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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們有進展了。”警官說,“還有呢?”

“然後他就說話了。也不是真的說話——更像是發出咯咯聲,好像是哽住了。他說了幾句話,我根本沒聽清,但我意識到他不是病了或醉了,所以我把身子彎得更低,努力去聽。他說的是‘這是謀殺……我被謀殺……’或諸如此類的話……”

“他是這麼說的嗎?‘是謀殺’,嗯?”警官凝視著蒲薩克,神情嚴肅,“嗯,好吧。一定把你嚇得要命吧,蒲薩克。”他突然厲聲說,“你肯定這人說的是‘謀殺’嗎?”

“我聽到的就是這樣,先生。我聽力很好。”蒲薩克堅持說。

“哦!”奎因的表情鬆弛下來,再次微笑,“當然。我只是想確定。接著你做了什麼?”

“接著我感到他扭動了一下,突然他的身子就在我懷裡軟了下來。我擔心他已經死了,也不知該怎麼辦——但我記得接下來我就到後面向警察報告了——這位警察。”他指著一臉事不關己、晃著身子的道爾。

“就這些?”

“是的,長官。是的,長官。我就知道這麼多。”蒲薩克如釋重負地說。

奎因一把抓住他的大衣前襟,大吼道:“這不是全部,蒲薩克。你一開始就忘了告訴我們,你為什麼要離開座位!”他狠狠地瞪著這個小個子男人的眼睛。

蒲薩克咳了一聲,前後搖晃了一會兒,彷彿拿不定主意接下來的話要怎麼說。接著他湊近警官,低聲說了幾句使對方感到驚訝的話。

“哦!”奎因嘴角閃過一絲懷疑的微笑,但他嚴肅地說,“我明白了,蒲薩克。非常感謝你的幫助。現在沒事了——你可以回到你的座位,等會兒跟其他人一道離開。”他揮手打發他走了。蒲薩克面色蒼白地瞥了一眼地上的死者,緩步繞過最後一排的牆邊,重新出現在那個女孩的身邊。兩人立刻你一言我一語地小聲交談起來。

警官微笑著轉向韋利時,埃勒裡做了個不耐煩的動作,剛想張嘴說話,似乎又要重新斟酌,最後悄然退後,消失不見了。“唉,托馬斯,”警官嘆了口氣,“我們去看看這傢伙吧。”

他敏捷地在死者旁彎下腰,跪在最後一排和前排之間的空隙處。儘管頭頂上的燈光十分耀眼,但靠近地板的狹小空間卻很暗。韋利掏出一隻手電,蹲在警官身旁,手電筒的明亮光束照在屍體上,隨著警官的手移動。奎因默默地指著死者襯衫胸部一塊難看的不規則棕色斑跡。要不是這塊斑跡,襯衫前襟倒是一塵不染。

“血?”韋利嘟噥了一聲。

警官小心翼翼地嗅了嗅襯衫。“沒有什麼比威士忌更危險的了。”他反駁道。

他的手指快速摸遍了屍體,探了探心臟和頸部,此處的衣領是鬆開的。他抬頭看著韋利。

“看來是中毒。好了,托馬斯,找那個斯圖加特醫生過來,好嗎?在普勞蒂到來之前,我想聽聽這位專業人士的意見。”

韋利立即下令。過了片刻,一個身材中等、身穿晚禮服、面板呈橄欖色、留著稀疏黑鬚的男人跟在一名偵探身後走了過來。

“他來了,警官。”韋利說。

“哦,好的。”奎因停止檢查,抬起頭,“你好,醫生。聽說一發現屍體,你就來檢查了。我瞧不出明顯的死因——你的意見呢?”

“我的檢查肯定也很倉促。”斯圖加特醫生謹慎地說,手指拂著自己的緞子翻領,好像在擦拭汙漬,“燈光半明半暗,加上在這種條件下,我一開始也無法覺察出異常的死亡跡象。從臉部肌肉來看,我以為只不過是心力衰竭,但再仔細檢查,我注意到他臉色發青——在這種光線下能看得很清楚,對吧?結合他口腔裡發出的酒精味,似乎是某種酒精中毒。有件事我可以保證——這人既不是死於槍殺,也不是被刺死的。這一點我可以馬上斷定。為了確認他不是被勒死,我甚至檢查了他的頸部——你可以看到我鬆開了他的衣領。

“我明白。”警官微笑著說,“非常感謝,醫生。哦,還有,”當斯圖加特醫生咕噥著轉過臉時,警官補充道,“你覺得這人有可能是甲醇中毒嗎?”

斯圖加特醫生毫不遲疑地回答:“不可能。這是種毒性更強、發作更快的東西。”

“你能確切地說出這人死於哪種毒藥嗎?”

這位橄欖色面板的醫生猶豫了一會兒,然後生硬地說:“非常抱歉,警官,你不能指望我說得更精確了。在這種環境下……”他的聲音越來越輕,同時逐漸後退。

奎因輕輕地笑著,再次躬下身子繼續他的工作。

死者四肢攤開躺在地上,這種情景絕不雅觀。警官輕輕地抬起那隻攥緊的手,緊盯著那張扭曲的臉。接著他察看坐椅下方,什麼也沒有。不過,有條黑色絲綢內襯的披風看似不經意地搭在椅背上。他的手在衣服裡伸進伸出,掏空了禮服和披風所有的口袋。他從胸前的裡袋翻出幾封信和檔案,又深入背心口袋和褲兜裡,把發現之物分成兩堆——一堆是檔案和信,另一堆是硬幣、鑰匙和零零碎碎的東西。他還在褲子後兜裡找到一個刻有首字母“M.F.”的銀製長頸瓶。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長頸瓶,握著瓶頸,細查發亮的表面,似乎是想找指紋。之後,他搖搖頭,用一條幹淨的手絹極其小心地將瓶子包起來,放在一旁。

有張藍色票根,上面印著“LL32左”字樣,他偷偷揣進了自己的背心口袋。

他一刻也沒停止檢查其他物品,翻遍了背心和大衣的襯裡,又迅速摸了摸褲腿。接著,當手指觸到了大衣後襬的口袋時,他小聲地驚呼道:“啊哈,托馬斯,有重大發現!”隨即掏出一個女式晚宴用的小手提包,小巧精緻,上面鑲的萊茵石閃閃發光。

他若有所思地把提包在手裡翻轉過來,然後啪嗒一聲開啟,草草地看了看裡面,掏出一些女性配飾。在小隔層裡,他找到一支口紅,口紅緊挨著名片盒。過了一會兒,他把所有的東西放回原處,將包塞進自己的口袋。警官從地上撿起檔案,飛快地瀏覽了一遍。當看到最後一張時——是封印有抬頭的信箋——他皺起了眉頭。

“聽說過蒙特·菲爾德嗎,托馬斯?”他抬起頭問道。

韋利咬了咬嘴唇。“當然聽說過。城裡最不老實的律師之一。”

警官面色凝重地說:“呃,托馬斯,這是蒙特·菲爾德——他留下的遺體。”韋利咕噥了一聲。

“通常警察制度的失敗之處在於,”埃勒裡的聲音從他父親背後傳來,“有人要處理像蒙特·菲爾德這樣的毒瘤,反被無情地追捕。”

警官站起身,仔細撣去膝蓋上的灰塵,吸了吸鼻菸,說:“埃勒裡,我的孩子,你永遠都成不了警察。我居然不知道你認識菲爾德。”

“我和這位先生談不上親密,”埃勒裡說,“但我記得在名流俱樂部見過他。從我那時聽到的情況來看,如果有人想除掉他,我一點兒都不感到奇怪。”

“我們找個更合適的時間再談菲爾德先生的過失吧。”警官沉著臉說,“我恰巧聽說了關於他的一些事,沒一件是中聽的。”

他轉過身準備離去,這時埃勒裡好奇地盯著屍體和坐椅,慢吞吞地說:“有什麼東西被移動過嗎,爸爸——有嗎?”

奎因警官轉過頭。“你為什麼要問這麼聰明的問題,年輕人?”

“因為,”埃勒裡扮了個鬼臉回答,“除非我看錯,那個傢伙的高頂禮帽既不在座位下,也不在他旁邊的地板上,周圍任何地方都沒有。”

“就是說,你也注意到了,是嗎,埃勒裡?”警官嚴肅地說,“這是我彎腰檢查他時發現的第一件事——或者說,我沒見到的第一件東西就是這個。”警官說話時,和藹的表情似乎消失了。他眉頭緊鎖,灰白的鬍子劇烈抖動,然後聳聳肩膀。“他的衣服裡也沒有存衣帽的憑證……弗林特!”

一個身材高大,穿便衣的年輕男子急忙上前。

“弗林特,就當是鍛鍊你的肌肉吧——趴下身子找一頂高禮帽。它應該就在附近。”

“好的,警官。”弗林特樂呵呵地說,開始在指定地點有條不紊地搜尋。

“韋利,”奎因用公事公辦的口吻說,“你去找裡特、赫西和——算了,這兩個就可以了,好嗎?”

韋利走開了。

“哈格斯托姆!”警官朝站在一旁待命的另一個偵探喊道。

“是,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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