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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收到的訊息,當時迎親使者到達雁門,王妃人卻在雲落城裡。她出發的前夜,就是在那和尚的石窟中渡過的。有城民在黃昏時遇到她出城去尋和尚,隨後一夜沒回。是第二天的早上,她才現身離去。

她和那個和尚,那夜到底都做了什麼,竟過了整整一夜?

可別說她是在聽和尚唸經。怎麼可能。

和尚容貌英俊,精通佛法,如今人還是獨居在石窟裡,一邊替人治病,一邊譯著經文。

束慎徽很難形容三天前他剛收到這個訊息時的感受。愉快自然是不可能的。嫉妒?不滿?

也不可能。他娶她之前,就已經知道了這個和尚的存在。絲毫也沒有影響到他當時的心情或是決定。如今才短短不過數月,他怎可能小氣至此地步。並且,他之所以在婚後不久就發人去打探詳情,當然也不可能是出於別的任何原因。

唯一的原因,就是出於維護婚姻而考慮的。

她是不久就要回雁門的。

從前如何,真的無妨,但如今,既成了他的王妃,再回去,便斷不能再和和尚繼續往來。即便藕斷絲連,也是不被允許。否則,倘若事情在長安流傳開來,叫他顏面何存?他如何再在臣下面前保持他身為攝政王而該有的威信?

束慎徽盯著她那頭散在頸後的烏髮,閉目。

五更不到,他沉默地起了身,洗漱更衣,準備上朝。

休養了將近一個月,姜含元身上的傷,那些淺的,已是痊癒,傷腿也恢復得差不多了,行走早已無礙。

之前被盯著,躺了那麼久,這些天重得自由,她自然也恢復了自己從前在軍營裡的早起習慣。跟著他一道起了身。等他走了,她便就去小校場練功了。

她梳洗穿衣,向來簡單,不像他,衣物便要裡外穿個三四層,還需繫帶、冕冠、著靴。尤其今日這種日子,朝服更是隆重。

張寶知攝政王為人端重,絕不似長安朱門裡的那些男主人,平日慣拿調弄婢女當家常便飯。他平常沐浴或是穿衣帶帽,向來是由爹爹和自己服侍的。昨夜他是深夜臨時又起身出的宮,他爹爹年老,就被攝政王留了,叫不必再跟出來,今早便只剩張寶一人。莊氏去看餐食了,跟前還有幾名侍女。

張寶一邊替攝政王穿衣,一邊望了眼王妃。她早已梳洗完畢,卻坐在一旁,分毫沒有想過來的意思。張寶知她向來不服侍攝政王這種事的,怕自己一人耽誤時辰,只好叫侍女過來助穿。

侍女伸手去取外衣,攝政王忽然說:“出去。”

張寶以為他讓侍女出去,急忙叫人出。不料他又道:“你也出去。”

張寶覺他這幾日喜怒不定。昨夜永珍宮宴會過後,人都臥下去了,又忽然起身回王府。不過就兩個時辰,此刻又要起身。何苦來哉?

張寶莫名其妙,但覺攝政王今早的起床氣似乎很大,何敢多問,急忙也退了出去。房內剩下他和王妃二人。

姜含元見束慎徽立著,衣服穿了一半,人一動不動,眼睛就看著自己,意思很明顯,只好走了過去,拿起他的外衣,展開。

看了這麼久他穿衣,她自然也學會了。

“殿下張臂。”

他慢慢地張直了臂。姜含元將衣袖套進他的一臂,轉到身後,再套右臂,最後回到了他的面前,合攏衣襟。再取了腰帶,從後圍過他腰身。低頭替他繫著之時,感覺他一直在看著自己,抬頭,果然,和他四目相望了。

“殿下是有事?”

如果不是有事要和她說,他怎會讓張寶他們都退了出去,要她來服侍穿衣。

這舉動,實在反常。

“姜氏,我有一事相告。”他開了口。

姜含元不禁微微怔忪。最近這段時日,她沒再聽他用這種稱呼來叫她。

“殿下請講。”她立刻說道,繼續為他繫著衣帶。很快繫好。又繼續取來與他朝衣配的一串玉佩。佩在繫上去的時候,和他腰帶上的金鉤相碰,這間帳幔深垂的房中,便發出了幾響悅耳而低沉的叮噹脆聲。

“昨晚宮宴,為大赫王接風,你應也知道的。宴堂之上,大赫王提出聯姻,意欲嫁女為我側妃。”他在金玉相撞的叮噹脆聲裡,用平淡的聲音說了這兩句話。

姜含元的手停在他的一段窄腰上,頓了一頓,再次抬眼。他依然那樣看著她,眸色本是暗沉,瞳仁裡卻又映了兩點對面銀燭的亮,彷彿在他眼底閃爍出了幽晦的光。

姜含元和他對望了片刻,低眉,繼續繫著玉佩。

“王妃你說,我應,還是不應?”他的聲音在姜含元的耳邊再次響了起來。

玉佩繫好。佩面觸手的感覺,就彷彿和從前的少年安樂王扔給她的那枚一樣,同樣的溫潤和柔膩。

她的手輕輕地離開了懸在他腰間的佩面,整理過其下的一綹瓔珞絲,收手,再次抬起頭:“遵循殿下心意。”

她說道。

他面色如水,沒有表情。姜含元默默等了片刻,望見擺在近旁的他的那頂等著要戴的冕,伸手捧了。

“殿下請略降尊。”

他的雙目看著她,慢慢地,朝她略微低額。她就在他的凝目中,穩穩地舉冠,替他戴了。

他直起首。

“既然王妃你如此說,本王便就應了。”

他帶了幾分冷淡地從她臉上收回目光,抬手,自己正了正冠,旋即轉身,邁步離她而去。

第42章

束慎徽冒著仍漆黑的五更天出王府,姜含元如前幾日那樣自去校場。護衛統領王仁領著手下已在,一也是晨操,二是陪練。但今早不知為何,王妃沒有叫,王仁便領人自己操練,王妃獨在靶場射箭。曙色漸漸大白,眾人操練完畢,但王妃還沒走,便尋了過去,見她手持長棍在習棍法了,正一棍重重擊落,“喀啦”一聲,她手裡那蠟木製的長棍竟從中折裂,地上承力的一塊礫岩,也隨之裂了幾道縫隙。

眾人看得不禁暗暗咂舌,屏聲斂氣,一時不敢出聲。

姜含元持著折裂的長棍,停住,喘息了片刻,回過頭,見眾人在遠處看著,擲了斷棍,擦了擦汗,走過去,讓人散了,不必在此等著。

王仁和侍衛們去了,她獨自在空曠的校場裡坐了片刻。

朝陽漸漸升起,她的喘息和心跳,也完全地平復了下去。低下頭,展手,看了眼掌心,起身,回了繁祉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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