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世事如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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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又是涼州州府一年一度府內對戰賽開始進行的日子，和去年不同的是，姜羽今年已經組建起了自己的團隊，而在之前得到的西區對戰名單中，姜羽看到了杜軒的團隊，對杜軒這個人姜羽去烏圖的時候還是有些瞭解的，而他的團隊在去年的府內對戰賽上也是獲得了第十的排名，雖然烏圖之行中和他一起同行而去的隊友都損失在了那邊，但是他們的團隊中依舊還有五名老隊員，加上他這個主力，在今年涼州州府團隊的實力預測上已經排到了第五的位置。

而除了杜軒這隊外，姜羽其他的團隊都沒有一個認識的，這也就意味著今年府內對戰賽的強度反而要比去年來說降低了不少，這對姜羽來說卻是個好訊息，不論如何先要獲得府內對戰賽的出線權才是關鍵。

依舊是康雄做了簡短的開幕儀式，但是任誰都看得出康雄臉上的沉重。

到了西區，五個擂臺間隔著一定距離擺放著，和去年的氣氛一樣依舊是人滿為患，雖然姜羽和張帝都有一定的名氣，但是和杜軒等人比起來卻是要差了不少，所以自然也就沒人給他們讓路比試的。

大概等了有半個多小時後之後，才輪到他們上了擂臺，那公證人對姜羽自然是有印象，更是清楚冰鑫和張帝的身份，倒是客氣的說道“準備準備一會就開始了。”

“好。”姜羽笑著回道，只聽這公證人高聲用武氣喊道“朱何智學員的團隊請上擂臺，朱何智學員的團隊請上擂臺。”

姜羽一聽，怎麼就感覺這個人這麼熟悉呢？當看到朱何智眾人從人群中走向擂臺的時候，不由愕然道“怎麼又是你？”

朱何智聞言轉頭看向了姜羽的團隊，瞬間崩潰道“我擦了，為什麼今年還是炮灰啊？”

姜羽的實力他清楚，張帝被康雄那麼顯然的介紹實力自然也不會弱到哪裡去，而能和姜羽成為隊友更說明此人的實力瞭然，這麼算來，朱何智原本鼓起的鬥志又化為了灰燼，而跟隨他來的那些團隊隊員也都不由嘆了口氣，而隨著年紀的成長與成熟，當他們明白現實與夢想的差距之後便會自然而然的離開涼州州府了。

公證人看朱何智的團隊上了擂臺，拿出紙筆交給雙方讓他們填寫對戰名單。

姜羽在單人戰的順序上第一陣填寫的是陌小言，第二陣是張帝，第三陣是冰鑫，第四陣是沐心瑤，第五陣是紅影，其實這順序也就是他隨手寫的，反正不論怎麼寫朱何智的團隊都贏不了。

將名單交還給公證人，公證人檢視了一下雙方名單的人物資訊後就下了擂臺高聲宣佈道“第一陣比試人員準備，戰鬥馬上開始。”

但是結果和姜羽去年見到的一樣，公證人喊完開始便是結束，四場戰鬥無一例外，當姜羽他們獲得輪勝利下了擂臺後卻看到朱何智走到了他對面笑著對他說道“姜羽，你可要加油了。”

“恩？”姜羽不明白朱何智為什麼會這麼說。

朱何智看姜羽的表情卻笑了笑自嘲的說道“以我的天賦這輩子踏不上強者之路了，好歹你才入州府也是我第一個招攬你的，你可得加油啊，連我的那一份也一起贏下去。”

“我會的。”姜羽帶著笑意對朱何智點了點頭。

朱何智聽後有些傷感的說道“那你加油吧，我可能在不久後就要離開這裡了。”

“為什麼不等這期進修結束再離開呢？”姜羽皺眉問道。

朱何智苦笑道“那不過是多浪費幾個月的時間而已，我自己的斤兩自己知道，先走了。”

說完朱何智帶領著那些毫無鬥志的隊員轉身擠出了人群，姜羽卻是不由嘆了口氣，和朱何智同樣的人在這個世界佔據了絕大多數人，他們可以說是走進了夢想開始的地方，但是又破碎在了夢想開始的地方。

“其實當個平凡的人也未必不好。”紅影感嘆的說道。

她這話卻引起了所有人的同感，原本勝利的喜悅也都沖淡了不少，走在回去的路上每個人都在想如果年幼的自己沒有展露出那麼驚人的天賦是否會換成另一種生活？

...

當晚由姜羽掏錢在峻勒城一家較大的酒樓吃了慶功宴後，八人又開始進入了緊密的訓練之中，而在此期間令陌小言和張帝驚喜的是，姜羽竟然給了他們每人三顆生命藥丸和法力藥丸，其實也是姜羽揹包裡和空間戒指裡還有不少的存活，更是為了防止他們出現意外給他們防身用的，冰鑫當然也有給，至於紅影幾人，姜羽那就給的更多了。

而陌小言和張帝在得到生命藥丸和法力藥丸之後，也都用自己各自的方式偷偷將兩顆生命藥丸和法力藥丸送回了己方的勢力之中，但是不久後傳達來的命令卻是要讓他們儘可能多的和姜羽打好關係，儘量從姜羽手中得到大筆生命藥丸和法力藥丸，只要在合適的範圍內，可以和姜羽進行一切條件的交換。

張帝對此倒沒什麼太多的念想，反倒是陌小言鬆了口氣，她還真害怕她爸給她下令讓她設計將姜羽抓回去呢，其實她爸不是沒想過，但是根據她弄回去的生命藥丸和法力藥丸分解之後，卻完全提取不到任何的配製成分，反而還喪失了原本丹藥的效果，而從他們勢力的訊息渠道也是瞭解了這種丹藥好像還真的就是隻能姜羽一個人煉製，要是把姜羽逼急了，那對誰可都沒有好處。

也就是陌小言和張帝秘密處理生命藥丸和法力藥丸的時候，被皇景徹派遣在姜羽身邊暗中保護他的皇族秘衛現了陌小言和張帝的身份，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查，確定了陌小言和張帝身份之後不說，更是透過此間調查現了令皇景徹震驚的事情，得到確切情報的當晚皇景徹臉色難看的連夜直奔皇城內所而去，大半夜的直闖進皇德鴻的寢宮，“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喊道“父皇，大事不好了。”

“嘭”卻是被皇景徹撞開的房門緊緊的閉合住了，皇德鴻穿著睡衣的身影已經站到了皇景徹的面前，臉色微變道“是什麼事情竟然會令你如此驚慌？”

皇景徹聞言急忙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疊厚厚的紙張雙手舉到了皇德鴻面前，就在皇德鴻用手捏住了摺疊紙張的時候，皇景徹忽然一把握住皇德鴻的手腕，臉色凝重的說道“父皇，此事，不能令第三個人知道。”

看著皇景徹的神情，皇德鴻二話不說直接開啟隔音氣罩，而且是用盡他全身的武氣凝結而來，然後凝神看起了皇景徹交給他的紙張，只是隨著他一張一張的翻閱下去，臉色也是變的越來越難看，當他看到最後一張的時候，他臉上的神情冷的能殺死人。

低頭看著還趴在地上的皇景徹冷聲道“給朕起來，你趕緊將調查這些事情的皇族秘衛給朕找來。”

皇景徹聞言卻是狠狠將腦袋扣在了地板上，說道“還請父皇原諒兒臣，兒臣在來之前已經將那些秘衛全部處死。”

皇德鴻聽聞臉上的冷意稍減，他竟然親自將皇景徹從地上扶了起來，拍了拍皇景徹的肩膀說道“徹兒，你做的很好，明日你就動身再去一趟永恆神鋒，親自將這些情報交給老祖宗，記住這疊情報只許你，朕和老祖宗三人知道，不然你就不用回來見朕了。”

“兒臣領命！”皇景徹也明白這件事情的重要性，立即沉聲應道。

接過皇德鴻手中的情報放入空間戒指之中，皇景徹滿臉凝重道“那潛伏在姜羽身邊的陌小言和張帝是不是要兒臣動手除掉？”

“不必，不要打草驚蛇，加里國的死士和武修公會的張家都不過只是他們手中的一顆棋子而已。”皇德鴻冷冷的說著。

說完皇德鴻又再次叮囑到皇景徹，道“記住，千萬不可露出馬腳，就和以前一樣。”

“兒臣自有分寸。”皇景徹恭聲說道。

“去吧，不要讓別人對你起了疑心。”皇德鴻揮手說道。

“是，父皇。”皇景徹說完，輕輕的退出了寢宮，順手帶上了門。

等皇景徹離開後，原本冷著臉的皇德鴻忽然一把捏碎了旁邊的燈臺，臉頰不停的抽搐顯然是氣憤不已，他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一揮手之間那盤棋又再次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只是這次他沒有再挪動上面的棋子，而是狠狠的將棋盤與棋子震成了粉末，怒聲說道“朕布了一輩子的局，沒想到竟然會成了別人的棋子，好！好得很！朕真的沒想到，真的是沒想到啊！竟然會是你！”

“嘔！”氣急攻心，皇德鴻一口鮮血從吐口噴了出來。

在皇德鴻寢宮之外一切卻是那麼安靜，彷彿寢宮內的一切都和這裡格格不入，只是這深夜的皇城內所之中，除了守夜巡邏的侍衛外，一道人影匆忙向著皇城外急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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