明此事的摺子也一同離江南入京,再加上瑞初的陳情折,這三封摺子應是一齊送到的,如今距京還有一日半的路程——至於真正幾時到,還是要看姐姐的意思了。”

摺子還沒到御前,京中卻已掀起軒然大波,這事情背後沒有人推波助瀾,鬼都不信。

聽完海藿娜的回答,對京中有幾家現在能收到的訊息,敏若心中大概有數。

她指尖輕輕點著炕桌,問:“哪家的動作 ?”

海藿娜只對著敏若用手比了個“八”,又抬指虛虛指向另一個方向,“如今最關注江南的訊息的就是這兩處,也唯有這兩處,還有兩分立刻知道新訊息的能耐了。”

說完,海藿娜頓了一頓,又低聲道:“這訊息能如此快地傳入京中、又在京中流傳,只怕噶禮與京中已有了勾結,此次正是來勢洶洶地針對咱們公主。”

江南是塊肥肉,江寧織造的位子誰都想要,他們那時鬥得風生水起,虞雲中途下場搶了果子,怎麼可能不招嫉恨?何況後來八阿哥恐怕也反應過來,當年朝中為三個織造位爭得昏天暗地時,是誰坑了他一把。

而太子那邊,若算恩怨就更簡單了,早年的情分是有的,四十八年瓜爾佳氏與肅鈺結親的事也確實鬧得不大好看。

再論利益,這幾年太子對瑞初和鈕祜祿家幾度拉攏都沒能得到結果,江南這塊大肥肉懸在眼前卻能看不能摸,誰受得了?八阿哥那邊自然也是同理。

他們推波助瀾這番風聲,真正盯上的並不是瑞初,而是處在江寧織造位上的虞雲。

在他們看來,虞雲無家世底蘊,能夠一朝得聖意坐穩江寧織造的位子,無非是因瑞初罷了,將瑞初打下來,虞雲那江寧織造的位置也就做到頭了。

提劍威逼要員,這事往大了說沒準能治瑞初一個“大逆”,不過哪怕是與瑞初有舊恨的八阿哥也沒敢直接明火執仗向那個方向進發,而是選擇先放出風聲,以觀察康熙的態度。

——畢竟康熙偏心這件事,他也不是頭一日知道了。

“目光短淺。”分析出幕後之人的動機,雖然知道他的行為正合了瑞初的意,是瑞初一步一步算計出來的,敏若還是莫名不爽,類似與一種感覺他有眼無珠的不爽。

但這一點也正證明了瑞初如今行事雖然張揚,可穩紮穩打扮豬吃虎的路線卻還是走得很穩當,這點是值得高興的。

如今破局的關鍵在於聖意裁決,敏若需要做的,就是保證瑞初的陳情折與張伯行奏明江南之事的奏疏比噶禮告狀的摺子先被康熙看到。

至於如何保證三人同日送出的奏疏,分出次序被康熙看到,還不會被懷疑插手奏疏呈遞要務,那就是敏若的本事了。

若是此事未在京中先發,三人的摺子同日抵達,康熙最先看到的必然是瑞初的摺子,這一點毋庸置疑,也無需人操心。奏章到達,御前人明悉聖意,自然會將公主的書信奏章擺放在最顯眼緊要之處。

但如今事發,幕後之人虎視眈眈想要敲瑞初迎頭一大棍讓她帶著罪名將她逼回京師,就需要敏若在其中來個御前鬧事做戲一條龍了。

同時,她也需要提防在京中推波助瀾的幕後之人在御前摺子次序上動手腳。

噶禮到底是兩江總督,官位在張伯行之上,論實權也在瑞初之上,出了這樣的大事,康熙要了解情況時,按理自然應該先看噶禮的摺子。

但康熙偏心眼子啊!敏若要做的,就是先去替瑞初洗脫嫌疑,誘發康熙的偏心眼。

也不必十分偏心,先認準瑞初清白無辜就夠了。按照避嫌原則,看摺子時還不避開兩位當事人,先看時任江蘇巡撫、素有清正之名的張伯行的摺子?

張伯行正兒八經儒家弟子,崇尚理學,為人迂腐死板一點。

從前他看瑞初在江南的行為也不大順眼,但瑞初名義上佔著大義、身份上為人君,他雖心有不滿卻不好多加置噱。而飛白樓建成後,瑞初在收納書籍、尊請經師上給他了些面子,先請他講了一日理學,張伯行又轉贊瑞初“雖女子之輩,亦通禮義”,雖然還是覺得舞文弄墨、興會聚友非女子應為之事,但也沒有那麼強烈的不滿了。

要他向著瑞初說話絕無可能,但將事情原封不動、一字不改地回稟給康熙,他還是能做大的。

日前,虞雲參奏此次地方官員舉薦士子中竟有文字不通者,在康熙心中已留下了江南科場混亂的印象,如今摺子在御前還熱乎著呢——密摺奏報,外面的訊息得到的會晚些,八阿哥和太子這兩年被康熙打擊得猛了,訊息更為遲滯,若早知道有那封摺子,沒準動手前還得掂量掂量。

如今,可沒有他們掂量的機會了。

敏若低低交代海藿娜兩句,摺子呈送的路上不必動手腳,康熙聽到風聲後必然會命人快馬迎摺子入京,這次的局看似攤開得極大,但主戰場卻在宮中,沒有冒那個風險多此一舉的必要。

與其在外界使力,不如直接讓康熙的眼藥。

頓了一頓,她又道:“密切監視八貝勒府上。”

她沒提太子,海藿娜雖然疑惑,但卻知道她必然心有把握,見她神情平和,頓時心安了,應下一聲,然後悄聲道:“我與法喀都等著姐姐的信,哪裡可用我們姐姐儘管使人知會。如今我們回來了,咱們在京中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豈有讓姐姐一人勞心的道理?”

敏若握握她的手,沒等說什麼,安兒與潔芳便匆忙趕到了。

他們是一路從京郊的田裡折騰過來的,因而才到得最晚,海藿娜見他們來了,知道他們必是為了瑞初的事來的,便起身道:“那我就去了。”

敏若微微點頭,叫蘭杜送海藿娜出去,安兒方急忙問道:“瑞初究竟怎麼了?是有誰針對她?”

“稍安勿躁。”敏若示意他們坐下,簡單說清楚事情始末,又略微透露一點自己的處理打算,“此事如何辦我心裡有數,你們此刻穩住了,好生給新稻之事收尾就足夠了,咱們芽芽能不能今年就把郡主撈到手,可都看你們兩個了。”

見她還做得如此穩當,安兒就知道她心裡有數,稍微鬆了口氣,聞此抹了把臉,道:“新稻成了,等篩過稻米品質,最遲再有三日,就能整理出結果。此次行事……額娘,我怎麼覺著太子如今行事愈發沒有路數了?”

他皺著眉,滿是不解,“按說如今皇父對東宮的忌憚滿朝皆知,太子要麼咬緊牙關蟄伏然後放手一搏,要麼就趁早斷尾求生尋求出路——”但那樣,如果不能拿出足夠打動人的利益乾脆扶持新君,只怕也沒有好結果。

這一點,他都能想到,從小接受正統教育、少年入朝幾度監國,年輕時頗有美名,在朝野中沉浮數十年的太子難道想不到嗎?

這一次如此明晃晃地向瑞初和虞雲出手,他實在摸不清太子的路數了。

或者說,這幾十年兄弟,他還是摸不清、也不想了解他們的路數。

敏若看了安兒一眼,淡淡道:“太子走到如今這一步,你覺得他所求的還是一個好結果嗎?”

安兒愣了一下,潔芳到底是實打實的局外人,反而比安兒更容易接受、理解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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