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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姆巡官沉著臉說:“我們首先要解決的問題是——他是誰?”

他們第二天早上來到了泰裡鎮醫院,聚集在英國人的病床周圍。主治醫生之前打過電話,說病人可以說話了,小心的照顧、鎮靜劑和一夜好覺在此人身上製造了奇蹟。他已經刮過鬍子,呆滯的臉上也有了一些神采,眼神顯得遙遠、聰慧。他們走進房間時,看見他已經坐在床上,棉被上擺滿晨報,親切地在和隔壁床的多諾霍說話。

英國人挑挑淡黃色的眉毛。“這有疑問嗎?我不懂你的意思。”他精明地一個一個打量他們,好像用什麼秘密磅秤在衡量他們的輕重。他的聲音很弱,但音質很熟悉。

“我是哈姆內特·塞德拉博士。”

“啊!”雷恩說,“這對喬特可是天大的好訊息。”

“喬特?喔,對了,喬特博士!他一定擔心了。多諾霍認為我是他追蹤的藍帽人。哈,哈!外表相似得——驚人。”他鎮靜下來,“你們知道的,他是我的孿生兄弟。”

“那麼你知道他死了?”佩辛斯叫道。雷恩再次看了一眼巡官,巡官滿臉通紅。

“我整個早上被記者包圍著。然後這些報紙告訴了我所有的事。根據法醫對屍體的形容,那一定是我的弟弟威廉。你們知道,他寫作時向來都用假名阿萊斯博士。”

“嗯,”薩姆說,“聽著,塞德拉博士,看來這件案子終於解決了。但是答案是什麼,我知道才怪。我們都知道——我們告訴過你——你有些事情令人疑惑,現在又是關於你弟弟。我們要知道實情。既然你弟弟已經死了,就沒必要三緘其口了。”

塞德拉博士嘆了口氣。“我想也是!好吧,我就把事情都說給你們聽。”他閉上眼睛,聲音非常微弱,“你們和報紙對我沒有誠實說出抵達紐約的時間這件事大做文章,其實我秘密先來是為了糾正一個丟臉的行為,我弟弟威廉的行為。”他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他睜開眼睛,“這裡人太多。”他忽然說。

“喔,得了吧,博士。”羅威說,“這事情我們都有份兒,至於多諾霍嘛……”

“我又聾又啞又瞎。”愛爾蘭人笑著說。

他講這故事時顯得很勉強。幾年前,威廉·塞德拉在英國積極參與藏書活動,和著名的英國藏書家漢弗萊爵士交情匪淺。塞繆爾·薩克森從漢弗萊爵士那兒購買一五九九年的賈格爾版《熱情的朝聖者》時,威廉出力甚多。威廉進出漢弗萊爵士藏書驚人的圖書館一向非常容易。幾個月後,威廉發現了一份舊手稿——本身沒什麼價值,藏書界對此也毫無所聞——上面說一份莎士比亞簽名書寫的私人信件記載了一個奇特的秘密,這個秘密到一七五八年時還存在,也就是威廉發現的這份手稿的年份。手稿說因為那個駭人聽聞的秘密,這封莎士比亞的信一直被藏在某本一五九九年的賈格爾版《熱情的朝聖者》的書皮裡。威廉對這個發現非常興奮,他確信漢弗萊爵士從來沒有看過這份手稿。出於收藏家的貪心,他慫恿漢弗萊把手稿買下來,並且沒有告訴爵士其中的內容。他把手稿拿給當時金斯頓博物館的館長哈姆內特看,相信他不會說出去。哈姆內特斥責他的話是無稽之談。但是威廉對手稿裡提到的遺失久遠的檔案很著迷,相信它的歷史、文學、金錢價值都很高,便開始到處搜尋——儘管他知道第一版賈格爾的《熱情的朝聖者》大部分都消逝在三百年的歷史裡,只有三本傳世。經過三年的查訪,他發現了兩本——第二本屬於法國收藏家皮埃爾·格里維爾所有——沒有找到傳言中的親筆檔案。因為醜聞纏身,他不得不逃離法國,狼狽萬分地登船來美國,同時狂野地計劃要檢視第三本,也就是最後一本賈格爾。具有諷刺意味的是,當年是他居中穿針引線,書才轉到塞繆爾·薩克森的手裡。他離開波爾多前,暗地給哥哥哈姆內特寫了一封信。

“他寫信告訴了我毆打格里維爾的事。”塞德拉博士無力地說,“我才知道為了追尋檔案,他已經走火入魔了。上天眷顧,我同意了韋思先生的提議,不久前來到美國。我想如果有機會找尋威廉,就可以阻止另一樁罪行。所以我搭早一班的船來到紐約,在報上的私人通訊欄上登廣告。威廉很快就和我聯絡上了,到我用假名暫住的廉價旅館來見我。他告訴我,他在威斯切斯特用舊的假名字阿萊斯博士租了一棟房子。他已經找到了薩克森的書,可是運氣不好,因為薩克森的遺囑交代要把這本書轉贈給不列顛博物館,他一直沒辦法拿到。他還告訴我,他僱用了一個名叫韋拉的小偷闖進薩克森家去偷書。可是韋拉搞糊塗了,偷了一本毫無價值的贗本書,威廉後來匿名把書寄回去了。他不耐煩極了,告訴我博物館處於閉館整修狀態,賈格爾版珍本書和其他書都捐給了博物館,他一定得潛入博物館。我看他貪心得快發瘋了,想辦法要他打消念頭。情況越發不可收拾。我自己快要變成博物館的館長了。但是威廉依舊固執,我們的談話沒有任何結果,他離開了。”

雷恩緩緩地說:“我猜,有天晚上你暗自拜訪了你弟弟家——你就是你弟弟的管家所說的蒙著頭的那個人?”

“對,可是沒有用。我很擔心,恐懼得頭腦發昏。我的處境很難堪,您知道的。”英國人深深吸了口氣,“賈格爾被偷時,我立刻知道威廉一定是那個戴藍帽子的人,可是顯然我什麼都不能說。當天晚上威廉暗地和我聯絡,高興地告訴我,他出乎意料地真的在薩克森家的賈格爾珍本書的書皮裡發現了那份檔案,現在書沒有用處了,他會把書送回去。畢竟他不是什麼小偷,他把自己一六〇六年的賈格爾——我做夢都沒想到現在這本書還存在,天知道他從哪裡弄來的——留在失竊的賈格爾的位置上,以圖安撫自己的良心。還有——我猜他覺得這樣可以延緩盜竊的事被發現——這本和一五九九年的封皮相似。”

“那你被軟禁又是怎麼回事?”薩姆咕噥著說,“這事怎麼發生的?”

塞德拉博士咬咬嘴唇。“我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做得這麼過火。他趁我不注意時把我抓起來。這就是我的親生弟弟!上個星期五,我在賽尼卡旅館收到一封信,約我到泰裡鎮附近秘密會面,不在他自己的房子裡。他神秘兮兮的,我也沒懷疑他,因為——”他停下來,眼睛模糊起來,“反正星期六早上,我在博物館向喬特博士道別後就去見了他。這——這真有些不好受,各位。”

“他攻擊你?”鮑林厲聲問。

“是的。”這人的嘴唇發抖,“真的綁架我的正是我自己的兄弟!他把我的嘴塞起來,五花大綁,丟到骯髒、臭烘烘的洞裡……其餘的你們都知道了。”

“可是為了什麼?”薩姆問,“我搞不懂。”

塞德拉聳聳瘦削的肩膀。“我想他怕我會告發他。我氣急敗壞的時候,曾經威脅要找警察抓他。我想在他帶著檔案離開這個國家之前,他不想讓我擋路壞他的事。”

“你的單片眼鏡在阿萊斯家被發現。我現在知道他是被謀殺的。”薩姆冷硬地說,“把那件事解釋清楚。”

“我的單片眼鏡?噢,對了。”他疲憊地擺擺手,“報紙對這件事也大做文章。我可以解釋。是威廉從我這兒拿走的,當時……他說他要回去屋裡拿檔案——他把檔案藏在那裡——然後想溜走。但是我猜他和兇手碰上了,單片眼鏡大概從他的口袋裡滑出來了,他掙扎時被打爛了。毫無疑問,他是因為擁有檔案被殺的。”

“那麼檔案就在殺你兄弟的兇手的手裡了?”

“還有別人嗎?”

一陣短暫的沉默。多諾霍真的老實地睡著了,他的鼾聲像一陣槍聲,加重了沉寂的感覺。佩辛斯和羅威面面相覷,兩人都站起來,靠在床的兩邊。

“但是秘密呢,塞德拉博士?”羅威說,眼裡一片熾熱。

“你不能就這樣不說清楚呀!”佩辛斯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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