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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件寄出後, 齊鳶也終於為書院選定了新名字,逢舟書院。
褚若貞對於這個名字很滿意, 認為其寓意深厚, 用來勉勵諸生十分恰當。唯有齊鳶和謝蘭庭清楚,這名字是用小紈絝的字來取的。
書院本來就是小紈絝的東西,齊鳶雖沒有想好日後倆人怎麼換回來, 但這些東西還是應該認原主的。
他為書院取好名, 由曹老先生提了字。
七月上旬,逢舟書院便正式納了第一批新生, 開始授課。孫輅等師兄們又從新的一批師弟中選拔了幾個, 跟他們一起倡結成了乃社。
遲雪莊也在書院的這批學生裡。王密和崔子明不耐煩讀書, 兩家長輩便開始為他們操心說親的事情。
金秋八月, 天下大比。
河南、山東、陝西、山西、浙江……各地陸續舉行鄉試。鄉試考官由吏部和吏部選京官擔任, 多是從翰林院中選。
然而在鄉試之前,江蘇一省的考官卻幾次更改。直到八月初,朝中才正式下旨, 由翰林編修陳連為江蘇一省的主考官。孫輅等人緊鑼密鼓地備考,試圖瞭解陳大人的行文喜好。於此同時, 齊鳶卻也得到了京城傳來的兩大訊息。
好訊息是小紈絝化險為夷,如今已被放還歸家。過幾日,婉君便會請小紈絝給齊鳶寫回信。 壞訊息是,朝廷取消了今年的院試。齊鳶這一批學子只能明年再參加了。
“今年六部不穩,尤其是禮部, 怕是要有大變。”謝蘭庭約著齊鳶遊湖喝茶,又將一篇文章遞給齊鳶看, “你看看這篇制藝怎麼樣?”
齊鳶這天穿了一身淡青色衣衫, 眉目秀麗, 猶如一枝玉色疏梅,被人供在艙中添色。
謝蘭庭把手稿遞過去,自己便斜倚塌上,肆無忌憚的端詳齊鳶。
齊鳶察覺到了他的視線,神色卻無波動,只持稿默讀,片刻後道:“這篇文章氣象渾厚,翻空摘奇,別有意境。”
“好一個翻空摘奇!”謝蘭庭聞言哈哈大笑,隨後卻道,“這篇便是翰林編修陳連的會試之作。陳連是上科的探花郎,原本皇帝想要點他為狀元,但因司天監的占卜改了主意。聽說司天監跟老太傅關係不淺,恐怕是楊太傅已經認出來了。”
這篇制藝的八比部分是齊鳶幾年前的舊作。那時他不跟其他學士來往,也不參詩文集會,因此從未想過自己的文章會流落出去,被人剽竊。
“你是怎麼知道的?”齊鳶疑惑地看向謝蘭庭,“我的文稿應當都在伯府和太傅府。”
“是嗎?”謝蘭庭卻道,“那等你回京的時候,可以到我府上去認認。”
齊鳶:“……”
“你面聖前,外面就有人賣你的文稿。我曾託人買了不少。”謝蘭庭說,“陳連靠你的文章會試一舉奪魁,然而居官翰林之後卻表現平平,漸失帝心。這次如果不是禮部出事,也輪不到他來做江蘇的考官。不過……這也算是好事。”
齊鳶挑眉,見謝蘭庭眨了下眼,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十分哭笑不得。
鄉試之前,考生們都要研究考官的詩文制藝,以期能夠投其所好,增加被取用的可能。其他地方的考生都是匯出蒐羅考官的文集,陳連這邊卻是一直在模仿齊鳶,因此由孫輅等人來問齊鳶最為省事。
當然,孫輅等人還不知情。
齊鳶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鄉試雖難,但他幾位師兄等人都是捷才,尤其是孫輅識學兼備,文字渾圓雅正,鄉試應當是必中的。
他只是擔心別的:“如果幾位師兄鄉試考中,那陳大人就是他們的座師了。如今陳大人不得帝心,日後入閣的希望恐怕不大吧。”
謝蘭庭道:“不好說。如果是我的話,這種庸才連京官都做不了,可惜帝王家個個心思比眼睛小,就喜歡提拔這些溜鬚拍馬的廢物。”
齊鳶點了點頭,突然一頓,倏然抬頭看了謝蘭庭一眼。
“怎麼了?”謝蘭庭被他瞧得愣了下。
“沒事。”齊鳶笑了笑,“逢舟兄怎麼樣?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收到他的回信。”
“他現在只操心方成和的鄉試,約莫還想不到你的事情上。等鄉試後吧。”謝蘭庭道,“我要去西南一趟,恐怕來不及親自把他的信帶給你了,婉君會妥善安排的。你放心用她便是。”
齊鳶吃了一驚:“你去西南?”
“去崖川。”謝蘭庭倚在塌上,看著窗外的潺潺流水。
齊鳶怔了一會兒,只覺得有些難以置信:“崖川兇險,你……你義父捨得讓你去?”
他思索著朝堂中的幾位將軍的名字,挑了幾個挨個詢問,這位將軍為何不去,那位將軍能不能行。
謝蘭庭一一答了,最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莫不是擔心我?”
“當然擔心了。”齊鳶卻徑直點點頭,承認道,“若是我自己,可能拍馬就去了。但換成家人朋友……便不捨得你們冒險。”
“我會小心的。”謝蘭庭道,“如今戶部空虛,連山東的賑災糧都發不出去。這十萬大軍壓在西南邊境,糧草供應不及,遲早會有兵變。這次我奉旨押送糧草過去,並會暫時頂替伯父的總兵之職,看能否早點捉到西川王。”
齊鳶聽說他已經領了旨,便只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謝蘭庭也沉默下去,過了會兒,他又聽到齊鳶輕輕嘆了口氣,“你哪天走?”
謝蘭庭側過臉看著齊鳶:“應該就是這幾天了。”
“跟我去一趟法善寺吧。”齊鳶說,“你如果事情多,我自己去也行,你臨行前告訴我一聲。”
謝蘭庭點頭:“好的。”
黃昏十分,夕照溫溫柔柔。
齊鳶也轉頭看著船外的遠山:“這一路上你會帶幾個親兵吧?”
謝蘭庭:“會帶,孟廠也會跟著我。”
齊鳶:“那你會向你義父寫信報平安嗎?”
“不一定。崖川一帶深山瘴地,驛站多已廢弛,因此通訊不太方便。不過……””謝蘭庭說到這頓了頓,看著齊鳶,“如果你想看,那我還是樂意多寫的。”
齊鳶眸光微動,耳尖飛起一縷薄紅。
謝蘭庭卻不依不饒,較真地追問,“那你也會給我回嗎,就那種‘日日望歸’‘翹想日深’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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