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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陽光普照，彷彿昨日的陰霾只是一場夢，隨著清風飄至了遠方。
“死了一百多號人嗎？哎，這兩隻畜生……”
廉明喝著咖啡，看著手機上的早間新聞，心裡也是有些難受。
“哎，虐殺平民的生物嗎……孽魔這種東西存在的意義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皇帝也是微微蹙眉，看了眼身旁的九眼饕餮。
“誰知道呢？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有人存在，有動物存在，那麼能有孽魔存在也不是太奇怪。”
……
雖然廉明知道，作為一名斬孽者，他無法每一次都成功拯救人質，並且他也知道，在這個充滿未知和危險的世界裡，死亡是無法避免的。
不過這一次，他卻無法像以往那樣輕易地釋懷。
那些鮮活的生命，那些曾經充滿歡笑和希望的面孔，就這樣永遠地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
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沉重和壓抑。
哪怕可以用他來不及到達現場、根本沒機會救那些人為藉口，但廉明卻過不去自己內心那一關。
他默默地喝著咖啡，任由苦澀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他知道，自己需要時間來平復內心的波瀾，去接受這個殘酷而無情的事實。
意識空間內的九眼饕餮和皇帝似乎現了廉明的不對勁，沒在說話，對視一眼後九眼饕餮率先開口：
“不要太在意了，小子，這些人的死跟你沒有關係，不要把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啊。”
跟平時的雄渾霸氣不同，這次九眼饕餮的聲音低沉和緩，聽上去就跟鄰家好大叔一樣。
皇帝的聲音也是緊跟其後，不急不緩。
“盡人事，聽天命即可，不要太憂慮了。”
廉明聽著九眼饕餮和皇帝安慰的話，臉上也是露出一絲苦笑。
“行了行了，這些道理我都懂，只是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罷了。”
廉明穿好衣服，伸了個懶腰，不過次眼中已經沒了之前的那種頹勢，看起來重新恢復成他平常那種活力滿滿的狀態。
“走吧，是時候去一趟斬孽樓了，昨天跟人家約好了，總不能失約啊。”
廉明扭了扭手腕，嘴角浮起一絲笑容。
“好，看你重新恢復精神我也就放心了。”
皇帝在意識空間內笑著點了點頭，看上去好像真的替他感到高興。
當然，他內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誰也無從得知。
……
“你來了，跟我走吧。”
西索坐在辦公桌前，目光從手中的檔案上抬起，看到廉明走進了大廳，微微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一絲倦怠。
“走這邊。”
西索站起身，帶著廉明穿過一條曲折的走廊。
走廊兩側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瓶瓶罐罐，有的裝著五顏六色的液體，有的則存放著一些難以名狀的生物樣本。這些瓶瓶罐罐在燈光的映照下，散出詭異而神秘的光芒。
而狹長的走廊盡頭則是一扇厚重的鐵門，西索走到門前，輕輕按下一個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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