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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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還是我的錯了？”小老頭眼看著有要炸毛，千秋急忙賠笑道“哪有哪有，是我的錯，不過師父您看他們？”

小老頭翻了翻白眼，咳了一聲之後走到了椅子上，問道“你們幾個小傢伙是誰要考核啊？”

黎雁菡急忙推了推黎文歌，黎文歌這才反應過來，略有些拘謹的走上前去說道“是晚輩要進行考核。”

小老頭這時候不再是一副吊兒郎當沒個正行的樣子，而是眯著眼睛看了一眼黎文歌，說道“你跟我來。”說完之後就轉頭朝著裡面走了進去，黎文歌看了一眼千秋，千秋點點頭，黎文歌這才跟了進去，黎雁菡張張嘴想說什麼，一邊的千秋彷彿猜到了黎雁菡心裡的想法，說道“姑娘放心吧，師父他每收一個弟子都會在之前進行一番談話，這談話的內容只有他們兩人知道，一般情況下如果他願意收一個學生的話都會進行談話，也就代表著這事情成功了一半。”

聞言黎雁菡的心裡才放了下來，不好意思的笑道“倒是我狹隘了。”

千秋笑呵呵的說道“沒事，姑娘也是擔心令兄，理解。”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黎雁菡忽然間想起了北音泓，不由得開口好奇的問道“千秋大哥，上次我聽到北音公子稱呼先生為老師，難道北音公子也是先生的學生嗎？”

聽到北音泓的名字之後千秋的臉色立馬就變得不好看了“沒什麼，只是我師父在京城的時候收的一個弟子罷了，還有，我師父的來歷以及和北音泓的關係萬萬不可宣傳出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看著額黎雁菡的眼神閃過一絲厲色。

看到千秋這個樣子，黎雁菡並沒有什麼意外，而是暗道這小子果然是帶了一層面具，這京城裡大戶人家尤其是皇宮裡出來的人又有幾個是善茬的，不過還好自己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只要他們安安分分的教自己的大哥學習知識，進水不犯河水那是最好不過了，不過很快又是暗笑著搖搖頭，自家幾個一窮二白的毛頭小子和黃毛丫頭又有什麼值得人家去惦記的。

幾人安心的在小廳裡面等著，大概半個時辰之後，終於從後面傳來一些動靜，黎雁菡站起身之後望向了後面，只見黎文歌跟在小老頭的後面走了過來，雖然面色平靜，但是還是露出了幾絲難以抑制的激動之色，黎雁菡心中的一塊大石終於放了下來，看來大哥這邊的進展不錯。

果然，黎文歌走到黎雁菡的面前，半大的少年此刻眼眶有些微微紅，鄭重的朝著黎雁菡保證到“妹妹，我沒有讓你失望，老師已經答應收我為徒了。”

雖然早就猜到了接過，但是親耳聽到黎文歌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不由得心裡有些五味陳雜，黎雁菡笑眯眯的說道“我就知道大哥一定可以的。”旁邊的小老頭這時候笑眯眯的說道“行了，不要這麼煽情，搞得好想要生離死別似的，文歌小子，你什麼時候來我這裡上課？”

“這？”黎文歌有些猶豫，轉頭看向了黎雁菡，黎雁菡手指摸了摸下巴，眼睛咕嚕咕嚕的轉了兩轉，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小老頭的身上，小老頭被黎雁菡的目光盯得後背有些毛，警惕的問道“你個小丫頭又想幹什麼，這目光能不能不不要這麼陰險。”

聞言黎雁菡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自己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小姑娘怎麼在這小老頭的眼裡就好像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蛋似的，而其他人則是忍不住差點噴笑出來，黎文歌和蘭蘭童童好歹顧忌著黎雁菡的面子沒有笑出聲，但是抖動的肩膀已然是洩露了一切，而千秋已經是絲毫不給面子的大笑出聲，氣的黎雁菡咬牙切齒，恨不得撲上去狠狠地咬這傢伙兩口。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小丫頭，你想說什麼？”小老頭這時候又恢復成了一副為人師表的樣子，看的黎雁菡目瞪口呆，這換面具的功夫已然是爐火純青了，不過也沒有再打趣，而是問道“先生是打算以後就在這裡教我大哥嗎？”

小老頭聞言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臉上忽然間染上了幾絲落寞的氣息，苦笑道“對啊，老頭子我老了，也幹不了什麼活了，京城那地方是再也不想回去了，不過好在也沒有什麼可以牽掛的人，晚年能夠教出一名優秀出色的弟子就足夠了，這地方雖然說是已經很破舊了，但是好歹老頭子我也在這裡住了這麼長時間了，說不定以後就是這麼個破爛的小院子還能飛出一隻狀元郎呢。”

“嗯？”黎雁菡訝異的看了一眼黎文歌，沒想到自己的大哥能夠得到這老頭這麼高的評價，不過心裡也對小老頭產生了一絲同情，直接開口說道“先生，反正不久之後我們家就要蓋一座新房子了，如果先生不介意的話到時候等到新房子落成之後搬到我家來，這樣的話先生只要專心的教我大哥就可以，順帶著讓我弟弟妹妹也認識幾個字，我們家雖然是農家，但是終究不會少了你們二位的飯。不知道先生意下如何？”

小老頭聞言眯著眼睛看了一下黎雁菡，但是並沒有直接應承下來，擺擺手說道“這件事情以後在說吧，如果你們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就先回去吧，文歌小子想什麼時候過來就過來，但是第一天過來了後面的話可就要堅持住了。”

黎雁菡聞言開口道“先生，我看這裡還有住的房子，要不這段時間就讓大哥現在你們這裡住一段時間吧，剛好也能夠就近輔導，這段時間你們的伙食費就由我來負責，當然還有學習的費用，等到新居落成之後我就接你們幾人過去，先生覺得怎麼樣？”

小老頭一怔，看著黎雁菡的目光劃過了一絲讚賞之色，不過口裡卻說道“看小丫頭說的，你只要負責你大哥的學費就可以了，至於一點飯食我們還是能夠拿出來的，既然你們決定了的話那文歌小子就先住下來吧，明天開始我們就正是授課。千秋，你先去給文歌收拾一間房間，就你隔壁的那間吧，平時的話你們也好有個照應。”

千秋應了一聲之後就轉身離開了，黎雁菡點點頭，轉頭對黎文歌說道“大哥你就放心的在這裡讀，明天我就把你的衣服什麼的都帶過來，家裡的事情你不用操心，童童和蘭蘭會幫我的，你要是熬出了頭我們兄妹幾人可就靠您罩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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