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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戰慄從澤維爾夫人的脖頸傳到腳跟,這從她那深紅色的衣裙上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她靠在陽臺的欄杆上,用抓住欄杆的兩隻手撐著身體。黃褐色的面板變成了鐵灰色,就像是剛出土的屍骨;黑眼睛中的亮光熄滅了。但她沒有出聲,臉上的表情也沒有變,連那可怕的微笑都依然如故。

福里斯特小姐的眼珠一個勁地往上翻,直到白多黑少。她發出一種病態的聲音,像是要從椅子上站起來,結果卻像一塊死肉一樣坐了回去。

馬克·澤維爾用拇指與食指捻滅了香菸,跌跌撞撞地順著福爾摩斯醫生有意無意指著的方向奔去。

“謀殺嗎?”警官慢條斯理地說。

“噢,我的上帝。”福里斯特小姐低聲說著,用牙去咬自己右手的手背,同時盯著澤維爾夫人看。

埃勒裡緊跟在馬克·澤維爾後面,其他人又緊跟著埃勒裡,穿過遊戲室和一扇門,進入書櫃成排的圖書室,再進入另一扇門……

澤維爾醫生的書房是個不大的四方形房間,有兩扇窗戶,向外可以看到建築物右邊那不寬的石基和樹木的邊緣。它其實有四扇門:一扇通向圖書室;一扇向左邊開啟,通向交叉過道的左半部分;第三扇門也在同一面牆上,朝著醫生的實驗室;第四扇門則正對著大家剛進來時穿過的這扇,也通向醫生的實驗室。最後提到的這扇門正大敞著,暴露出實驗室裡的一段白牆和擺滿東西的架子。

書房內部的裝修堪稱簡單,甚至可以說簡陋。三個直頂天花板的帶玻璃門的紅木書櫃,一把舊扶手椅,一盞燈,不太新的黑色皮製長沙發,一個小陳列櫃,玻璃罩裡的一個銀盃,牆上鏡框裡的一張合影照片——長方形,是一夥身著晚禮服的男人。房間中央擺著一張紅木桌子,正對著通向圖書室的門。

桌子後面是一張轉椅,椅子裡面坐著澤維爾醫生。

除了他的粗花呢外套和紅色的毛織領結被隨意地放在扶手椅上之外,他的穿著與昨晚大家見到的一樣。他的頭部和胸部抵在面前的桌面上,左前臂放在頭側,長長的手指向前伸直,手掌貼在桌面上。他的右胳膊在桌下,只露出右肩。他的領口是解開的,露出淺藍色的脖子。

他左頰朝下,歪扭的嘴向上撅起,眼睛睜得很大,撲在桌面上的上半身是半扭曲的。在襯衫的右胸部位可以明顯地看到一大片流濺出來的深紅色的東西。在顏色很深且已凝固的浸漬處有兩個黑色的洞。

桌面上沒有通常可見的東西,如吸墨墊、墨水、筆盒和紙張,僅有一副撲克牌,很仔細地擺放著,其中大部分被分成幾摞,壓在醫生的身體下面。

在綠色地毯的邊緣,靠近通向交叉過道右半邊的關閉著的那扇門,有一支長長的黑色左輪手槍。

馬克·澤維爾靠在圖書室的門框上,盯著書房裡他哥哥那一動也不動的身體。

澤維爾夫人越過埃勒裡的肩頭,聲音粗重地說:“約翰。”

然後埃勒裡說話了:“我認為你們大家最好都走開,除了福爾摩斯醫生,我們需要他。請吧,立刻。”

“我們需要他?”馬克·澤維爾厲聲叫道,眼皮在泛著血絲的眼睛上眨動。他沒再倚著門框,“你是什麼意思——我們?你以為你們是誰?”

“聽我說,馬克。”澤維爾夫人聲音呆板地說,同時把目光從丈夫的屍體上移開,用紅色的麻紗手帕擦了擦嘴唇。

“別馬克馬克地叫我,去你的吧!”澤維爾咆哮道,“你——你們——奎因——”

“嘖,嘖,”埃勒裡溫和地說,“我看你神經受了不小的刺激,澤維爾先生。可現在沒有時間爭論。乾點兒有用的,把女士們帶走。這裡有工作要做。”

這個高大的男人攥緊拳頭,趨前幾步對埃勒裡怒目而視。“我真想把你揍扁!你們兩個閒事還沒管夠嗎?你們最好給我趕緊滾蛋。出去!”這時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血紅的眼睛裡閃過兩道電光,“你們兩個有些地方很奇怪呀,”他慢慢地說,“我們怎麼知道你們——”

“噢,你跟這白痴談吧,爸。”埃勒裡不耐煩地說了一句,轉身進入書房。他似乎對澤維爾醫生身子壓住的撲克牌更感興趣。

高大男人的臉漲成豬肝色,嘴無聲地嚅動。澤維爾夫人突然倚在門上,用手捂住了臉。福爾摩斯醫生和福里斯特小姐像石頭人一樣紋絲不動,兩人的目光停在死人的頭上,再也移不開了。

老先生的手一直放在外衣內兜裡,這時他拿出一個黑色的舊匣子。他啪的一下把它開啟,出示給眾人。裡面放著一枚帶凸雕圖案的盾形徽章。

馬克·澤維爾臉上的紅色漸漸褪去。他凝視著那枚徽章的樣子,就像平生第一次有了視力,第一次看到有顏色和形狀的東西一樣。

“警察。”他順口就說出了這兩個字,舔了舔嘴唇。

聽到這個詞,澤維爾夫人的手放了下來。她的臉色幾乎變成綠色,烏黑的眼睛裡湧現出痛苦的神色——徹頭徹尾的創痛。“警察?”那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紐約警察局刑偵組的奎因警官,”老先生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道,“我敢說這聽起來像是小說或舊式情節劇裡的情景。但是你們看到了,我們無法改變。很多事情我們都無法改變。”他停頓片刻,直視著澤維爾夫人說,“我還是要略表歉意,昨晚我沒有告訴大家我是警察。”

沒人搭腔。他們只是帶著既驚恐又迷惑的表情看著他和徽章。

他合上匣子,將它放回衣兜。“因為,”他說,那種老獵人的敏銳在他的眼中閃動,“我無法確知約翰·澤維爾醫生今天早晨是死是活。”他微微轉身向書房裡望去。埃勒里正俯身在死者上方,碰碰他的眼睛、頸背和僵硬的左手。警官轉過頭來,用一種對話的語氣繼續說道,“今天早晨,到現在為止,仍然是個美麗的早晨,無論如何他也不該死在這樣的時刻。”他不偏不倚地用目光探詢每個人,那目光裡不光有疑慮,還有對所經歷的事情的厭倦。

“但——但是,”福里斯特小姐結巴著說,“我不——不——”

“好啦,”警官冷冰冰地說,“人們一般不在與警察共處一室的情況下殺人,福里斯特小姐。太糟了——對澤維爾醫生而言……現在,你們大家聽我說。”此時埃勒裡已經悄悄在書房裡忙活開了。警官的聲音沒有提高,但力度增加了,每個字都像揮舞的鞭子,兩個女人本能地向後退縮。馬克·澤維爾還是一動也不動。“我要求澤維爾夫人、福里斯特小姐,還有你,澤維爾,就留在這裡,在圖書室裡。我不鎖門,但我不希望你們中的任何一個離開這個房間。我們稍後還要去關照一下惠裡太太和博內斯夥計。不管怎樣,誰也不能走開。下山找出路也不那麼方便……跟我進來,福爾摩斯醫生。你是唯一在這件事上可以提供幫助的人。”

個子矮小的老先生走進書房。福爾摩斯醫生身體發抖,閉上了眼睛,然後再睜開,跟了進去。

其他的人眼睛都不眨,身體也不動,大氣都不敢出。他們就待在原地,好像在地板上凍僵了一樣。

“怎麼樣,艾爾?”警官問道。

埃勒裡從桌子後面站起身來,習慣性地點燃一根菸。

“很有趣。大部分我都看過了。事情有些蹊蹺呀,爸。”

“這恐怕是一堆難以理清的亂麻。”他皺起了眉頭,“好吧,不管是什麼,總得花點兒工夫。有不少事情必須馬上辦。”他轉向福爾摩斯醫生,後者正在桌子前面止步不前,用呆滯的目光看著他同事的屍體。警官不那麼友好地拽了拽他的胳膊,“醒一醒,醫生。我理解,他畢竟是你的朋友,但你是這裡唯一懂醫學的人,而我們正需要醫學上的幫助。”

福爾摩斯終於收回了目光,慢慢地把頭也轉過來。

“先生,你想要我做什麼呢?”

“檢查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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