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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張榜處已經裡三層外三層地圍滿了人, 齊鳶跟三個家僕趕到時,人群已經躁動起來, 有人大聲喊著要求知縣磨堪卷宗, 嚴懲舞弊者。

縣試的前十名考卷已經跟名次同時貼出,齊鳶雖然擠不到前面去,但一聽眾人沸議也知道自己是案首了, 因為他們討論最多的就是這個。

齊鳶怎麼可能考得中?甚至還得了案首?

這其中一定有異, 那文章肯定不是他寫的!

齊鳶對此種非議倒是不怎麼在意,文章是自己寫的, 自己前後左右都無人, 抄也沒得抄, 聊也沒得聊。如果是考前請人代寫, 那得是押題或者事先知道考題, 那樣需要自證清白的就是洪知縣了。

洪知縣最為愛惜聲譽的,這種事自然讓他去操心。齊鳶現在比較關心的第二名是誰。

現在眾人群情激奮,都當齊鳶是舞弊中試的。齊鳶也不傻, 見縣衙門口沒幾個衙役,這時候鑽人堆裡豈不是招恨嗎?乾脆只派常永過去看看情況, 自己則帶著孫大奎和錢福上了街對面的酒樓。

酒樓的小二認得齊鳶,忙笑著迎上來:“小的恭喜齊案首!齊案首,還是二樓雅間?”

一樓大堂裡的人聞聲紛紛回頭朝這邊看過來,神色怪異。齊鳶只當沒看見,對小二道:“要個臨街的, 上壺好茶。”

小二應下,一路弓腰引路一路高喊, 另一邊跑堂的立刻應和起來, 大聲贈菜, 不多會兒的功夫,蛋黃糕、烏梅羹、冰糖火腿,紅袍蝦等便擺了滿滿一桌,因是春末,冷熱碟各半。粗粗數著也得有三十多樣了。

原來這也是周圍酒樓的規矩,新案首在發榜後先去誰家,便意味著將好彩頭帶給誰,酒樓便會給案首贈菜。只不過一般都是贈幾樣甜點,上兩壺好茶,唯獨齊鳶因經常光顧這些地方,本就得各處老闆喜歡,這下他得了案首,老闆便乾脆贈了整整一席的東西。至於那些生童的議論,跟他何干?

這下便連錢福和孫大奎都面色泛光激動起來,他們齊府的人雖然有錢,但何時被這樣當成上賓招待過?齊鳶也覺好笑,招呼倆人一起坐下,邊吃邊等常永。

不多會兒,樓下似乎又來了不少人。

齊鳶倚窗看著不遠處的縣衙大門,就聽有人正踩著樓梯噔噔往上走,邊走邊道,“那齊家的草包定是使了什麼法子!氣煞我也,知縣大人明知他作弊為何還要取中他?”

另一人道:“汪兄慎言,洪大人只是考官,如何能知道他是不是作弊?”

齊鳶挑眉,聽出來後面這個正是何進的聲音。

這幾人大概剛進門,並不知道自己就在這,討論得倒是很熱鬧。

姓汪的同伴尤其憤憤不平:“洪大人如此,簡直是羞辱我等讀書人。那兩篇文章我看過了,若是齊鳶有這本事,早就高中舉人了!為何年年縣試都考不過?別說他是出了名的草包,便是尋常的儒童,年紀還比你小呢,如何能寫出那番文章來!我看他定是找了乃園裡的人給他捉刀!”

“齊鳶這個必然有問題。那捲子定是旁人寫的無疑了。”另有一人道:“但我納悶,第二篇怎麼回事?孟大仁的文章看起來格式都不對吧?”

“就說這次縣試有問題!說是沒有內通關節誰信?當我們都是傻子嗎?”姓汪的繼續道,“何兄,你如今孤身一人,還要照顧幼弟,不好得罪知縣大人。我等卻是不怕的,這事我們一定要問個水落石出!”

他說完迫不及待又轉身下樓,齊鳶在樓上瞧著,見這姓汪的竟是個方巾襴衫的秀才。汪秀才路遇另一批怒氣衝衝的考生,跟那幾人嘰嘰咕咕說了幾句,隨後舉著胳膊一指,一行人又衝縣衙張榜處去了。

縣衙門口已經聚集了很多人。

齊鳶又聽著隔間的動靜,另一個同伴正安慰何進不要傷心,倆人低聲交談,完全沒有下去摻和的意思,不由心裡冷笑。

就姓汪的這樣,怎麼好意思說自己不傻的?

糾結生童在縣衙鬧市,不管這次縣試有沒有問題,這樣都少不了一頓訓斥的。更何況汪秀才不知道桂提學還沒走嗎?洪知縣是不能拿他這種有功名的生員如何,但桂提學可以。

有了汪秀才的號召,原本散開的生童們重新又聚集到一起,另有落榜的考生也跑過去,人群越聚越多,齊聲在縣衙外大喊著“科場舞弊”“考取不公”!

這邊正喊著,就見縣衙大門被人從裡開啟,隨後出來兩班差役。為首的一個正是那天宣讀名冊的胥吏,往前一站,高聲喝道:“何人在此喧譁鬧事!”

生童們剛剛吵嚷得厲害,個個要求知縣給個說法,此時見了差役卻是下意識的犯怵,往後挪著。

汪秀才左看右看,氣哼哼衝上去:“劉衙役,我們要知縣大人給個說法!齊家的草包如何能當案首!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縣試舞弊至此,我們不服!”

“不服就憋著!!”汪秀才話音剛落,旁邊斜刺啦冒出一個人,個頭高大,穿著簇新的湖綢衣服,帶著四五個健僕,搖著扇子哈哈大笑,“齊鳶都能考案首,只能說明你們這幫傢伙沒用啊!”

說完也站下,看著榜上貼出的文章搖頭晃腦道:“這字圓乎乎的,可不就是齊鳶寫的!哪裡有疑問?”

齊鳶看著那人陌生,心道也不知道這個是誰,只是這行事張揚,倒像是自己在書裡看過的真紈絝。

汪秀才怒道:“他寫的那就是他的文章嗎?”

真紈絝“咦”了一聲:“好生奇怪,難不成他寫的文章,得算你頭上?”健僕們聞言鬨笑成一團。

汪秀才辯不過他,氣得臉皮直抖,說不出話。

後面的生童忍不住大聲道:“作弊的法子多了去了,代考、夾帶、場外傳題、甚至割卷,花樣那麼多,哪樣不成?”

“這樣的話,你們這一場的所有人都不能算數啊。”那紈絝哇哇大叫,道,“好狠毒的心腸!自己考不中就汙衊旁人,這二三百人都白考了啊!”

生童裡有已經考中的,原本也只是氣憤齊鳶為何得案首,此時一聽不由後背一涼,心道若是真的這場有問題,自己豈不是要重新再考?到時候出的題目未必就能答得上了,自己反正已經中了,案首是誰與自己何干,心思一轉,已經有了退意。

劉衙役見這幫鬧事的已經不是剛開始群情激憤的樣子了,心裡也暗暗鬆了口氣,趁機高聲道:“明日,所有進學儒童要到縣學聽縣令和教諭訓話,有什麼問題明天再問。若是誰敢借故喧譁鬧事,定不輕饒!”

考中的儒童們忙高聲應了,這下也不敢在此逗留,紛紛離去。人群呼呼啦啦走了大半,汪秀才見狀很有怒其不爭的意思,但也無法,只得回來。

常永一直在人群裡混著,見眾人散了,連忙奔回樓上,大聲笑道:“少爺!小的去看過了,案首就是少爺,排第二的叫孟大仁,第三是何進,剛剛劉衙役說,明天讓大家去縣學聽訓……”

他聲音響亮,隔壁何進等人也聽到了這邊的交談,當下便閉嘴不言了。

齊鳶也想起來了,孫輅在考試前提過一句,孟大仁學習極為刻苦,只是不知道學問如何。如今看來,這位竟然是被他們忽略了。

齊鳶笑著讓常永坐下,想了想低聲問:“那個拿扇子的是誰?”

常永道:“那位是王公子,王家是咱揚州城數得著的大茶商,跟王密王公子家有大小王之分,不過少爺跟他不熟,也就見過兩次面。”

齊鳶心道不熟就好,放下心去。

縣衙是下午申時貼的榜單,考生們一批批地來看,又三三兩兩散去。

齊鳶一直對第二名的墨卷十分好奇,等夜色漸深後,他才讓錢福跟酒樓借了一盞小燈,去貼榜處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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