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破釜沉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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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橘黃色的路燈之外，整條街那是一片靜謐。站在人間煉獄門口的啊算一片茫然，此時街口就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裡，偶爾會有一些做夜班的計程車開過去，彷彿是兩個世界一樣，在充滿讓人迷醉的燈光下，一切事物都毫無交集，各自從起點駛向終點。

人間煉獄裡頭啊算本來是有鑰匙的，但先是鎖被換了之後，莊尼並沒有把鑰匙交給他，而是留在了自己那裡，說是怕志偉回來什麼的，其實那些現在想想都是鬼話，不過現在門口貼了封條，有鑰匙和沒有鑰匙的區別都不大。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阿算靜思默想了一番，一旦自己進去了，就意味著要跟這件謀殺案產生聯絡了，但他需要的是實質性的現證明莊尼與其有關或者志偉的無罪之證。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現在什麼辦法都得試試了。該死的，說起來啊算還是有些緊張，這種事情他可從來沒做過，簡單點來說這叫破壞犯罪現場，被現了可是要面臨著起訴的難頭的。

雖然沒有鑰匙，但是要從窗戶爬進去的話還是沒太大問題，可是就當啊算思量著一步步程序的時候，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啊算可沒想過這走一遭之後就一定要被條子現的，所以站在門口傻乎乎的時候，那是千謀百計的想做的隱秘一些，不過這個只是他個人的想法而已，總之一旦進入之後，人走過的地方總是會留下一些痕跡的，好在現在他可不必如此煩心了，比起這更糟糕的事情如影隨形的跟上了他。

寂靜的深夜裡，手機鈴聲那是從街頭一直覆蓋到街尾，範圍就跟無線網似的，清脆響亮，聲聲入耳。但總的來說，更多的是一種詭異的氣氛，就像恐怖電影裡頭，漆黑如墨單色調的環境下，一切都是那麼的直白。

被自己的電話鈴聲嚇了一大跳，莫名的寒顫席捲全身。不知道為什麼，人偶爾會在危險的情況下有所警覺，就跟第六感一樣，總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妙的事情即將臨近，特別是啊算現在要做的事，在法治社會下，這就叫犯罪，弄不好沒幫志偉洗脫什麼，自己還要惹一身麻煩。

看了看電話，莫名的緊張感逐漸而來，居然是莊尼的來電，這自己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和他有關，而偏偏又在這個時刻........努力調整了一下情緒，至少不能讓莊尼感覺到自己情緒上的異常，當然為了進入人間煉獄，他的小心臟還是加快了節奏的。

“莊尼哥，有......什麼事嗎？”

“.......啊算啊，你在哪兒呢，一會兒比賽結束了，藍楓準備好了在他的俱樂部裡頭搞個派對呢。”

“是嗎......我剛剛離開了，你知道的莊尼哥。”啊算一臉的窘態。

“我知道？我不知道啊，你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呢。”電話那頭的語氣稍變有些冷嘲熱諷的感覺，啊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現在的狀態太敏感了或者是顧慮太多了，總之他感覺似乎不太好。

“.......你不是知道嗎，剛剛.......我去嫂子那邊了。”啊算回答的時候，語氣中夾雜著膽怯心虛的意味，不過不是很強烈。

“哦......我有點事你讓嫂子跟我講兩句。”

啊算不知道莊尼現在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是在查自己崗呢，還是不信任自己，還是已經開始懷疑了？想到這裡，啊算觸電一般的伸長了脖子，本能的四處張望了一下，好在四周一片死寂，並沒有現他所懼怕的顧慮。

看到周圍一片安詳之色，至少這一刻在他的心裡是如此的。啊算舒了一口氣，剛才他還以為莊尼在跟蹤自己呢，那一番話的意味不是象徵著如此嗎。

這一刻，啊算才覺得是不是自己太過緊張了一點，莊尼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跟蹤自己呢，明明一切都掩飾的那麼好，至少沒有那麼差，除非無意中，連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疏漏，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真是見鬼的一句話，用在好人身上也是如此。

“那個，嫂子在洗澡呢.....”

既然莊尼沒有在跟蹤自己，啊算也是信口拈來，也不管現在是幾點了，還洗澡呢。不過既然莊尼不在這兒，那話語權就在自己這裡了，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但是說完之後，啊算是真的後悔了，看來自己所擔心的東西果然如影隨形的跟了過來，而且還真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

“洗澡，在大街上洗嗎？”這次莊尼在電話裡頭傳來的話是重疊的，這意味他人就在附近。

這可把啊算嚇得幾乎是魂飛魄散了一般，這次一回頭，立馬出現了莊尼的身影，在街對面的陰暗處，逐漸露出了他的身跡，表情在昏黃的路燈下，一半陷進了陰影中，看起來是那麼的詭異多端。

啊算目瞪口呆驚慌失措，差一點因為雙腿軟而坐在了地上。莊尼的出現讓他整個人的身心都受到了無形的重創一般，通俗點來說還真是活見鬼了，此時他陰冷的目光在啊算的眼中如同鬼魅一般徹寒入骨，這樣的一個眼神已經告訴了他接下來的處境乃是如何了。

啊算也不是白痴，莊尼的出現意味著自己已經完蛋了，此時他的腦海中就如當初的志偉一樣，第一個反應就是跑，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一定要保住命才是。

說時遲那時快，啊算看了莊尼一眼那是縱身而去，準備跑路了，可是一步都沒有邁出去他就停了下來，看來莊尼也是有備而來。

這個時候左右兩邊忽然湧現了三三兩兩的古惑仔，各個手裡都拿著砍刀，人倒不多，就四個，左右各倆包抄了過來，氣勢洶洶的，不像是路邊的那些三教九流。

是洪盛的人！啊算一眼就認出了他們的身份，藍楓已經派了手下給莊尼用了，為的就是幫他解決人間煉獄的尾問題。

此時此刻，這計劃趕不上變化，他擔心的東西還是生了，一切都那麼悄無聲息的說來就來，毫無徵兆，生活就是這樣打垮人們的。

如果剛才在雙腿軟的時候，只是因為莊尼一個人的出現，啊算倒還可以振作一番，夾緊中間那條腿奮力地來個長跑賽，這飈車不行，跑步還是沒問題的。

但是現在這麼一包抄下來，道路封鎖之下，這長跑冠軍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了。現在那是四面楚歌的情況之下，如果是木子龍的話倒還可以跟他們幹一架，可啊算不一樣，身手並沒有那麼厲害，一打二已經很勉強了，而且這還要看對手的實力素質，還得不帶武器的。

即便如此，在沒有持刀古惑仔的出現下，僅憑莊尼一人，以他的身手啊算也是招架不住的。

“莊尼哥，你這是幹嗎啊........”啊算走投無路，搖擺不定之下除了向領頭人訴苦之外，現在還有別的選擇嗎。

“你那套古靈精怪在我面前可行不通，我是瞭解你的啊算，只可惜你不識抬舉，現在活在這個世界上，是要靠腦子才能存活的，而不是靠義氣，你以為到了現在這個處境，還能幫志偉洗脫嫌疑嗎？”

莊尼隔著街對面，始終沒有動過一步，因為他已經部署好了，啊算是絕對不可能走的掉的。藍楓派了一幫古惑仔供自己驅使，雖然他們並不是向尊敬藍楓一樣順從自己，這莊尼也是看的出來，自己剛加入洪盛，需要一定的時間來證明自個兒的價值，古惑仔向來是靠實力講話的，只要你有實力，他們一定會折服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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