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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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戈裡用一種仿若吟唱的語調問道，和羽生源雖然同色，但給人感覺截然不同的金色眸子直勾勾的盯著他。

嘆了一口氣，羽生源冷聲道：“你不會想感受我的異能的。”

雖然嘴裡是這樣說，但其實羽生源的異能早已經悄無聲息的包裹住了果戈裡，潛移默化的「平息」了他想要阻攔自己的慾望。

羽生源從來不是一個古板的人，他雖然不喜歡對朋友使用異能，但是在關鍵時刻也是不會吝嗇的。

事實上早羽生源看來，讓果戈裡“主動”放棄阻攔他，遠比他們打一架對對方的傷害來的輕鬆了。

不管是從結果來看還是過程來看，使用異能都是最好的做法。

感受到羽生源的堅決，果戈裡鼓了鼓腮幫子，抱怨自家摯友非要給他安排這種討人厭的差事：“明明知道我攔不住源的嘛！”

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之後，他才側身讓開位置：“源回來之後要請我吃飯哦！”

明明是他們搗的鬼，最後卻讓受害者請他吃飯。能說出這種話的，除了果戈裡再無別人了。

然而坐在車裡的羽生源卻露出了一個淺淡的笑容：“可以。”

說完啟動發動機，揚長而去。

接下來的一路，沒有人再來阻擋他。一進入橫濱的濃霧中，羽生源突然感應到了什麼，把車停在路邊，轉過頭。

一個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車後座，藍色的頭髮，金色的眼睛，分明就是羽生源的翻版！唯一和羽生源不同的是，他額頭上鑲嵌著一塊金色的寶石。

“這就是這霧氣的能力？”羽生源淡定的詢問車後座的男人，彷彿根本感受不到這場面有多麼詭異。

“啊，擊碎我額頭上的這塊寶石，我就會消失了。”車後座的男人一臉厭世的表情，似乎根本沒發現自己說的是能讓自己消失的方法。

“你是我的異能？”羽生源問。

“你不是感應到了嗎？”藍髮男人懶洋洋的靠在車後座。

作為「平息」本身，它雖然被澀澤龍彥的能力，從體內分離出來了。但是因為沒有任何情感，自然也不會想要殺死自己的宿主。

透過從自己異能身上感應到的東西，羽生源已經能夠猜到橫濱發生了什麼事。為了不耽誤時間，他直接朝對方額頭上的寶石伸手。

在羽生源的手觸碰到寶石的時候，「平息」突然開口了：“有必要嗎？”

他問的當然不是羽生源有必要殺死自己嗎，而是羽生源有必要寧願耗盡能量昏迷，也要救這些毫不相干的人嗎？

作為沒有任何感情的異能，他實在不明白本身應該和他差不多的羽生源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羽生源愣了一下，隨後毫不猶豫的捏碎了那顆金色的寶石，同時回答：“有必要，因為這是正確的。”

做正確的事情，就算最後還是出現問題了，也不會後悔。這就是羽生源的做事準則。

至於什麼是正確的事情，那就是自由心證了。

順利的開到了武裝偵探社，羽生源沒有下車，而是先打電話給了坂口安吾。囑咐了一些事情之後，才下車大步走進去。

來開門的人是亂步，表情不太好看，有些蔫蔫的，但是見到羽生源，也沒有太過驚訝：“源，你來了。”

羽生源走進來環視一週，發現裡面除了亂步之外，就只剩下織田作之助和與謝野晶子了。

“其他人都出去解決這次事件了？”他眼裡帶著瞭然。

織田作之助點點頭：“我被派留下來保護亂步和與謝野，其他人去找到大霧的源頭。”

“源，你是要……”亂步抿了抿唇，走到羽生源旁邊，欲言又止的問。

聽懂他的意思，羽生源點點頭：“當然，不然我過來幹什麼？”

亂步嘆了口氣：“我們會保護好你的。”

聽到他們的對話與謝野晶子和織田作之助都忍不住詢問：“源要幹什麼？”

“再當一次橫濱的救世主。”羽生源眨眨眼，“不過在那之前，先讓我和異能特務科扯一下皮。”

羽生源說扯皮，那就是真扯皮。和種田山頭火從三味書屋聊到百草園，最終得到了——他動用異能幫忙保護無辜異能者，異能特務科在咒具研究出來之後免費送他一千件的結果。

他固然要救那些異能者，但是如果白救的話，就會讓人覺得他的救贖非常廉價，之後也不會得到重視。

所以羽生源才會和對方談救人的條件，以此來表明他不會免費救人。

“對了亂步。”羽生源坐在武裝偵探社用來小憩的床上，表情認真的叮嚀，“如果我在使用完異能的一週內都沒醒來，那麼你就帶人去並盛中學，找雲雀恭彌或者沢田綱吉，透過他們，把白蘭叫出來詢問原因，對方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六年前的那次也不過才昏迷了一週而已，現如今一定比之前進步了，按理說不可能昏迷超過一週的。

但是羽生源剛才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來白蘭之前那次搞事情。對方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大範圍使用異能，最後陷入昏迷。

以白蘭樂子人的性格來看，自己昏迷後可能會出現什麼意外。怕有問題，羽生源才特意告訴了亂步這件事情。

囑咐完這件事情，羽生源這才躺下來，閉上眼睛。

「平息」整個橫濱的殺意，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