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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並非全無收穫。”
蒙緩步走出通道，抬手自天地間調取靈力，將貫通陰陽的通道層層封鎖。
“凌陽天道的大部分力量，還在黃泉之下，此界的天道或許還留下了底牌。”
有如此深厚的力量作為後盾，天道權柄根本不可能那麼容易被洞玄竊掌，唯一的解釋，就是凌陽天道主動放棄了權柄。
如今天道印記與大部分天道本源都不在洞玄掌中，他等於是只拿了一個空殼，凌陽之本，幾乎沒有受損。
凌陽天道的大部分力量……在黃泉之下……
聽到這一點，石嵐心中不禁一震，她與各界天道打交道的次數並不少，琉光界的天道意識，在失去了天道權柄之後，便是選擇了轉世化人，至今還潛藏在琉光界的某個角落之中。
凌陽天道，面對變局，選擇抽身離開，轉世成生靈，也並非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洞玄只怕是做了凌陽天道的替死鬼。”蒙抬頭望了望天，眸色平淡如水。
按照原本的計劃，以凌陽為基，整合大宇宙，那麼將來手握天道權柄的天道盟，依舊會是不可撼動的無上霸主。
但如今，這種情況可能會出現一些變化。
“你要去天元？我可順道送你一程。”片刻後，蒙收回視線，望向石嵐。
“你要離開凌陽？”一旁靈韻眉心微皺，如果脫離凌陽的範圍，沒有凌陽界的源力作為支撐，一旦再起戰局，蒙的處境會很不妙。
“他們都會到場，我不能缺席。”蒙頷首道：“這段時日，攢下了不少源力，夠用。”
“弟子在凌陽還有些事要處理，稍後自去即可。”石嵐搖了搖頭，她有星海天梯，大宇宙之中，來去自如。
雖沒有去過天元，但當初踏入空間通道之時，她已經感覺到了天元大世界的存在，手中掌握了座標。
蒙緩緩抬手，指尖聚出了一縷道痕，落入了石嵐脊背。
這一縷道痕，內蘊時空，如果石嵐遭遇性命之險，可在瞬間將她挪移至靈武洞天，短期看來，那是最為安全之地，甚至比蒙的身側還要安全的多。
接下來一段時日，他的身邊不會缺少爭端，主宰一級的戰場，對石嵐而言，太過兇險了。
“謝過太上。”
蒙未再開口，輕吸了一口氣後，身形瞬間消失。
隨著他的離去，冥洲附近的地域彷彿被徹底抽去了生機，萬木凋零，天地靈氣成了真空狀態，幾近枯竭，這是源力瞬間乾涸顯出的異景。
……
……
冥洲西北。
此地距離那一扇通往黃泉的門戶並不遙遠，受到了極大的波及，原本成片的群山峽谷，此刻已是亂石交錯，靈脈皆已被打碎，大地氣脈亂流。
由於源力被抽空，幾乎成為了一片絕靈之地。
嘩啦——
伴隨著巨響，成堆的亂石垮塌，顯露出了一角殘破的古祭壇，佈滿了裂痕。
一隻沾染著血跡的暗紅手掌自亂石中伸出，而後一道身影自石堆間狼狽滾落，掙扎著想要起身，卻是擠不出一絲力氣。
他本就是重傷之軀，加上四周的靈氣已然乾涸，沒有補充，就算修為已臻至帝境圓滿，也是如同淺水巨鯨，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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