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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是……”女店主驚叫了一聲,詫異地望著悅子,“難道你是那邊公寓裡去世的那位小姐的……”
悅子點點頭。
女店主鬆了口氣。“真的是這樣啊。我只是下意識地多問一句,要是弄錯了那可就失禮了。不過,你們可真像,你姐姐也很漂亮。”
悅子看看光平,又把視線移回女店主身上。“我們要去給姐姐掃墓。”
女店主頗有感慨地點點頭。“真是太可惜了。”
悅子問女店主什麼花適合掃墓。女店主在店裡轉了一圈,幫她挑了幾種。悅子付錢時,女店主說可以優惠,便又添上了幾朵白花。
“真是好人不長壽啊。”女店主一邊把花束交給悅子一邊說,“你姐姐生前也是從不忘掃墓的人。”
“是嗎?”悅子小聲回應。
二人離開花店來到車站,在站臺等待電車。悅子說途中還須換乘,到達墓地得花費近一小時。
“你們祖輩的墓地都在那裡嗎?”
“是啊,挺氣派的,也不難找。”
“我連自己家的墓地都沒有見過。”光平連它在哪裡、是什麼形狀都不知道。盂蘭盆節的時候母親似乎去掃過墓,不過從未帶他。他覺得做這種事很無聊,便只在家裡的二樓目送母親離去。
“我也沒見過呢。出了這次的事後,我才第一次去墓地。”
“聽花店老闆的意思,以前大概都是廣美去掃墓吧。”
“是啊。”悅子心事重重地扭過臉去,似乎在想別的事。
不久,駛向廣美墓地方向的電車進站了。白天的車廂很空。車門開啟的瞬間,光平邁了進去,就在這時,悅子忽然從身後拽住他棒球衫的袖子,他停住腳步。
“喂,”悅子仍愁眉不展地望著光平,“有一件事我怎麼也想不通。我最近去墓地的時候,發現我家的墓地荒得很厲害,根本就不像是姐姐經常維護的樣子。”
“那她為什麼常去買花?”
“她去的會不會是別的墓地?我家以外的。”
光平收回腳步,朝悅子轉過身。隨著一陣響亮的鳴笛聲,電車門在光平背後關閉。“別的墓地……你有線索?”
悅子把兩手插在大衣兜裡,縮了縮脖子。“不知道,猜不出來。”
“回花店。”光平抓起悅子的手。
二人返回花店詢問,但女店主只是一臉茫然,並不知道廣美去的究竟是哪裡的墓地。
“她大約多久來買一次花?”悅子問。
女店主抱起粗壯的手臂,皺著眉。“差不多一個月一次吧,基本是每月的月初過來。”
二人謝過女店主,離開花店。
“怎麼辦?”悅子問光平,“沒心思去姐姐的墓地了。”
光平也是如此,因為廣美身上又出現了一個新的謎團。
“我想好好思索一下,也許我們忽略掉了什麼。不,準確地說,是這背後隱藏著某個秘密。”
“去我住的地方?”
光平搖搖頭。“我想先一個人思考一下。要不你也幫我想想廣美極有可能去祭奠的人是誰?”
“那我翻翻相簿找一找。”
“最好連抽屜之類的也檢查一下,說不定有陵園門票什麼的呢。”
悅子納悶道:“陵園還要憑票進入?”
“我也不懂……也許不是吧,但最好多檢查一下。”
悅子答應下來。
光平回到公寓後,看到信箱裡塞著一封信。白色的信封上用藍墨水寫著收信人的姓名和地址,光平只瞥了一眼字跡,就知道信是母親從老家寄來的,甚至連內容他都猜得出來。光平在門口脫掉網球鞋,棒球衫都沒脫就躺了下來。上次收到母親的來信是在廣美告訴自己打掉孩子的那天早晨。現在想想,一連串無法解開的謎團就是從那時開始的。
更令人不解的是那本小冊子。光平直起身,拿起一直放在架子上的那本繡球花小冊子。堀江園長說過,那是畢業典禮時發給孩子們的。謎團從這裡進一步擴散了。
廣美本打算向光平解釋,就在光平生日那天。她是抱著怎樣悲壯的決心等待那一天的到來,透過種種情況不難推斷。比如,秋水仙的花語——我最美好的日子結束了。
這是為什麼呢?光平想不通。難道說出秘密就意味著美好日子的終結?若真是這樣,那又是為什麼呢?
想到這裡,光平翻動小冊子的手停了下來。那是最後一頁,上面記有發行時間。原來這並不是今年畢業典禮時發的。
發行年是在五年前,光平一直誤以為是今年。如此說來,堀江園長也從未這樣說過。
為什麼要保留這麼舊的東西呢……
光平重新打量起小冊子,並未發現什麼新的東西。他決定放棄,便把小冊子放回原處,然後拿過母親寄來的信。
信封背面果然字跡工整地寫著老家的地址和母親的名字,就連封口的“緘”字元號都寫得一絲不苟。
光平取出信箋,內容和他預想的一樣,大致意思是問他新年能不能回去,希望儘可能回去一趟,並未提及研究生的事。
光平嘆了口氣——連他自己都覺得這嘆息顯得有點假惺惺——然後把信扔到一邊,盯著天花板。那上面有一片很大的汙漬,是以前有一次漏雨後留下的。他已經凝望著這片汙漬生活很多年了。
光平確信,對自己來說一個時代無疑行將結束,一切訊息都在預示這一點。
<h2>2</h2>
十二月二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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