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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每一次問外祖，他都用沉默替代回答，可趙清珩總有一種感覺，這個趙濂和自己肯定有著某種不尋常的關係。
此時此刻再次聽到這個名字，也不知是好奇還是疑惑，她總渴望能聽到更多此人的事情。
“雲暮姐姐，你可知這個趙濂究竟做了什麼事，為何會家破人亡？”
夢雲暮聽完立馬搖搖頭，“我也不知，十年前我還只是一個孩子，在貢廟裡根本說不上話，族長也不會告訴我這些事情。不過，兀那庫的母親應該知道，她當時是廟司，並且一直奉命跟在彥昭王身邊，不過很可惜，她已經死了很多年了。”
“嗯。”趙清珩點點頭，將夢雲暮的話拼湊到一起又仔細想了想，沉聲說道“也就是說，十年前彥昭王就與麩人勾結在一起，並且在金陵放入了一枚暗棋，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奪回大寧朝，那麼他想怎麼奪回大寧朝呢？難道是想用蠱毒？”
“嗯，沒錯。”夢雲暮點點頭，眼底似有一抹悲慼一閃而過。
“兀那庫的母親一直跟在彥昭王身邊，為他製作蠱毒，後來彥昭王強要了她，卻又不娶她，她鬱鬱寡歡，生下兀那庫不久便死了。那之後我便被族長任命為新的廟司。可我當上廟司沒多久，彥昭王就派人來找我，要我對一個人下美人蠱，好讓那個人死心塌地為他賣命，我，我沒辦法拒絕，便聽了他的話。”
“那人是兀那庫？”趙清珩心頭一跳，忍不住插嘴問道。
“是。”夢雲暮眼裡的悲慼之色越來越濃，聲音不知不覺低了下去，“下了美人蠱之後我才知道兀那庫是彥昭王的私生子，因為長得像漢人，所以彥昭王想派他去金陵做暗探，對大寧朝的皇上下蠱，可兀那庫記恨彥昭王逼死了自己的母親，抵死不從，於是彥昭王才出此下策。”
“後來你們倆便相愛了？”
“嗯。下美人蠱只是第一步，要兀那庫聽命於我，還必須讓他徹底愛上我。”
說到這，夢雲暮總算舒展開眉頭，臉上泛起一抹羞紅，金色的眸中微光閃爍。
“和兀那庫在一起的日子我很開心，他對我真的很好，我自小就無父無母，從沒有被人如此珍視過，若不是心存愧疚，我真希望這樣的日子永遠不要結束。”
趙清珩坐在一旁靜靜聽著，心中一陣唏噓。
若沒有欺騙和誤會，這兩個人該是多麼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那兀那庫知道你對他下蠱嗎？”
“一開始他不知道。”
夢雲暮搖了搖頭，苦笑一聲，然後閉上眼睛，“我自從愛上兀那庫後便不再聽命於彥昭王，他讓我勸說兀那庫去金陵，我一個字也沒提，不僅如此，兀那庫還跪到他父親跟前，說要娶我。彥昭王一怒之下便告訴他實情，說我對他下了美人蠱，可兀那庫還是執迷不悔，一心想要娶我，彥昭王實在無法便將他關了起來，並且將我交還給了族長。”
“後來呢？”明知這兩個苦命的人不會有好結局，可趙清珩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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