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抉擇與醒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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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帶著沐心瑤三人離開團隊融合到耀四人之中，要麼保持原先團隊的人員無法和耀他們四人共同作戰，姜羽陷入了長久的思考之中，他的表面雖然是風平浪靜，但內心卻在不停的掙扎著，他這麼努力的來到天啟學院除了要證明自己之外，更重要的不就是想和耀他們重聚嗎？可對於陌小言四人的情感姜羽也無法割捨，陌小言，冰鑫，張帝還有紅影，每個人陪著他的身影都歷歷在目...

良久之後，姜羽再次看向年老想，希望能得到年老的一些建議，但年老卻可能早就知道他會求助，見他望了過來，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是真的無能為力，天啟學院的規矩我是不可能打破的。”

聽到年老的回答，姜羽心中的一絲希望也破沒了，能考慮的他已經全都考慮過了，沒有再猶豫，姜羽有些苦澀的開口說道“既然如此，我放棄離開團隊，選擇帶領我現有的團隊一同進修下去。”

對於姜羽的選擇，年老很是詫異，但他並沒有多問什麼，只是說道“做出了選擇，那就不能反悔了。”

“我不能反悔，也不能讓小言他們失望。”姜羽明白沒能和耀他們團聚只會讓他傷感，但如果拋棄了陌小言他們他肯定是會自責與後悔的。

年老聞言緩緩的點了點頭，身子一閃忽然消失在了房間之中，這讓姜羽很是莫名其妙，他不由皺眉自語道“年老這是搞什麼？怎麼好端端的就離開了？”

“因為他做完了該做的事情。”一個平淡但卻又帶著暖意的聲音在姜羽的耳邊響起。

姜羽嚇的不由往後跳了出去，這才看到一個溫文儒雅的中年人正站在一邊，對自己微笑著。

“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姜羽很是震驚的說道，年老的房間不是很大，他剛才所站的位置完全能看到房間門口的全景，強大如年老離開時，姜羽也能捕捉到一些痕跡，可這個中年人出現在自己的身邊是那麼的突然，不像是利用空間法術後出現的，就好像他原本就站在那裡一樣。

“我其實在這裡已經呆了很久了，只是你沒有注意到而已。”中年笑著說道。

姜羽聽聞根本就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難不成這人還會“隱身術”不成？可這種逆天的法術他知道在這個世界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利用空間短時間進行移動和消失已經很厲害了，他至今還沒有聽說過哪個人可以長時間的消失在空氣之中。

見到姜羽那副受到驚嚇的模樣，中年人沒有再嚇他，而是開口說道“我剛才不過是利用奧義將身體儘量與身後的景物融合成一體而已，這不算是空間法術，只能算是一種對人的視覺障礙吧。”

“好，好厲害！”姜羽覺得這個中年人應該不是那種誇誇其談的人，不由在心中感嘆道。

“我叫浩天，你可以稱呼我浩東主。”浩天微笑著說道。

“浩天？”姜羽嘀咕了一聲，覺得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說過，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了。

浩天看著姜羽仔細思索的模樣，又補充道“年啟遙他們也稱呼我為院主。”

“年老他們也稱呼你為院主？”姜羽說完之後，隨後失聲叫道“什麼！！！”

浩天也沒有責怪姜羽的失態，只是微笑的看著他，說道“看來之前炎黃古國生的那些事情，並沒有讓你失去本性，很好，我很看好你，希望你能沿著本性成長，至於那幾個學員的事情，我已經和年啟遙打過招呼了，他會幫助你的。”

浩天說完身影緩緩淡化在了空氣中，姜羽張著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天啟學院院主”六個大字壓在他的心頭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也沒太聽清楚浩天剛才說的話，直到年老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姜羽的思緒才有些恢復過來。

年老一臉好笑的看著姜羽說道“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感情看到院主也會失態？”

姜羽聞言卻一點都不覺得丟臉，苦笑道“浩院主怎麼會專門來見我這個小人物？”

年老卻是哈哈大笑道“不，不，不。你雖然實力和修為不怎樣，可你那晉王之名在東大6也是排的上號的，院主他可能好奇你會不會是長著三頭六臂所以就來看看你嘍。”

聽到年老打趣自己，姜羽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剛才好像聽浩院主說年老你會幫我？幫我什麼？”

看姜羽連剛才浩天的話都沒聽完全，年老白了他一眼道“當然是幫助耀他們四個進入你的團隊中了，這不就是你心中所想嗎？”

“可我剛剛不是已經選擇過了嗎？而且年老你也說這時天啟學院的規矩，連你都不能違反。”姜羽有些愣愣的問道。

年老“嘿”了一聲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自然是沒那個本事改變規矩，可院主行啊，誰讓這天啟學院歸他管呢。”

聽到年老如此說，姜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試探的問道“如果剛才我選擇放棄小言他們進入耀的團隊之中呢？”

年老臉上的笑意也沒有了，他說道“我當然會尊重你的選擇，不過之後你就不會見到院主了，也不會有我們現在的對話。”

姜羽聽年老說的如此嚴重，呼吸一窒，他已經明白年老這麼急著找他談這件事情的原因了，剛才的抉擇應該是浩天安排的，如果他選擇錯誤的話，他失去的將不僅是陌小言四人的感情，也可能是浩天的親睞。

“看來想要成為院主的弟子並沒有那麼容易啊。”姜羽忽然嘆氣說道，剛才在那種情況下，他真的很難做出選擇，一切不過是憑藉本心決定的，沒想到恰恰在他最信任的天啟學院中，竟然也有著一些“算計”，雖然這樣的算計完全無法和皇城之中的相比，但卻是最難防的。

年老見姜羽神情中有些低落，他開口安慰道“院主不僅是天啟學院的一院之主，還肩負著東大6安危的使命，所以院主收的每一個弟子都會經過他的重重考驗，姜羽還希望你不要多想。”

“恩。”姜羽輕聲應道，但心底被人算計的感覺還是頗為不爽，即使那個人是東主浩天。

看姜羽並沒有太過醒悟，年老皺著眉頭，又道“你前些日子將自身處在世事中太深了，院主此番考驗你也是想讓你儘快從炎黃古國的爾虞我詐中擺脫出來，如果你今後一心只陷入在這些謀算之中，終身的成就不過就如皇德鴻罷了，而院主卻是已經看過皇族兩代皇主的興衰，在他眼中，皇德鴻根本不算什麼，而在皇蓬溱的眼中，皇德鴻恐怕也不算什麼，你明白了嗎？”

“好像...明白了。”姜羽如夢方醒，他現在的晉王之名，易國之主不過全都是拜浩天這座靠山才得到的，憑他自身的實力卻根本做不到這些，更重要的一點是他現在已經成了萬眾矚目的新星，如果最後他不能成為浩天的弟子，或者擁有絕強的實力的話，那後果姜羽自己都不敢去想。

“想明白了就好，想來你也清楚我比皇德鴻的歲數要大不少，但修為卻和他相仿，可事實就擺在你眼前，我還活著，他已經死了，只這一點就值得你去沉思。”年老對姜羽說著，又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去讓耀他們準備準備。”

說完邁步走出了房間，但不知為何年老這次卻沒有將門帶上，姜羽看著年老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之後，他不由快步走出了房間，年老的身影又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而遠處則是一小片茂盛的小樹林，擋住了姜羽看向更遠處。

抬起頭，姜羽望著遠方的藍天，他張開雙手閉目說道“能有如此良師，真好。”

姜羽以前一直都不在乎有沒有良師為他帶路，因為在他的認知中，他能走到現在雖然也有藉助一些外力，但關鍵還是在他自身，可年老剛才的一番話卻是打翻了姜羽的這個想法，或許他現在的成就已經是一般人不能比的了，可一句話永遠是對的“人外有人，天外有人，滿足於現狀的人，最終也只會止步於當前的環境當中。”

就好比皇德鴻，他雖然是一國之主，但終究不過只是炎黃古國的一個皇主而已，成就雖是萬萬人之上，但在浩天等人的眼中他卻不值一提，而在年老的眼中皇德鴻也是過眼煙雲，只因為年老還活著，而皇德鴻卻已深埋黃土之中。

“傳說中的西大6到底是什麼樣的呢？好想去看看啊。”姜羽將視線轉到了西方的天空，他輕聲說道。

而就在姜羽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一道模糊的殘影從他的後背緩緩經過，只是這道殘影不過一閃即逝，而且沒有絲毫的氣息存在，感嘆中的姜羽根本就沒有現，只是幻想著西大6的世界還有永恆神峰上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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