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日軍飛機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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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寶德酒樓三樓九號包間中間放置一張圓桌，圓桌上已經擺滿各式菜餚，豆瓣魚，溫鴨子，麻辣水煮牛肉，老鴨湯等等，都是蓉城特色名菜，還有一罈綿竹倉窖酒，口吻純正，色香味俱全，酒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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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明貴看得眼睛直，搶先倒了一杯綿竹倉窖酒，一飲而盡，辣得吐了吐舌頭，嘴裡讚歎道，“好酒啊，還是蓉城的綿竹倉窖酒純正，其他地方放都是用水勾兌的。”

大家都是行伍出身，面對滿桌子的美味佳餚，沒有什麼可客套的，呼三喝四的吃起來，喝起來，“來，來，感謝柳少校的盛情款待，乾一杯。”高文和也有些興奮，和柳恆棟碰了一杯，一飲而盡，不過高文和不勝酒力，幹了一杯酒後，就感到頭腦有些暈，腳步輕飄。

郝明貴喝了一杯綿竹倉窖酒，抓起一支鴨腿，大口啃起來，坐在郝明貴一側的江嵐，揮揮手驅散飄過來的酒味，皺了皺眉說“大貴，你幾天沒吃飯了，要斯文一些，以後不能說你認識我，丟人啊。”

李久福哈哈大笑著說，“江嵐，大貴有幾個月沒喝酒了，今天讓他盡興吧，柳科長也不是外人，不會有其他想法的。”

大家吃得正酣，樓下馬路上傳來了嘈雜的人喊聲，“著火了，著火了，快，快救火啊。”

6珊沒有喝酒，身後就是窗戶，聽到喊聲，急忙起身來到窗戶前，向馬路上望去，果然，在馬路對面有一個二層小樓，小樓樓頂東側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勢不小，火光沖天。

馬路上瞬間擠滿了人，一些人拎著水桶救火，火勢太旺，一時半會兒澆不滅，赫平站在6珊身後，赫平歷來謹慎，喝酒很有節制，感嘆的說，“嗨，太不小心了，天氣炎熱，還是東南風，估計小樓一會兒就燒落架了。”

“哼，哼——”赫平話音未落，突然街上響起了防空警報，警報聲刺耳，瞬間響徹天空，警報有日軍飛機來襲，蓉城人訓練有素，聽到防空警報聲，馬上熄滅燈火，人群散去，一時之間，剛才還燈火通明的，人聲鼎沸的洛陽街，馬上漆黑一片，變得異常安靜，只有華寶德酒樓馬路對面的小樓樓頂火勢熊熊，映紅了半條洛陽街。

居高臨下，6珊可以清晰的看到馬路對面的小樓火勢，在漆黑的夜空下，顯得尤為明顯，突然6珊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個景象和幾個月前山城蔡家壩一樣，蔡家壩碼頭是山城的重要水旱碼頭，午夜時分，突然蔡家壩附近的一棟木樓起火，馬上有日軍飛機就過來轟炸，木樓的火光對日軍飛機起到了指示目標的作用，這會不會有是一個陰謀？

“嗡，嗡——”天空傳來了飛機的鳴叫，黑沉沉的夜空，雖然不到飛機的影子，但是6珊斷定是日軍的轟炸機，午夜時分來到蓉城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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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幾分鐘以後，蓉城火車站傳來了持續不斷的爆炸聲，“轟，轟，轟——”6珊站在華寶德酒樓三樓九號包間旁，能夠清晰的看到蓉城火車站瞬間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沖天。

日軍飛機第一輪轟炸，投下了十幾枚炸彈，又過了幾分鐘，“轟，轟——”日軍飛機開始第二輪轟炸，站在6珊一側的柳恆棟，急的直跺腳，“哎呀，壞了，壞了，火車站堆滿了準備運往豫東前線的物資，主要是糧食和冬裝，還有藥品。”

連續兩輪轟炸，日軍飛機投下了數十枚炸彈，蓉城火車站火光沖天，濃煙滾滾，日軍飛機飛走了以後，洛陽街燈光大開，又恢復了燈火通明，“嗚哇，嗚哇——”警笛大作，幾輛警車瘋了似的向火車站奔去，還有幾輛救護車跟在後面。

高文和看得火車站被炸，酒醒了一大半，急促的說，“6參謀，我們馬上過去，火車站被炸，損失一定很大。”

6珊看著對面還在燃燒的小樓，沉穩的說，“好吧，馬上過去，看看小樓燃燒的情況，這個小樓的主人是哪一個。”

聽了6珊的話，柳恆棟有些不解的問，“6參謀，我們應該馬上去火車站，對面就是一個民宅，著火純屬於大意，和我們沒關係。”

6珊搖搖頭，回答“柳科長，你沒有感到對面小樓著火有些蹊蹺嗎，一條街都燈火熄滅，唯有著個小樓火光沖天，事實上為日本人的飛機指引了目標，背後一定有陰謀，走。”

6珊的話提醒了赫平和高文和，二人也想起來山城蔡家壩的事，感到這裡面又情況，赫平說，“6參謀分析得對，早不著火，晚不著火，正好日軍飛機來轟炸時著火，一定有陰謀。”

6珊帶著大家急匆匆從華寶德酒樓三樓下來，穿過馬路，來到還在著火的二層小樓前，接著火光，6珊現，所謂的小樓實際上只是一個閣樓，一樓磚瓦結構，二樓主要是木板搭接，幾個人搭著梯子，拎著水桶救火，火勢已經被控制住了，漸漸熄滅。

小樓門前一塊牌匾，紅底黑字——京和照相館，原來是一家照相館，6珊對著忙碌救火的人群喊道，“幾位，勞駕了，誰家著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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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珊還是一副普普通通的的打扮，灰色短身女士夾克，黑色皮褲，灰色平底女士皮鞋，短齊耳，顯得幹練利落。

正在救火的這些人，看到馬路對面過來了的幾個人，又問是誰家著火，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一個老者回身喊道，“顧掌櫃，有人找你。”

“這位女士，你找我啊，是我家著得火，有事嗎。”顧掌櫃走了過來，顧掌櫃三十多歲，身穿短袖灰色襯衫，黑色棠絨褲子，短，中等個頭，步幅輕快，有些差異的看著6珊。

6珊看著顧掌櫃，沉吟了一會兒，沒有說話，看著顧掌櫃的反應，顧掌櫃心裡有鬼，被6珊看得心裡有些毛，看到對方十幾個人，身材健壯，緊張的問“女士，我，我有些大意了，引火災，我願意受罰。”

6珊冷冷的問道，“顧掌櫃，你是這個照相館你的老闆，照相館裡還有其他人嗎？”

顧掌櫃回答，“這幾天顧客很少，原來有兩名夥計，我讓他們暫時回家了，過幾天，生意好一些，再回來，現在店裡只有我一個人。”

顧掌櫃顯然是在撒謊，洛陽街是蓉城的站前大街，人員流動性大，很繁華，6珊接著問道，“顧掌櫃，說說吧，你的照相館火怎麼找起來的。”

顧長官知道這些人雖然沒有表明身份，但是來頭一定不小，微微的彎著腰回答，“是這樣，樓上閣樓是我的廚房，晚上燉了一點雞湯，火燒的旺了一些，沒想到就著起火來，好在街坊鄰居幫忙，火被及時撲滅，損失不大。”

同樣的場景重現，著火的理由幾乎一樣，幾個月前山城蔡家壩碼頭韓家客棧起火，也是廚房起火，6珊來到照相館門前，照相館房門緊閉，屋內漆黑一片，6珊突然回過身來，問顧掌櫃，“顧掌櫃，屋裡為什麼不開燈，大家都在幫你救火，如果屋裡有火星就麻煩了。”

6珊的突然問話，顧掌櫃有些不知所措，停頓了一會兒回答，“剛才警報聲響了，燈火管制，不敢開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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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計們都不在了，你家裡人也不在照相館嗎。”6珊接著問道，觀察著顧掌櫃的反應。

顧掌櫃嚥了咽口水，回答“是這樣，我家在西郊，老婆孩子都在西郊，平時只有我有一個人住在照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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