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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林法官醒了。有一陣子,他還想用力從一大團漆黑的濃霧中掙脫出來,但此時他完全醒過來了,身體的每一個器官都醒了。在意識到自己側耳傾聽之前,耳朵已自動起了作用;兩眼真正張開之前,眼睛已急著看穿眼前的一團漆黑。老邁的心臟——他驚愕地察覺到——此時正像個活塞般劇烈地跳動著。他直挺挺地躺著,知道身處危險。

有人,他知道,在他的房間裡。

從眼角他瞥見落地窗及窗外的西班牙露臺,窗簾只拉起一半,因此他能看見星斗滿天的夜空。一定很晚了,但有多晚呢?他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震得床單沙沙作響。有人夜間上門來,在一間剛發生了謀殺案的房子裡,他覺得十分危險。

然而,他的脈搏逐漸平復了,沒什麼事發生,常識擊退了闖入者。他不開心地想,不管此人是誰,都成功地嚇到了他。於是他調動起全身上了年紀的肌肉,坐了起來。如果有需要,他還沒衰老到無法奮起為自己做出漂亮反擊的地步……

房門忽然吱呀一響——此刻他的眼睛已完全適應了黑暗——他很肯定自己看見某個人迅速地閃出門外,他的夜間訪客走了。

“喂!”他喊了一聲,光著腳踩到地板上。

一個乾冷的聲音自他身旁某處響起:“哦,你終於醒啦,是嗎?”

法官跳起來:“老天!埃勒裡嗎?”

“剛剛,我想你也聽見我們的好朋友了,不是嗎?不不,先別開燈。”

“你也是闖入者,”法官倒吸一口氣,“剛才是誰——”

“跑掉了?自然,波德定律不是說,兩個物體不可能在同一時間佔有空間中的同一個位置。好吧,管它對不對,反正我的科學知識本來就很爛。關於有人偷溜進來這件事,我早就預料到了。”

“你預料到了!”

“我得承認,我倒沒想到她會闖進這個房間,但這也不難解釋——”

“她?”

“哦,是啊,是個女人,你難道聞不出脂粉味嗎?抱歉,我無法告訴你她的真名實姓,在這方面我從不是神探萬斯那類人。我只知道她穿白色的長袍之類的,老實說我在這裡守了已一小時多了。”

老先生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在這裡?”

“哦,不,主要還是在我的房間。但當我察覺她想弄開你的房門時,就趕緊從兩個房間之間的門溜過來了——呃——以防萬一。你可真是個超然的天使,她很可能趁你還呼呼大睡時狠狠給你一傢伙。”

“別瞎說!”法官斥責道,但仍記得壓低嗓門,“怎麼會有人想來攻擊我?這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也不想對他們做什麼。這八成是個誤會,她弄錯房間了,就這樣。”

“沒錯,當然是這樣,我剛剛只是嚇嚇你罷了。”法官仍坐在床上。房間裡靜了好一會兒,埃勒裡的聲音再次響起時,是從房門那邊傳來的了。“嗯,她只是戰略性地暫時撤退,看來我們得等了,你起床的動靜把她嚇跑了。你想怎樣?”埃勒裡笑起來,“像泰山一樣跳起來撲向她嗎?”

“我又不知道是個女人。”法官不好意思地說,“我不打算說謊,免得被你修理得體無完膚。到底是何方惡魔?”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所有人都有可能。”

麥克林法官躺了回去,枕著自己的一隻胳膊,兩眼盯著記憶中房門的位置,只能看出埃勒裡一動不動的輪廓。“好吧,”最終他突然說道,“你不想說說嗎?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想到在這兒守株待兔?你覺得誰的嫌疑最大?我到底睡了多久?你實在是全世界最讓人生氣的年輕人——”

“喂,一次只能問一個問題。據我的腕錶顯示,現在差不多兩點半。你隨遇而安的能力一定超凡。”

“要不是那個可惡的女人,我一定還睡得好好的。現在我還覺得全身骨頭痠痛得要命。然後呢?”

“說來話長。”埃勒裡開啟門探頭出去,再飛快地縮回來,隨手關上了門,“還沒發生什麼。我也一直睡到十點才起來。你一定餓了吧?蒂勒給我拿來了許多好吃的——”

“別提蒂勒了!我一點也不餓,回答我的問題,你這蠢蛋!你為什麼覺得今晚會有人闖進來?你在等什麼?”

“我在等,”埃勒裡說,“有人闖進隔壁房間。”

“隔壁——那不是你的房間嗎?”

“另一邊,盡頭那間。”

“馬爾科的,”老人說,沉默了半晌,“不是有警員看守嗎?我認為魯斯那小夥子——”

“詭異的是,魯斯小子現在正挺屍在蒂勒房裡的一張吊床上,睡得可開心呢。”

“莫利一定氣壞了!”

“我認為他不會,至少不會衝著魯斯。你知道,魯斯是奉命撤守的,哦——我下的命令。”

法官在黑暗中張大了嘴,瞪著眼。“你的命令!這我就不懂了,是不是陷阱?”

埃勒裡又探頭看了一下走廊。“她一定嚇壞了,我猜她一定以為你是鬼……沒錯,正是陷阱。他們大部分人在十二點之前就上床睡了,可憐的傢伙!他們全都累垮了。總之呢,我不經意地讓他們知道——所有人——安排人看守死人的房門毫無必要,尤其我們已經徹底搜過那個房間了;我也讓所有人知道,魯斯會置身於甜美夢鄉之中。”

“我懂了,”法官低聲說,“但你為何認定有人會乖乖栽進你的陷阱之中?”

“這,”埃勒裡柔聲說,“這是另一個故事了……安靜!”

法官屏住呼吸,他感到頭皮一陣發麻。接著埃勒裡把嘴湊到他的耳邊,說:“她回來了,別出聲。我正進行一場偵探冒險行動,看在老天的分上,梭倫,可別毀了我的一番心血!”說完他就消失了,落地窗的窗簾稍稍掀開,一道人影無聲無息地閃入,旋即被無邊的黑暗吞噬。法官再次看到滿天繁星,冷冽而遙遠。

他顫抖起來。

整整十五分鐘過去了,除了下方海浪拍打岩石的聲音,還有冰冷的海風穿過窗戶,法官什麼聲音都沒聽到。他悄無聲息地從床上爬起來,在穿著睡衣的瘦削身軀上披了一層絲被,套上毛拖鞋,走到落地窗邊。灰白的頭髮立在頭頂,一路披散到肩上,活脫脫一個戰場上擔任守衛的印第安老戰士。然而,他這可笑的造型絲毫不妨礙他穿過落地窗,走到映著鐵架長長暗影的露臺上,然後像承繼了偉大印第安族狩獵本事一般,他迅速擠到數米外正守著一扇窗的埃勒裡身旁——約翰·馬爾科那間臥室的一扇窗。

埃勒裡並不舒適地側身趴著,眼睛一眨不眨地將目光鎖定在室內的一盞小燈上。威尼斯式的窗簾並未完全拉上——不經意地在左邊底部留了個縫,由此可看到房間裡面。埃勒裡看到法官也過來了,他搖了搖頭,讓了點位置給他。

老先生不慌不忙地鬆開緊裹著的絲被,蹲了下來,和埃勒裡一起注視著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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