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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麥考利已被清除。

十日:約翰·斯溫已被清除。

十二日:訪問帕拉米諾。諸事順利。

“謝謝!”福爾摩斯說,並把那張紙疊起來還給他。“現在您已經連一分鐘都耽誤不起了。我們甚至沒時間把我的猜想告訴您。您必須立即回家,並採取行動。”

“我應該怎樣做呢?”

“只要做一件事。並且是毫不遲疑地立即進行。您必須把剛才那張紙放到您提到過的那個黃銅匣子裡。另外再寫一張便條放到匣子裡,說明所有的其他檔案均已被你的伯父燒燬,這是僅存的一張。您一定要使用斬釘截鐵的措辭讓對方相信你。弄完這些事後,您立刻將黃銅匣子依照他們的吩咐來放到日晷上。您弄清楚了嗎?”

“完全清楚了。”

“現在暫時不要考慮報仇的事情。我認為能夠依靠法律手段來解決問題。既然他們已經設下了層層陷阱,我們也要採取相應措施。首先,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消除您那已經迫在眉睫的危險;其次才是揭穿陰謀,讓兇手得到應有的懲罰。”

“謝謝您,”那年輕人說著站起來,披上雨衣,“您給予了我新的生命與希望。我一定完全遵照您的指點去做。”

“您必須爭取每一秒鐘。同時您還要千萬小心照顧自己,因為我認為極度的危險已經逼近您了。您打算怎麼回去呢?”

“到滑鐵盧車站坐火車回去。”

“現在還沒到九點鐘。街上的人還很多,我想您平安返回家中的可能性很高。但是您也一定要小心提防。”

“我帶了武器防身。”

“那就好。明天我就會開始為您調查本案。”

“那我就在霍爾舍姆恭候大駕?”

“不,這個案件的奧秘在倫敦。我要留在倫敦來尋找線索。”

“那麼我過一天,或過兩天再來拜會您,同時告知您關於那個銅匣子與檔案的新訊息。我會嚴格遵照您的指點逐一辦好所有事情。”隨後他與我們告別。門外狂風呼嘯不已。大雨瓢潑而下,不斷沖刷著窗戶。這個離奇而又兇險的故事似乎已經伴隨著狂風暴雨來到我們這裡——它彷彿是被強風吹落到我們身上的一片落葉——如今再次被暴風雨捲走了。

福爾摩斯沉默地坐了一會兒,頭朝前傾,凝視著壁爐當中赤紅的火焰。隨後他點著了菸斗,靠在坐椅上,眼望著藍色菸圈一個接一個地嫋嫋升到天花板上。

“華生,我想本案是我們經歷過的案件中最為離奇的一件。”他終於下了一個判斷。

“除去‘四個簽名’案以外,或許確實如此。”

“嗯,對。除了那件案子外,或許是這樣的。但是在我看來,這位約翰·奧彭肖面臨的危險似乎更超過舒爾託。”

“但你弄清楚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危險了嗎?”我問。

“危險的性質已經確定無疑了。”他回答說。

“那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K.K.K’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這些人不肯放過這個可憐的家庭呢?”

歇洛克·福爾摩斯閉上雙眼,兩肘靠在椅子扶手上,十指併攏,說道:“對於一位高明的推理家而言,如果有人對他指明瞭一件事實的某一方面後,他就可以從這一個方面推斷出本事件的其他方面,甚至能夠預見到這件事將會導致的後果。就像居維葉(法國著名古生物學家)經過仔細考慮就能依據一塊骨頭準確描繪出一個完整動物的外貌一樣。一位觀察家既然已完全瞭解了事件當中的一環,就應該能夠推斷出整個事件前後的所有環節。我們還沒能掌握只有理性調查才可以獲得的結果。問題必須依靠研究來解決,企圖依靠直覺來解決問題的人通常都以失敗告終。但是能夠將這門藝術研究到極致的人,就必須能夠善於利用他已然掌握到的所有事實來推斷出結論,這對你而言是不難理解的,這本身就要求我們掌握相當豐富的知識。但要做到這一點,即便是到了這個有著免費教育和百科全書的時代,依然是相當困難的事情。但一個人要想掌握全部他工作中可能會用到的知識,倒也並非全無可能。我本身就始終在進行這種努力。假如我沒記錯的話,在我們剛結交時,你有一次很精準地指出了我的侷限之處。”

“是的,”我說,同時不禁笑了,“那是一張挺有趣的記錄表。我記得當時給你的哲學、天文學、政治學零分;植物學,說不好;地質學,單就倫敦周圍方圓五十英里以內的任何地點的泥跡來說,稱得上是造詣頗深;化學,很獨到;解剖學,知識不夠系統化;而在驚險文學與犯罪記錄方面是超一流的;還是一位小提琴音樂家、拳擊手、劍術運動員、律師;同時還是一位服食可卡因並吸菸毒害自我的人。我想,那些就是我分析出的要點。”

福爾摩斯聽到最後一項時,不禁哈哈大笑。“嗯,”他說,“正如我曾經說的那樣,我現在依然要說,一個人應該為他自己頭腦中的小閣樓裝滿他也許會需要用到的一切。其餘的知識可以放到藏書室當中,如有所需,能夠隨時翻看即可。現在,為了今晚我們接手的這樣一樁案件,我們必然要將我們所需的全部材料準備齊全。麻煩你將旁邊書架上的美國百科全書當中的K字部的那一冊拿給我。謝謝!讓我們首先全面考慮一下形勢,看看從中大概能夠作出怎樣的推論。首先,我們從一個有著相當依據的假定開始——奧彭肖上校是因為某種不得已而且壓力極大的原因而離開美國的。像他這種年紀的人是不可能徹底改變其所有習慣的,他也不會自願放棄佛羅里達那裡的宜人氣候而返回英國過這種鄉村的寂寥生活。他在英國的這種離群索居的生活說明他心中一定在懼怕某人或某事,因此我們可以做一個可能性很高的假設,他是出於對某人或某事的恐懼而被迫逃離美國的。”

“而他害怕的究竟是什麼,我們只有依據他及其家人先後收到的三封信來推斷。你留意那三封信上的郵戳了嗎?”

“第一封是從本地治裡來的,第二封來自敦提,第三封來自倫敦。”

“而且是從倫敦東區寄出的。你依據這些能推斷出什麼?”

“那裡都是海港。寫信的人可能待在船上。”

“太棒了,我們已經找到了一條線索。毫無疑問,很可能——極為可能——寫信的人當時確實在一條船上。現在我們再考慮第二個要點。就本地治裡而言,從上校收到恐嚇信起,直到他死去為止,前後歷經七週。而從敦提,僅僅過了大約三四天。這說明了什麼呢?”

“前者路途較遠。”

“但是信件也要途經較遠路程呀?”

“那我就想不明白了。”

“至少能夠這樣假設:那個人或那一群人乘坐了一條帆船。看來似乎他們的那種獨特警告或訊號總是在他們出發行兇之前發出的。你看訊號從敦提發來後,很快就出事了,你說速度有多快。假如他們是從本地治裡乘輪船來的,那麼他們會與那封信一起到達。但實際上時隔七週才出了事。我想那七週的時間說明信件是經郵輪運來的,而寫信的人則是乘帆船來的,因此存在這樣的時差。”

“很有可能。”

“不但可能,而且基本就是這樣。現在不難看出本案為什麼極端緊迫,以及我為什麼要極力告訴小奧彭肖要提高警惕。災難總是在發信人旅程終結之後降臨。但這一次信是從倫敦發來的,可謂近在咫尺,所以我們必須趕緊行動起來。”

“上帝啊!”我喊起來,“這意味著災禍迫在眉睫了?那樣無情的迫害!”

“奧彭肖上校帶回來的檔案顯然對那個或那群帆船裡的人至關重要,甚至休慼相關。我想他們肯定不是一個人。獨自一人無法連續讓兩人死於非命,而採用的犯罪手段竟然瞞過了驗屍陪審團。這其中必然有幾個同夥,而且都是很頭腦的人。他們對檔案是志在必得的,無論檔案藏在哪裡,在誰的手上。因此,你就不難看出‘K.K.K’的縮寫代表的並非個人,而是一個特殊團體的標誌。”

“到底是怎樣的特殊團體呢?”

“你沒有——”福爾摩斯突然俯身壓低聲音說,“你從未聽說過三K黨嗎?”

“沒有,聞所未聞。”

福爾摩斯逐頁地翻著放在膝蓋上的書。“看這裡,”之後他說道,“克尤·克拉克斯·克蘭(英文為Ku·Klux·Klan,由於三個詞首字母均為K,因此簡稱三K黨)就是這個名字。它源自於模仿那種扳起槍支擊鐵時發出的聲音。這個恐怖的秘密團體是美國南方各州的部分前聯邦士兵在南北戰爭失敗後組建的,並迅速在全國各州成立了分支機構。其中位於田納西、路易斯安那、卡羅來納、佐治亞以及佛羅里達各州的機構尤為臭名昭著。這股邪惡勢力是為了實現其政治目的,他們對黑人選民採取恐怖手段,謀殺或驅逐與他們持不同政見的人。他們準備採取不法手段施暴時,會先寄給受害者一些形狀奇特但又很尋常的東西,例如一小根帶葉的橡樹枝、幾個西瓜籽,或幾個橘核作為預先的警告。如果與他們敵對的人收到警告後,能夠公開宣稱放棄原有政見,或立即逃亡國外則能倖免於難。假如置若罔聞,則難逃一死,而且大多是死於某種奇特的,讓人難以預料的方式。那個團體組織非常隱秘,行兇手段又極難提防,導致幾乎所有本類案件的受害者都在劫難逃,也始終沒有抓到兇手。儘管美國政府與南方上流社會一直想盡辦法來阻止,但該團體近年來依然在不斷擴大勢力。直到一八六九年,三K黨這個組織竟突然垮臺,但此後這類暴行依然時有發生。”

福爾摩斯放下手中的書,說:“你應該已經發現了,那個團體忽然垮臺與奧彭肖帶檔案逃到英國是同一時間。兩件事很可能大有干係。難怪總有一些仇人不肯放過奧彭肖與其家人。你必然能夠理解那個記錄與日記牽涉到美國南方的諸多頭面人物。此外一定有很多人如果找不回那些東西就寢食難安。”

“那這樣的話,我們剛才看的那頁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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