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盲人瞎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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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執行者給車語灌了一杯研磨了安眠藥的水，讓車語能做個好夢。可是車語沒有做夢，眼睛一閉、一睜就醒來了。當車語再次醒來的時候，應該已經是第二了。“喂。”車語喊了一聲。在沒有音響裝置的輔助下，車語的喊聲並不再從四面八方立體聲喇叭表現出來、甚至還有些迴音，顯得房子很空曠。1a最新;o章y節上^｛“嗯，在的在的。”審問者回複道。審問者的聲音還是那種抽了幾十年煙的中年女人沙啞的聲音，不過似乎更沙啞了。“我想了很久，你到底是誰？我猜，你可能是戴風的人、也可能是阿茲特克幫的人、甚至可能是那個瓜皮富二代叫來折磨我的。”車語這句話的時候就做好了被電擊的心理準備，這兩個人故弄玄虛、自以為是，肯定對自己的偽裝信心十足。而如果車語猜對了，惱羞成怒的審問者肯定會對車語採取電擊。“我是誰，我可以告訴你啊！我是王尼。”審問者。“你是王尼？我看你是王八蛋吧。”因為王尼是一箇中年男人，聲音非常低沉。而且王尼根本沒有任何理由去抓車語。但是車語也不排除這個可能性，所以還是要試一試，王尼易怒、而且一生氣就喜歡把別人比喻成各種食物，如果接下來審問者能罵出“你這個愚蠢的北京烤鴨”之類愚蠢的話，那麼她（他）就很可能是王尼。“好吧，那我是楚睿。”審問者著笑出聲來。“如果你是楚睿的話，你應該知道我有一個槍傷，是在我左邊屁股上、還是右邊屁股上？”車語咄咄逼人。“呃……好像是……在左邊吧？”“錯了！我屁股上根本沒有槍傷！而且楚睿也沒看過！你這個傻帽老女人回去看你自己的屁股吧！”車語道。於是審問者無奈地對車語開始一次電擊。就在這時，執行者叼著煙、戴著棒球帽走進了審訊室的閣樓，從監控上看到車語被電得要死要活。執行者坐在旁邊，摘下了棒球帽、熄滅了菸頭，問審問者“你怎麼了？車語不配合嗎？”“是不太配合，可能昨下藥太猛了。”審問者慢慢冷靜下來，從旁邊拿了一根香菸點上，緩緩道，“他以前也這麼欠揍嗎？”“沒有，其實我覺得他挺好的。就是有時候會自作主張、而且還有些同情心氾濫，要不也不會出現‘富二代事件’了。”執行者。“富二代事件？正好剛才他提到了一個什麼瓜皮富二代，我看看啊……”審問者著檢視著手機，很快就看到關於富二代事件的記錄。於是審問者點了點頭，決定就從這問起。審問者把麥克風拉過來“希望你能像昨一樣配合我們，等我們問完了自然會把你放出去。接下來，給我一下所謂的‘富二代事件’。就是你升職以後，為什麼卻跟一個富二代打起來了，是你的仇富心理作祟吧？”監控裡，車語漸漸緩過神來、心率也逐漸恢復穩定。車語“雖然我對那些沒品位的富二代很鄙視，但是要那件事是因為仇富心理，我看也不見得——至少不全是。總之，來話長了……”被電擊之後車語的聲音明顯沒有剛才那麼囂張了。32車語用一段根本不算唱的即興唱，把巫凡嚇得開上車就跑了，也成功坐上了唐人街姐們的管理者的位置。可是車語真的會做生意嗎？車語的管理能力並不怎麼高明、甚至可以是盲人瞎馬。這從車語所描述的前三上班的情況就可以看出來——第一併沒有任何姐服從車語的管理，於是車語亮出了巫凡給的大金鍊子，然後所有姐都開始了即興唱。頓時整條唐人街充滿了歡快的笑聲。笑過以後，還是沒人把車語當回事。車語只好去認識一下這段時間管理唐人街色情業的兩個臨時代理人——龍浩和安瑞濤，不過值得欣慰的是這兩人還是比較服車語的、或者還是很服巫凡給車語的大金鍊子。第二車語理所當然會帶上龍浩和安瑞濤去重新見一見姐們，結果也理所當然被姐們拉去一起做遊戲。於是車語看著龍浩和安瑞濤在姐們的簇擁下玩了一整、兩個人喝的爛醉，最後車語還得開車送他們各自回家。不得不的是，雖然這裡的投入和回報都不大、但是畢竟是穿雲幫的源地，拉皮條的車依然與在維加斯城長街一樣配的是福特野馬敞篷版。第三一籌莫展的車語打電話聯絡了楚睿，希望能討教一些人生經驗。楚睿有時候，做男人該硬就得硬，但是也需要一點輔助——所以楚睿決定讓妮姬抽空來幫個忙。於是當晚上妮姬就來了。“等一下。”車語講到這，審問者打斷了車語的講述，“車語，你確定第二的時候，只是龍浩和安瑞濤在玩嘛？我得到的訊息，你可是親自去了四龍賭場消費。可是又有傳聞你從不賭博，甚至花錢都十分摳門。”“我也會賭博，不懂賭博規矩我就玩老虎機、玩累了我就去吧檯喝點冷飲。在賭博之前，我都會定下損失和賺取的上限，到達極限立刻收手，不賺太多、不虧太多。”“所以你們那就住在了四龍賭場的酒店，你獨立開了一間房，龍浩、安瑞濤一起開了一間房，每間房都有兩名姐作陪。你根本沒有回唐人街公寓。所以第三，你沒有給楚睿打電話，而是在回唐人街的路上見到了楚睿、才與楚睿了管理姐的事。”車語想了想她的話，也不全是錯的。辯稱道“好吧，可能我記錯了。我們的確就住在了四龍賭場酒店，不過我是一個人住的，沒有任何人陪著我。這個我沒必要騙你吧？”審問者沉默了一會。現在記錄和車語的口供有出入，記錄沒有理由是假的、車語也沒有理由謊。但如果車語咬死不承認，屈打成招也沒用。畢竟審問者的目的本就不是需要車語承認某種罪行以作證據之類、至於車語有沒有找姐生男女之事更不是重點。於是審問者轉移話題道“你覺得你的兩名新手下，龍浩、安瑞濤，這兩人怎麼樣？”車語“比起楚睿的兩名打手，龍浩和安瑞濤看起來形象就差很多了。這兩人衣服從來都是沒洗乾淨一樣，臉上也髒兮兮的。每遊手好閒無所事事，然後拍一些傻了吧唧的影片傳在社交絡上。又喜歡吹牛，號稱家裡有勞斯萊斯、賓利等十多輛豪車，一直以招助理的方式把妹。而且最神奇的是他們社交站話方式一模一樣、用的還總是同一張圖片。連名字都能接起來，龍浩、安瑞濤，加起來就是‘龍濤（龍套）’。我都懷疑他們是不是親兄弟了。”“哈哈，其實他們是表兄弟，龍浩是安瑞濤的表哥。兩個人都是窮苦人家出生的，別看他們在社交站上號稱找個助理都有直升機接送、裝的跟一線明星似得，實際上那兩人比你還摳門，連港式檸檬茶都不捨得請女生喝——所以他們活了3o多年都找不到女朋友。”審問者。“看得出來。”車語道，“他們充其量算我的助理，哪有助理再找一個助理的道理？相比起來你就闊綽多了，港式檸檬茶隨便就請我喝了，一看就是真的有直升機接送的人。”審問者看來對自己的直升機十分得意，道“那是當然，我的直升機可是……先不談這個。畢竟龍浩和安瑞濤都能自圓其，我很早就關注了他們的社交絡，對於摳門，他們的解釋是‘你能賺多少，不是我施捨多少，而是看你有多少能力’。”車語補充道“然後還有‘帶你裝逼可以，飛不飛得起來那就看你自己了’對不對？”審問者“哈哈哈，你能帶那麼愛打腫臉充胖子的手下，也為難你了。這兩個手下，看起來就是兩個廢物吧。”“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尤其是龍浩，身高不到165cm，又黑又胖，平時斜挎著個據裡面有無人機、賓利和勞斯萊斯的車鑰匙、珠寶、手錶的運動包，但是從沒看他拿出任何值錢的東西。他表弟安瑞濤看著還好點，18ocm的身高、身材也算標準，不過打扮也是一樣的醜、而且更傻，租了一輛現代勝達能拍照連三的社交站朋友圈。”車語到這，突然認真了很多，“我當時都覺得我是不是進了一個假幫派？我是不是被巫凡給開除了？直到後來生了一件事……”到這裡，車語才真的要開始講所謂的“富二代事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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