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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往下說吧。”他說。

“他的房間就在樓道的另一端,必須要經過我的房門才能走到樓梯。我那天看見的情景實在是太可怕了,福爾摩斯先生。我覺得自己的神經並不比一般人脆弱,但是當時的情景卻真的把我嚇壞了。整個樓道一片黑暗,只有中間那個窗子透出一點兒光亮。我發現有個東西從樓道另一邊移動過來,黑乎乎的,看起來是在地上爬行。它爬到有光亮的地方時,我猛然發現那竟然是教授。他在地上就那麼爬著,福爾摩斯先生,他是在地上爬!不是用手和膝蓋,而是用手和腳在爬,腦袋一直垂著。看他的樣子好像非常輕鬆省力。我那時候都被嚇糊塗了,一直等到他爬到我的門前,我才上去問他,需不需要我扶他起來。而他的回答卻非常出人意料。他蹦了起來,粗魯地罵了一句,很快地從我面走過去下樓了。我等了大概有一個小時,他都沒有回來。可能直到天亮他才回到房間。”

“華生,你有什麼看法?”福爾摩斯的語氣就好像是一個病理學家,拿一個稀有病例來考問我。

“聽起來像是風溼性腰痛。我曾經見過一個非常嚴重的病人,走路就是這樣的,而且這種病尤其令人心煩,特別容易發脾氣。”

“好樣的,華生!你說話總是有理有據,腳踏實地。但是風溼性腰痛這個說法是講不通的,因為他當時還能蹦起來。”

“他的身體好得不能再好了,”伯內特說,“說實話,這些年來我還從來沒有看見過他像現在這樣好過。但是卻發生了這樣的事。這種事情絕對不是去警場就可以解決的,而我們又實在沒有辦法,已經一籌莫展了,我們隱約覺得好像有災禍要到來了。易迪絲,就是教授的女兒,和我一樣覺得不能再這樣束手等下去了。”

“這確實是一個非常古怪和令人深思的案件。華生,你有什麼意見?”

“以一個醫生的角度來看,”我說,“我認為這是一個應該讓精神病學家來處理的病例。教授的神經可能是受到了戀愛的刺激。他出國去旅行,目的是擺脫情網。他的那些信件和小木匣可能與一些私人的事情有關——比如說借款或者股票證券之類的,那些都應該是放在匣子裡的。”

“但是他一向反對證券交易。華生,並非如此,其中還另有文章。現在我只能提示——”

誰也不會知道福爾摩斯的提示,因為這時候門突然被開啟了,一位小姐被領到了屋子裡。伯內特立即跳了起來,伸著手跑過去,握緊了她同時伸過來的手。

“我親愛的易迪絲!沒出什麼事吧?”

“我覺得必須來找你了,傑克,我害怕極了!我不敢獨自待在那裡。”

“福爾摩斯先生,這就是我剛剛提到的那位小姐,同時也是我的未婚妻。”

“如何,先生,咱們剛才不正要得出這樣的結論嗎?”福爾摩斯笑著說,“普萊斯伯利小姐,你或許是想跟我們說說事態的新發展吧?”

我們的新客人是一位典型的具有英國傳統的漂亮姑娘,她微笑著向福爾摩斯打了招呼,之後就在伯內特身邊坐了下來。

“我發現伯內特先生沒在旅館裡,我猜他可能到這裡來了。他早就告訴過我他要來這裡向你求助。福爾摩斯先生,你能幫幫我那可憐的父親嗎?”

“問題會解決的,普萊斯伯利小姐,但是現在事件還不夠明朗。或許你所帶來的新情況能夠說明一些問題。”

“這件事發生在昨晚,福爾摩斯先生。他昨天一整天都表現得很奇怪。有時候我覺得他並不完全記得自己做過的事情。他就像是在做夢一樣。就像是昨天那樣。我甚至覺得他不是我父親。他的外表還是老樣子,但是裡邊已經不是他了。”

“請將你在昨天看到的情況跟我說一下。”

“昨晚我被狗的叫聲吵醒了。那是可憐的羅依,它已經被鎖在了馬廄的旁邊。我習慣將屋門上了鎖才睡覺,傑克——伯內特先生應該跟你們說過,我們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住的房間在樓上。昨晚我的窗簾恰巧是拉開的,外面的月光非常亮。我在床上躺著,兩眼看著白色的視窗,聽著狗的狂叫聲,這時候我突然看見父親的臉就在窗外看著我。我差一點兒就嚇昏過去。他的臉在玻璃上緊貼著,一隻手舉著,好像是扶著窗框。要是窗戶被他開啟的話,我非發瘋不可。那絕對不是幻覺,福爾摩斯先生,別認為那是幻覺。我敢肯定,大概有二十秒鐘,我就癱在床上盯著他的臉。之後他就不見了,但是我還是無法動彈,不能下床到視窗看他到底去了哪裡。我在床上躺著,出了一身冷汗,一直等到天亮。早餐的時候他的態度很粗暴,但是沒有提及昨晚的事。我也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找了個藉口就進城了——我來到了這裡。”

對於小姐講述的事,福爾摩斯似乎非常驚訝。

“小姐,你是說你的臥室在樓上。那麼園子裡有比較高的梯子嗎?”

“沒有,這就是讓人害怕的原因,根本就沒有能夠爬到我窗前的辦法,可他偏偏就在窗前出現了。”

“這事是九月五日發生的,”福爾摩斯說,“這就更復雜了。”

這次輪到小姐驚訝了。

“福爾摩斯先生,你已經是第二次提到日期問題了,”伯內特說,“難道日期與案件有重大關係嗎?”

“有可能——非常有可能——但是我還沒有足夠的資料證明這一點。”

“難道你在考慮精神失常與月亮的運轉有關?”

“不,沒那回事。我並不是在想這個。或許你可以把日記本給我留下,我想把日期核對一下。華生,我覺得咱們可以確定一下行動的計劃了。小姐已經跟咱們說過——我覺得她的直覺是可以相信的——她父親在某些時候對自己做過的事並不記得。因此咱們就可以挑這種日期去拜訪他,就假裝說是他邀請咱們去的。他大概會覺得自己忘記了。這樣咱們就能夠近距離地觀察他了,以此入手調查。”

“這很好,”伯內特說,“但是我需要提醒你,有時候教授的脾氣是很大的,行為非常粗魯。”

福爾摩斯微笑道:“我們有必要儘快見到他,可以說有非常充分的理由立刻就去,要是我的想法屬實的話。這樣吧,伯內特先生,我們會在明天到達劍津。要是我的記憶沒錯的話,那裡應該有一個切克旅館,他們葡萄酒的水平在中等以上,至於床單的清潔度,卻超過了捱罵的水平。先生,在未來幾天裡,咱們的命運搞不好還會落到比這更糟的地步呢。”

星期一的早晨,我們已經在趕往著名大學鎮的路上了——對福爾摩斯來說這是件很簡單的事兒,因為他沒有家業,但是對我來說卻需要經過一陣忙亂的安排,因為那時候我已經有了不小的業務範圍。他在路上一直沒有提起關於案子的事情,直到我們趕到他所說的那家旅館把衣箱存好之後,他才開口說話。

“華生,我覺得咱們可以在午飯前去找教授。他十一點有課,中午的時候會在家休息。”

“找個什麼樣的藉口去訪問呢?”

福爾摩斯草草翻了一下日記本。

“八月二十六日,他出現過躁狂情況。也就是說,他在那段時間腦子可能不大清楚。要是咱們一口咬定是有人邀請咱們來的,可能他是不敢否認的。你能厚起臉皮幹一下嗎?”

“只能試試了。”

“好,華生!既精益求精,又勤勤懇懇。只能試試了——這正是意志堅定的人常說的話。咱們需要一個當地人帶路。”

一個當地人,趕著一輛華麗的雙輪馬車,帶領我們經過一排古老的學院建築,之後駛進了一條三股馬車道,最後在一座悅目的宅院前停了下來。宅子四周的草坪上種滿了紫藤。看來這位教授不但生活愜意,而且環境也非常奢侈。馬車靠近的時候,我們發現一個頭發花白的人在前窗露出腦袋,濃濃的眉毛下面,一雙銳利的眼睛在玳瑁眼鏡後面打量著我們。一分鐘之後,我們就成功地進入他的住所之中了,教授就站在我們的眼前,因為他的怪異行為,我們從倫敦來到了這裡。但是在我看來,他的行為舉止沒有一點兒怪異的痕跡,他是一個體格高大、五官端正、舉止莊重、身穿禮服的男子,顯示出大學教授應有的威嚴風範。在他臉上最為引人注目的就是那雙眼睛,敏銳而且犀利,讓人覺得聰明到了近乎狡猾的程度。

他看了我們遞出的名片,然後問道:“請坐,先生們。不知你們為什麼來到這裡?”

福爾摩斯溫和地笑著說:“教授,這個問題我正要問你。”

“為什麼要問我?”

“可能是出了一點兒差錯。我聽別人說,劍津大學的起萊斯伯利教授有事情要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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