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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慎徽緩緩推開虛掩的門,入內,又站片刻,等雙目適應屋內的昏暗夜光,不必藉助照明瞭,邁步穿過外間,入了內室。

床的方向不聞半點聲息。

她應已睡得極熟了。

束慎徽繼續摸了進去,解了外衣,輕輕上榻,躺了下去。

他慢慢撥出了胸中的一口氣,閉目仰臥片刻,忽然感覺有些不對,睜目,轉過頭,朝他枕畔內側望去,抬手一摸,空的。

她竟不在!

這麼晚了,她還沒回房?去了哪裡,難道還在小校場?

束慎徽立刻翻身下榻,燃了燭臺,取了外衣套上,轉身走出內室,穿過外間,快步到了門後,正要開門傳人來問話,手停在門上。

他回過頭,目光望向外間一處靠著南窗的位置。

那裡擱置了一張小憩用的美人榻,榻前懸有一道帷帳,若是無人,帷帳自是收起,但此刻,那帷帳卻開啟了,靜靜垂落。

他遲疑了下,回身走去,抬起手,慢慢撥開帷帳。

他看見了姜含元。她安坐於美人榻上,長髮垂落,身著中衣。

“殿下回了?”她朝他點了點頭,道了一句。

“你……這是何意?”他略驚訝。

顯然,今夜她是睡在了這裡的。

迎著他投來的目光,她神色自若。

“殿下當還記得你的許諾,稱必會遂我心願。既如此,我便再提一不情之請。”

“請殿下容我獨寢。”

她的話說得平靜,但束慎徽入耳,卻覺自己的五臟六腑似被一根圓頭撞鐘木突然給擊了一下似的,胸間悶脹不已。

他沒問原因。她也僅僅只是如此簡單的一句話而已,聽起來有些沒頭沒尾。然而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些話無需明說,起個頭,彼此便就有數。

他怯於和她同房。他在躲避夜晚。束慎徽以為自己隱藏甚深,原來她一清二楚,冷眼觀著他的拙劣把戲。

今夜,她用這樣的方式替他維持住了體面,又或者,也是給了她自己一個體面。

他如此的舉動,於新婚之妻而言,難道不是一種羞辱?

這種被人窺破心秘給他帶來的狼狽,與新婚夜無能的羞慚相比,到底那種更加令他不堪,束慎徽自己也有些說不清了。

他只能沉默。向來以才思而著稱的攝政王,這一刻,只能以沉默來掩飾他的心緒。

“不早了,我要睡了,殿下你也去歇了吧!”

片刻後,她朝他微微一笑。

這也好似是見面以來,她對他露出的第一個笑容。卻是在逐他。

束慎徽終於開口,低聲道:“全是我的不好。此絕非我本意,你勿見怪……”

“明白。”她應。

他又定立片刻,忽然回了神。

“無論如何,我不能叫你睡這裡。若要獨寢,也是我睡此外間,你進去。”他的語氣變得堅決了起來。

“不必。我也睡不慣內室寢鋪。我睡久了營房硬鋪,過於鬆軟,反而令我不得安眠。”

姜含元轉頭望了眼內室的方向,“殿下你用。”她淡淡道。

“我也——”他還要爭。

“就這樣吧!”

姜含元忽地耐性全失,不想再和他多說什麼話了,一下便打斷他。

他如被她這一句話給噎住,停了下來。

“殿下還不入內室?”

片刻後,姜含元再次開口,語氣已是緩了回來,問。

枉他攝政王平日運籌計策,從無有失,此刻竟毫無對策,愣了片刻,無可奈何,慢吞吞地轉身去了,走到那道帷帳前,實在是不甘,又停了步,再次轉身。

“姜氏……”他叫了她一聲。

姜含元已躺了下去,應聲轉頭,見他搓了搓手,雙目望著自己,用懇切的語氣說,“你是女子,無論如何,我也不能叫你睡出去的,還是我睡,更為妥當……”

“殿下!”

“你若以為我在與你虛爭,那便錯了。我絕非客套。倘若我想睡在內室,我是不會讓給殿下你的!”

束慎徽再也說不出話了。照她安排,回了那屬於他的內室。

他在那張錦繡床榻之前又定定立了片刻,抬手,揉了揉自己有些發僵的臉,慢慢地,坐了下去。

耳邊萬籟俱寂。他便一個人如此在內室深處的錦繡包圍裡坐著,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道隱隱的更鼓之聲,從不知是哪條長安街巷的深處,飄入耳中。

他的肩膀動了一動。他轉頭,看著身後的錦被,遲疑了下,最後還是抱了一幅,起身再次走了出去,開啟帷帳。

藉著內室透出的朦朧光影,他看見他娶的新婦。她安靜地臥於這張狹仄的美人榻上,看著應是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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