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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六點半,吃過晚餐後,朱納剛收拾好桌子,正為奎因父子端上咖啡,這時門鈴響了。這個全能小幫手整理領結,拉下夾克,然後一本正經地大步走進門廳(警官和埃勒裡興趣盎然地盯著他)。不一會兒,他就返回房間,手裡端著一個銀色托盤,上面放著兩張名片。警官皺著眉頭拿起了名片。

“這麼鄭重啊,朱納!”他咕噥道,“哦,哦!普勞蒂醫生帶來一位客人。讓他們進來,小傢伙!”

朱納又走了出去,帶著助理驗屍官和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進房間。那個人瘦弱憔悴,頭髮全禿,留著精心打理過的鬍子。奎因和埃勒裡站起身來。

“我一直在期待著能聽到你的訊息,醫生!”奎因咧嘴笑了笑,和普勞蒂握了握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應該是瓊斯教授吧!歡迎來到我家,博士。”那個瘦弱的男人鞠了一躬。

“這是我的兒子,我良知的守護者,博士。”奎因介紹埃勒裡時補充道,“埃勒裡——這位是賽德爾斯·瓊斯博士。”

瓊斯博士伸出柔軟的大手。“這麼說,你就是奎因和桑普森經常談到的那個小夥子了!”他聲音低沉而有迴響,“非常高興能見到你,先生。”

“我一直都渴望能夠有幸結識我們紐約市的帕拉賽爾蘇斯[1],著名的毒理專家。”埃勒裡微笑著說道。“你的大名真是讓紐約人毛骨悚然啊。”他故意裝出發抖的樣子,並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四個人都坐了下來。

“一起喝杯咖啡吧,先生們,”奎因勸道,然後衝著從廚房門口露出一雙明亮眼睛的朱納喊道,“朱納!你這個小渾蛋!來四杯咖啡!”朱納咧嘴笑了笑,消失在門後。不一會兒,他就像玩偶盒[2]裡的玩偶一樣突然冒了出來,端上四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普勞蒂長得就像人們腦海中的梅菲斯特[3]。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看上去很嚇人的黑色雪茄,猛吸起來。

“閒聊只適合你們這種閒暇之人啊,”他吸了口煙後,輕鬆地說道,“可我,整天都勤勤懇懇地忙著分析一位女士胃裡的成分,只想趕快回家睡一會兒覺。”

“知道了,知道了!”埃勒裡咕噥道,“從你向瓊斯博士尋求幫助時起,我就瞭解到你在分析菲爾德先生屍體時遇到了困難。說說吧,我的埃斯庫雷普[4]。”

“我會說的。”普勞蒂嚴肅地回答,“你說得沒錯——我遇到一個很大的困難。從專業角度,我可以謙虛地講,對於檢查已過世的女士們和先生們的內臟,我還是小有經驗的,但是,我承認我從來沒有見過誰的內臟會像菲爾德這個傢伙那樣,簡直是一團糟。我是認真的,瓊斯可以證實這一點。比如說,他的食道和整個氣管看起來就像有人拿著噴燈,在裡面噴了一遍似的。”

“那是什麼——不可能是二氯化汞吧,對嗎,醫生?”埃勒裡問道。他雖對精密科學一無所知,卻還常為自己的一知半解引以為豪。

“不可能,”普勞蒂低沉地說道,“讓我告訴你都發生了什麼吧。我分析過記載中的每一種毒藥,雖然它具有類似石油的成分,但我還是不能準確界定它。是的,先生——我實實在在束手無策了。再告訴你們一個秘密——驗屍官認為是我工作過度而眼花了,於是,他用那隻精巧的義大利手親自試了一下。他所得出的結果,我的夥計們,是零。對於化學分析,驗屍官也不完全是個新手。所以,讓我們把這個問題留給我們知識的源泉,讓他講講他的經歷吧。”

賽德爾斯·瓊斯博士令人生畏地清了清嗓子。“感謝你這麼戲劇性的介紹,我的朋友,”他聲音低緩地說,“是的,警官,屍體後來移交給我了。此時此刻,我想很負責任地講,這是毒理辦公室十五年來最讓人震驚的發現。”

“天哪,天哪!”奎因低聲道,吸了一撮鼻菸,“我現在開始敬佩我們的兇手朋友的智力了。最近的事情都表明這次謀殺異乎尋常!你有什麼發現,博士?”

“我理所當然地認為,普勞蒂和驗屍官的準備工作已經做得很好了,”瓊斯博士開口說道,他那瘦骨嶙峋的雙腿交叉起來,“他們向來如此。因此,我最先分析這一鮮為人知的毒藥。鮮為人知,只是說,從罪犯的立場來看。為了說明我搜查得多麼細緻——我甚至都考慮過我們科幻小說作家朋友們最喜歡的備用毒藥:箭毒鹼,一種來自南美的毒素。五本偵探小說中有四本會使用這種毒藥。但是,即使這種毒藥家族中經常受到辱罵的箭毒鹼也讓我失望了……”

埃勒裡向後靠了靠,大笑起來。“如果你是以溫和的方式諷刺我的職業的話,瓊斯博士,我可以告訴你,我的任何一部小說中都沒有用過箭毒鹼。”

毒理學家的眼睛一亮。“這麼說,你也是偵探小說家,啊?奎因,老夥計,”他轉向正若有所思地咬著一塊法國糕點的警官,憂傷地補充道,“請允許我對你表達我的慰問……不管怎樣,先生們,從毒藥的罕見性來解釋的話,我們通常可以得出一個明確的結論——也就是,藥典中的稀有毒藥。當然,我們對不少稀有毒藥一無所知——尤其是東方的藥物。

“嗯,簡短來說,我當時發現自己陷入了困境,這讓我很不開心。”瓊斯博士回憶當時的情景,輕聲地笑了起來,“那個結論確實讓人不開心。我分析的那個毒藥,有些屬性似曾相識,就像普勞蒂說的,其他屬性又完全不同。我昨晚大部分時間都在仔細研究我的曲頸瓶和試管,深夜的時候,我突然找到了答案。”

埃勒裡和奎因坐直了身子,普勞蒂醫生在椅子上舒了口氣,放鬆下來,伸手又去拿了一杯咖啡。毒理學家分開交叉的雙腿,低沉洪亮的聲音聽起來更加震撼。

“殺死你們受害者的毒藥,警官,被稱為四乙基鉛!”

對於一位科學家來說,瓊斯博士語調高深地宣佈的結果,會帶來戲劇性的效果。但對於警官來說並不意味著什麼。對於埃勒裡,他只是低聲說道:“聽起來像一隻神話中的怪獸!”

瓊斯博士微微一笑,繼續講道:“沒太引起你們的注意,對吧?那讓我講講四乙基鉛吧。它幾乎沒有任何氣味——更確切地說,它的物理性質像三氯甲烷,這是第一點。第二點——它有味道——當然,味道微弱——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它聞起來像乙醚。第三點——它毒性很強,讓人感到恐怖。毒性非常強——我來說說這個厲害的化學物質可以對活組織造成什麼樣的傷害吧。”

這時,這位毒理學家已經完全吸引了聽眾們的注意力。

“我拿來一隻健康的兔子,用來做實驗的那種,用未稀釋的四乙基鉛塗在——注意,只是塗了一點——在耳朵後柔軟的部位。記住,這不是內部注射,僅僅是塗抹在面板上。它會被面板吸收,然後才會到達血液。我觀察了這隻兔子一個小時——之後,我就不用再觀察它了,它已經死了,和其他的死兔子沒什麼區別。”

“在我看來,這毒性似乎不是很強啊,醫生。”警官質疑道。

“不強嗎?嗯,相信我說的吧,它的毒性非同一般。僅僅是在整塊健康的面板上塗抹了一下而已——我告訴你,我當時都震驚了。如果面板上有刀口這種傷口,或者是把它內服,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因此,你可以想象,菲爾德吞服這種東西后,他的身體裡會發生什麼——他還喝了很多!”

埃勒裡的眉頭緊皺,陷入沉思。他開始擦拭夾鼻眼鏡的鏡片。

“這還沒完,”瓊斯博士繼續說道,“據我所知——我在這座城市工作都不知道多少年了,而且我對世界其他地區相關領域的發展也有所瞭解——但據我所知,四乙基鉛還從未被用於犯罪目的。”

警官挺直身體,露出震驚的神色。“這很有意義,博士!”他咕噥道,“你確定嗎?”

“當然。這也是我這麼感興趣的原因。”

“使用這種毒藥,殺死一個人要多久,博士?”埃勒裡緩緩地問道。

瓊斯博士一臉苦相。“這個我很難給出確切答案,因為據我所知,在此之前還沒有人死於這種毒藥。但是,我可以比較準確地猜測出來。我想,菲爾德在內服了這種毒藥之後,活不到十五分鐘,最多也就二十分鐘。”

奎因的咳嗽聲打破了隨之而來的沉默。“從另一方面來說,博士,這種毒藥的獨特性是不是讓它很容易追查到呢?你覺得,它最常見的來源是什麼?它來自什麼地方?如果我想將它用於犯罪目的,還不想留下蛛絲馬跡,我該如何獲得它呢?”

毒理學家的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追查這種毒藥的工作,”他熱誠地說道,“還是留給你吧。你可以去查查。目前,我所能確定的是——記住,它對我們來說,幾乎完全是新的東西——四乙基鉛在某種石油產品中最常見。我笨手笨腳地摸索了很久,最後發現了一種最簡單的方法,還可以批次生產。你絕對猜不到怎麼做。它可以從最常見、最普通的汽油中提取出來。”

奎因父子低聲驚喊道:“汽油!”警官又喊道:“啊——那我們到底怎樣才能追查到?”

“問題就在這兒,”毒理學家回答,“我可以來到街角的加油站,加滿一箱油,然後開車回家,從油箱裡抽出一些汽油,走進我的實驗室,稍微花點時間和力氣,就可以提取四乙基鉛了。”

“那是不是說,博士,”埃勒裡滿懷期待地插嘴道,“殺死菲爾德的兇手需要有一些化學實驗的經驗——對化學分析有所瞭解,或諸如此類呢?”

“不能說明這一點。任何人,只要有家用的蒸餾器,都可以提取四乙基鉛,而且不會留下任何痕跡。提取過程的優點就在於,汽油中四乙基鉛的沸點比其他任何成分都高。你要做的就是,在達到一定溫度時將其他成分都提取出來,剩下的就是這種毒藥了。”

警官吸了一撮鼻菸,手指微微顫抖。“我只能說——對這位兇手敬佩不已。”他咕噥道,“告訴我,博士,一個人知道這些知識,是不是要對毒理學有所瞭解才可以?如果他對這方面沒有特別的興趣——以及接受過相應的培訓——他怎麼能知道這些呢?”

瓊斯博士哼了一聲。“警官,你太讓我感到驚訝了。你的問題已經得到了解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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