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勒裡·奎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十六章 方塊J,暹羅連體人之謎,埃勒裡·奎因,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這可非同小可,”埃勒裡慢慢地說,“你什麼時候丟失它的?”他本能地瞥了一眼自己的手,那枚造型奇特的漂亮戒指正閃閃發亮,這個小飾物是前不久在佛羅倫薩用不多的幾千里拉買下的。

“丟失!”警官抬起手來,“它一直都在呀,艾爾。昨晚、今早都在。真是見鬼了,我記得十二點半我看錶時它還在我的無名指上。”

“再回想一下。”埃勒裡認真地說,“我想起來了,昨晚我離開你去睡覺時,我還看見它在你的手上,而今天凌晨兩點我在地板上發現你時,我沒看到它。”他的臉沉了下來,“不錯,它被人偷去了!”

“這樣看來,”警官無可奈何地說,“肯定是被偷去了。被那個把我麻醉了,又把澤維爾毒死的惡人偷去的!”

“毫無疑問。先彆著急。”埃勒裡邁著大步在屋裡來回走動,顯得很激動,“到目前為止,我對你的戒指被盜更感興趣。這多冒險呀!為了什麼目的?一枚值不了多少錢的普通的婚戒,式樣也陳舊,在當鋪裡也換不了幾個錢!”

“不管怎麼說,它是沒了,”警官說,“可是,上帝啊,偷什麼不好,非要偷我最看重的東西。它是屬於你母親的,我的兒子,對我來說可不是一筆錢的問題。”他開始向門口走去。

“嘿!”埃勒裡叫道,抓住了他的胳膊,“你要去哪兒?”

“挖地三尺我也要把它找回來!”

“別犯傻了,爸。沉住氣,”埃勒裡急切地說,“別把事情搞砸了。我跟你說,這戒指是個關鍵!我現在還說不清為什麼,但我想起來了,這裡先前也提到過丟失不值錢的戒指的事——”

“嗯?”警官皺起眉頭等待下文。

“這裡面有文章。我知道,但要給我時間。到處亂翻不是解決根本問題的辦法。那個賊也肯定不會笨到隨身帶著它的地步,你即使在屋子裡的某個角落把它找出來,也仍然不知道是誰藏起它的。不妨先隨它去吧,聽我的。但時間不會長的。”

“那好吧。但我會老想著這件事的。在我們離開這個地方之前——如果能離開的話——我得找到它或弄清楚原因。”他對不久的未來缺乏把握,所以話說得不那麼充滿信心。

大火正不可阻擋地撲上來,死一般的寂靜籠罩著山頂,包括這裡的幾個住客。身心俱疲的人們,精神上也陷入混亂。帶著血腥味的惡意在他們心裡悄悄地滋長,那勢頭一點兒也不亞於從樹木的梢頭一個勁向上躥動的威脅。再也無須掩飾,女人歇斯底里,男人面色蒼白、憂心忡忡。隨著日頭升起,那股炙熱更難抵擋。空中到處飄著煙塵和木炭灰,弄得人蓬頭垢面、衣衫不潔。已沒有更安全的地方可逃。屋裡不管怎麼說還是比戶外好受些,只是空氣像凝固了一樣,根本不流動,但他們中間還是有人——尤其是女人們——敢單獨到臥室的盥洗室裡去洗個淋浴,輕鬆一下。大家都怕單獨待著,也怕彼此在一起,怕沉默,怕火。

那種親密的談話一句也沒有了。獨處的恐懼把他們聚攏到一起,但他們並不是單純地坐著,而是用最赤裸裸的懷疑目光彼此打量。他們的神經已變得極度敏感。警官剛與史密斯爭執了一番。福里斯特小姐尋釁似的跟福爾摩斯醫生沒話找話說,而後者卻固執地一言不發。澤維爾夫人厲聲呵斥卡羅雙胞胎兄弟,因為這哥倆老是無目的地走來走去。卡羅夫人替兒子辯白幾句,兩個女人差一點兒又惡語相向……一切都像噩夢一樣可怕得不真實。濃煙團向他們不停地推進,靈魂已先被心裡的魔鬼打入十八層地獄。

一片面包也沒有了。他們在餐廳的大桌子旁邊進食,一點兒胃口也沒有,只是為了從那些聽裝罐頭裡獲得必要的營養,以致味同嚼蠟。他們時不時地還無望地朝奎因父子瞥上兩眼。儘管父子二人神情漠然,但眾人似有共識:如蒙得救,那救星也只能是他們。但父子倆只是悶頭吃東西,什麼話也不說,理由很簡單:無話可說!

吃完午餐,他們還是不知道該幹什麼。雜誌捧在面前,目光掃過,什麼也看不見;每個人都在想心事,就是沒人說出來。不知是出於什麼奇怪的原因,人們覺得馬克·澤維爾的被謀殺比這裡一家之主的被謀殺更可悲。那身材高大的律師有著鮮明的個性。謹言慎行,鬱鬱寡歡,儘管總是皺著眉頭,但有他在場,屋裡的氣氛還不致太過沉悶;而現在他不在了,每個人都切身體會到了他的缺席。沉默更讓人痛苦。

這時他們開始咳嗽,眼睛疼,渾身冒汗。

警官再也憋不住了。“聽我說!”他突然高叫,嚇得大家一愣,“再不能這樣下去了。我們都會發瘋的。你們為什麼不上樓去好好洗個淋浴,或者玩個遊戲什麼的?”他紅著臉擺擺手,“像一群伸著舌頭的奶牛在這裡一個勁地瞎轉悠有什麼用?去吧,你們大家!趕快!”

福爾摩斯醫生啃著自己發白的指關節。“女士們害怕,警官。”

“害怕!怕什麼?”

“怕一個人獨處。”

“哼,可這裡也有人連下地獄都不怕呢。”然後老先生又心軟了,“好吧,這也是可以理解的,我想。如果你們要去的話,”他的語氣裡又增加了諷刺的意味,“我們可以護送你們到房間,一個挨一個地。”

“別開玩笑了,警官,”卡羅夫人有氣無力地說,“那——那隻會讓人更緊張。”

“可是,我認為警官是對的,”福里斯特小姐說著把手中一本過期了的《名利場》重重地放下,“我要上樓去把自己泡在山泉水裡,看看連殺兩人的惡棍能把我怎麼樣!”

“這才是好樣的,”警官說著用銳利的目光瞥了她一眼,“如果你們大夥兒都有這樣的心態,我們的事情就好辦多了。這是二十世紀,大白天的,你們都不聾不瞎,還有什麼可怕的?你們這些人呀,可真行!”

過了一會兒,屋裡就只剩下奎因父子了。

他們一起來到陽臺上,肩並肩,兩人的心情都惡劣到了極點。太陽正高,暴露的岩石表面被曬得像是也要燃燒起來。長長的陽臺早已沒有舒適可言。

“這外面和裡面一樣難受。”警官抱怨著坐進一把椅子,他的臉上已開始冒汗。

埃勒裡呻吟著也在旁邊坐下。

他們坐了很長時間。屋子裡面一丁點兒聲音都沒有。埃勒裡眼睛閉著,雙手疊放在胸前,那軟沓沓的樣子就像是骨頭散了架似的。任憑熱氣肆無忌憚地炙烤著他們痠疼的骨頭,他們只管靜靜地坐著。

太陽開始西斜,越來越低,兩人還是靜坐著。警官斷斷續續地打了幾個盹,不時會從睡夢中驚醒。

埃勒裡的眼睛雖然也閉著,但他並沒有睡著。他的腦子比什麼時候轉得都快。那個問題……在他的腦海裡翻上翻下,沒有停歇片刻。每次球要進洞時,總會出現不相干的枝蔓把球支開,也許這些枝蔓也很重要,只是還不知道它們意味著什麼,誰說得清呢。有些是關於第一次謀殺的,與科學試驗有關,這些東西一再浮現在他的腦際。可每次要抓住它們時它們又忽然跑掉了。然後又是那張方塊J……

突然,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一樣,他猛地坐起來,全身都僵硬了。警官也睜開了眼睛。

“出了什麼事?”他的聲音裡全是睡意。

埃勒裡從椅子裡起身了,然後站定,仔細傾聽:“我想我聽見——”

老人警惕地站起來。“聽見什麼了?”

“在起居室。”埃勒裡跑向另一邊的落地窗。

起居室裡傳來一陣腳步聲。兩人站住,再仔細聽。這時,惠裡太太從一扇落地窗中走出來,臉紅得像龍蝦,頭髮是溼的,沒有梳理,手裡拿著一塊抹布。她的喘息聲很重。

她看到兩個男人後停住腳步,很神秘地示意他們過去。

“奎因警官,奎因先生,你們能不能過來一下?有件很奇怪的事——”

他們快步走向最近的一扇窗戶,朝裡面望去——空無一人。

“什麼怪事?”埃勒裡急忙問。

管家把一隻髒手壓在胸脯上。“我聽見有人在做什麼事,先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山野醫香

北秋

頂香火頭子實錄

花狗娃

應許之地

埃裡希·瑪麗亞·雷馬克

1988:我想和這個世界談談

韓寒

心火燎緣

靡寶

麻辣女同事

慕容復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