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樑上“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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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夥計眼神閃了閃，鬼鬼祟祟的探頭看了看樓下的掌櫃。

那掌櫃依舊在打算盤，夥計這才小聲道：“姑娘沒聽說嗎？距這裡東邊百里有個叫‘留仙居’的客棧，你們來時可有遇到，聽說那裡昨晚死人了。”

東方羽兮皺眉，無視他的問題，只道：“那人是怎麼死的？”

這客棧夥計看著很年輕，但一雙小眼睛滴溜溜的很是精明，不像是沒見識的人，能讓他睡覺都惦記的死人，怕是不簡單。

“聽說那個人只剩個頭和皮了，裡面的肉和骨頭都不見了，還一滴血也沒流，就那麼不見了，老嚇人了，哎喲。”夥計小眼睛裡的恐慌的藏不住了。

東方羽兮皺眉，與其他兩人對視了一眼，又問道：“這裡與那留仙居相差百里，你如何知道這訊息是真是假，又如何知道的這麼詳細？”

夥計撇嘴道：“客官可別不信，今日有好些從那邊過來的路人都在說，我們城主大人也去看了，不知道什麼人乾的，打算報到皇城去呢”

“客官進城的時候沒看到嗎？這家家戶戶都關門了。城主大人通知大家了，讓晚上儘量不要出門，就怕那個殺人魔又殺人。”

東方羽兮疑惑道：“那城主為何不讓關城門，你們客棧又為何不閉門謝客？”

夥計憋屈道：“城主大人說那人死了一晚上了，指不定那殺人魔早已經進了城，關不關城門都沒有意義，我們這些百姓能說什麼。至於我們客棧，你看看掌櫃的，最近生意不景氣，掌櫃的愁的不行，這種時候了還要做生意，我只是個夥計，不敢不做啊。”

東方羽兮點點頭，道：“多謝了，還要麻煩你把我們的飯菜送上來。”

又給夥計塞了一兩銀子，夥計忙笑著下樓了。

東方羽兮看著他到樓下才進了屋，東方青戎和姜酒沒回自己的屋子，也跟著她進去了，又關好了門。

姜酒才道：“很可疑。”

東方羽兮摸了摸金子的頭，他應當是累了，在他們說話的功夫，已經縮在她懷裡睡著了。

“確實可疑，那個掌櫃的從我們進門到上樓的時間裡，一直在敲算盤，那頁賬目沒翻過，他一直在重複的算，而且他才三十出頭的樣子，卻手抖的厲害，我看他臉色不像是有病，像是嚇得，可他既然那麼害怕，為何不關門？”

東方羽兮說的姜酒也注意到了，又想到那個夥計，她道：“那個夥計眼神一直亂瞟，好幾次都看著金子，估計在打什麼壞主意，你今晚看好金子，別被他們鑽了空子。”

東方羽兮輕聲應了。

東方青戎一直沒吭聲。

三人都沒有說話，東方羽兮在想事情，手無意識的摸著金子柔順的頭，姜酒坐了下來，盯著桌上的茶杯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扣扣”的敲門聲打斷了三人的沉思。

姜酒起身開啟了門，是那個夥計來送飯了。

乾淨的木盤裡擺著三個菜，色澤誘人，香氣撲鼻。金子被食物的香氣勾醒了，揉著眼睛盯著夥計將食物放到桌上也不移開視線。

“還有好幾個菜呢，客官可否幫我端一下，人手不夠，我這實在忙不過來，也不好讓客官久等啊。”

夥計笑著道，眼神若有若無的瞟向東方青戎，意味很明顯。

於是東方青戎順著他的意思道：“我幫你端吧，她倆要照顧孩子。”

夥計忙帶著東方青戎下去了。

東方羽兮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忽然袖子被扯了一下，她低頭看去，金子在她懷裡眼巴巴的看著她，時不時瞅瞅桌子上的菜。

東方羽兮好笑：“餓了？等哥哥回來了一起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