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6章 自己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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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彥道“族主對我們信任，把廚房這方面的事情交給了我們爺孫幾個，開始的時候還好，可等風氏一族的舊人越來越多之後，他們對飯菜越來越挑剔，說我剋扣他們的伙食，可我根本就沒有啊，所以我也就把這個情況稟告了大總管，大總管得知後來訓斥了他們一通，可他們安靜了沒幾天竟然暗中對我們爺孫幾個小陰招，阿左和阿童沒少被捱揍的，可問題是捱揍的時候他們都被人蒙了眼，壓根不知道被誰打了，主人，我這是實在沒辦法了，要不然也不會回來求您啊。”

不等姜羽開口，在椅子上坐著的沐心瑤就開口說道“既然之前你選擇追隨了風漓就不該再回來求姜羽，要求你也是該去找風漓才對，你現在是風漓的人，跑過來求姜羽這不合禮數。”

孫彥臉色苦的說道“我把這些情況告訴了族主，她如果為我出頭恐怕我之後的日子更難過了。”

“那你可以先把手頭的權利放下，先在風氏一族待一段時間等和其他人混熟了再去找風漓讓她把你的職位恢復不就行了嘛。”陌小言說道。

孫彥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總不能說要是自己放棄了權利，成為風氏一族的普通人，要不了多久就會淡出風漓的視線的，就算以後混熟了也輪不到他再管理廚房的事情，畢竟還有那麼多老資格在那等著呢。

其實孫彥早就想來找姜羽把他要回去了，只是他不好意思，可今天他一早聽說舞甄和白芸不再擔任任何的職務，回到了姜羽這邊，他就動了心思，這才趕忙找了過去，在他看來姜羽是個念情分的人，應該會答應他的要求的。

姜羽看著不知道該怎麼說的孫彥，就開口問道他“孫彥，你們一家臣服我之後，我沒有虧待過你們家吧？”

“沒有。”孫彥說道。

“當初你兒子蘇寧被沈家殺害，我其實可以不管的，但我冒死都要和沈家對著幹，你沒忘吧？”姜羽又問道。

“沒有。”孫彥回答道，他從姜羽的語氣中好像聽出來了一些，只是還不敢確定而已。

“孫寧身死，我身為他主，自當為他討還公道，但你們為僕之前風漓答應你們便同意隨她加入風氏一族，這是你們的選擇，我無能為力。”姜羽淡淡的說道。

孫彥一聽就著急了，說道“主人，可我們加入風氏一族也是你答應的啊。”

姜羽道“我也答應過幫孫寧報仇，但是你怎麼做的？你還不是不放心讓李香和孫左回到了十五域城。”

孫彥無法反駁只得小聲道“可主人你能幫舞甄和白芸，為什麼就不能幫幫我呢？咱們之間的感情難道比不得白芸，舞甄與你之間的感情嗎？”

“她們開始就不願意加入風氏一族，說好了就是風漓向我借用她們，所以她們在風氏一族過的不好我讓她們回來是理所應當的，至於感情，我原本以為你也會和她們一樣不會加入風氏一族的，但我沒想到最後只有都龍一人願意留著跟隨我，所以現在和我提感情沒有用。”姜羽帶著冷聲說道。

“可是，主人...”孫彥這下著急了，還要再說什麼，卻被沐心瑤打算道“好了，你回去吧，最早的時候你跟隨我們也是不情不願的，後來孫寧死了，你更是有對我們大打出手的心理，之前投靠風漓你也不就是覺得跟著風漓比跟著我們會活的更好，但現在現和你想象的一點都不一樣，就想要回來了？是不是覺得沒了權利了以後還不如跟著我們？你算盤打的不錯，可惜你這次走的路不好，沒賭對。”

被沐心瑤把她心中的盤算都出來之後，孫彥是滿臉的愧色，但他還是盯著姜羽在看，希望姜羽可以讓他回來。

而姜羽看著孫彥的眼神卻是淡淡的說道“知道我當初為什麼要讓你跟隨我嗎？”

“知道。”孫彥說道。

“既然你知道你覺得我現在為什麼還會再要你回來？你追隨我的心不真，回來也不過是為孫左他們尋找個未來的靠山而已，但你別忘了我現在已經不缺你的保護了，白芸和舞甄都比你的實力強，而且她們沒有孫左，孫童，李香這些負擔，就形勢而言，短時間內她們應該不會離開我，你說你還有什麼可以讓你回來的理由？”姜羽說道。

孫彥聽完滿臉的蒼白，他這才知道感情姜羽一直就沒把他當成過自己人，正如自己一直防著姜羽，姜羽也一直防著姜羽，更沒想到姜羽是在有了白芸和舞甄后，就想把自己一群人給甩開了，偏偏自己還真就傻乎乎的跟隨了風漓。

看孫彥那副模樣，姜羽道“如果你們要死死心塌地的跟隨我，我自然會好好對待你們，但你的心思不定最終把孫左他們幾個也害了，以後也不要再如此了，風漓也不比我好說話，你要是敢答應跟隨別的人，她就敢派人殺了你們。”

這番話說的孫彥“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這就代表著他這輩子都只能待在風氏一族的下層了，風氏一族雖然曾經為維和聯盟的顯貴，但那些在風氏一族最底層的人員過的就未必有多好，他在長孫家的時候就多有感觸，以他的資歷和實力，註定今生應該是風氏一族的底層人員，至於孫左等人恐怕更是會成為底層中的底層，像風氏一族的這樣的氏族中，除了風氏一族的血親外，至於其他的下人根本不管你的天賦好不好，只管你實力強不強。

“唉。”陌小言嘆了口氣，大家終究還是有些感情的，只是她知道姜羽這麼做也是沒有辦法，這裡畢竟不是他們的家，遲早要離開的，總不能帶孫彥這些人回去吧？所以孫彥等人只是姜羽在這邊的一個過渡而已，如果孫彥一直跟隨到最後，姜羽說不定還會安排他一個好歸宿，現在這樣反倒省事了。

“走吧，跟隨風漓是你自己選的。”沐心瑤淡漠的說道。

孫彥聞言抬頭看了眼姜羽，卻看到姜羽已經閉目開始修養了，他知道已經無力迴天，只好起身步履蹣跚的離開了，孫彥轉身離開的時候，姜羽睜開眼睛看著他的背影，忽然感嘆前世那些使勁手段進入豪門各種各樣的人，其中運氣好的自然過的順風順水，幸福美滿，可那些運氣不好的可就遭了秧，更倒黴的不僅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還迫於壓力不能離開，連人身自由都喪失了。

可就在孫彥走後沒多長時間，孫童和孫左又訕訕的走了進來，姜羽一見他們就知道他們想要幹什麼，就直接說道“當初我都是一一確認過你們離開的，現在就不要再來求我了，以後忠心風氏一族，不要再多其他的念想了。”

孫童的臉皮比價薄，當下聽了姜羽諷刺的話臉就紅了起來，更是低下頭半個字也吐不出來，倒是孫左膽子大一些，看著姜羽尷尬開口道“主人，我和童哥到沒什麼，可你看我爺爺和我母親他們一個年級大了，一個身體不好，你能不能讓他們回來？”

“不能。”姜羽說完，不給孫左再說話的機會，直接道“回去吧，不要再來了，讓風漓知道你們投靠了她還老往我這邊跑，這對你們可沒好處，說不定會讓你們去掃茅房。”

聽到掃茅房三個字，孫左當下就變了顏色，還想要說著什麼，孫童卻一把拉住他就往外走了，看兩人離去，陌小言說道“這個孫童倒還有點良心，就是什麼事情都太聽孫彥的了，要不然也不會變成這樣。”

“反正路是他選的，我也沒逼他。”姜羽說完，閉目開始了修養。

其實孫彥，舞甄他們的情況只不過是風漓別院中的一個例子，像原先冷空府中的那些人也都遭到了風氏一族舊人的排斥，對此冷空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得把這些人收納到了自己的院落中來，將他們原先的職位讓了出去，除非是像阿五這些不僅有冷空為後臺，自身還有著強大的實力，並且擔任的職務也並不是特別顯眼的才沒有人排斥，但像阿五這種人還是少數。

下午的時候，姜羽被外面的爭吵聲給吵醒了，他醒來轉頭就看到沐心瑤在門口朝外面看著，便對她說道“心瑤，外面生了什麼，怎麼吵的這麼兇？”

沐心瑤回頭看他醒了，走過來說道“剛才有人來找白芸交接她之前手中的活兒，當時舞甄就白芸旁邊陪著，然後那個來找白芸交接的男人就用手摸了白芸一把，卻引起了舞甄的怒火，就這樣就吵了起來，小言也出去了，原本她是出去勸架的可沒想到被那男子給挑起了火氣，也吵了起來，就差沒動手了。”

“你倒是能看的下去。”姜羽笑著問道，

沐心瑤道“我現在還是病號，又不善爭吵，萬一打起來誤傷了我可不值。”

姜羽聞言點頭道“把那男的叫進來，我看看是誰這麼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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