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清張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偵查的方向,眼之壁,松本清張,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當這名站務員嘟囔著遇上怪事的同時,一個刑警恰巧經過那裡,陡然抬頭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戴著粗黑框眼鏡的刑警,眼睛射出了銳光。

站務員笑著解釋:“事情是這樣的。有個地方團體到東京市觀光,團員中有人生病,他們要把病人送回岐阜,請求站方准許他們用擔架把病人抬到車上。我們特別給予方便,並打電話通知岐阜站照料一下。可是剛才岐阜站來電說,沒看到那名病人下車,我們正為這件事感到納悶。”

“沒下車?這是什麼意思?”刑警從口袋裡掏出半截香菸。

“簡單來說,他們在中途就下車了。那些人手臂上都彆著臂章,可是並沒有在岐阜站下車。那時候,帶團的團長還特地來拜託我們給予病人方便什麼的。為此,我們還打電話通知岐阜站請他們多多關照,結果卻讓他們白等一場,這些外地人還真悠哉啊!”

“噢,他們是什麼樣的團體?”

“根據那個帶團的住持說,他們是用互助會的方式湊足旅費,來東京觀光的。”

“嗯,鄉下人經常用這種方式存錢。我的故鄉在九州的佐賀,那裡也時興跟會呢。那些種田的農民存了一年半載的錢,當然希望到外地痛快遊覽一番。”近視眼的刑警緬懷似的說道。也許是這段話勾起了他的懷鄉之情,因而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使得他沒有追究下去,也使得偵查進度延遲了兩天。

專案小組認為,新宿兇殺案的兇手和瀨沼律師的失蹤有關,決定朝這兩條線索同時進行偵查。

目前他們已鎖定特定的嫌疑人,亦即在紅月酒吧擔任酒保的“山本一男”,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進展。當初專案小組樂觀地認為,只要查到兇嫌的名字,接下來即可輕鬆應付,但要查出兇嫌的來歷可沒那麼容易。

有關山本如何受僱於紅月酒吧,根據老闆娘梅井淳子的說法,他是由一個名叫小野繁太郎的人介紹的。小野是個皮條客,專門在銀座和新宿的酒吧廝混,以介紹酒吧小姐和酒保給酒吧、賺取中介費為生。

小野繁太郎今年三十二歲,原本是個舞蹈老師,如今靠拉皮條為生,有點窮困潦倒。他臉色蒼白,卻給人出手闊綽的感覺。對於警方的訊問,他這麼回答:“我是在一年前認識山本的,他說他老家在山形縣,對此我不甚清楚。我們是在銀座的酒吧裡認識的。有一次,他說他曾在酒吧當過酒保,找我商量幫他找份差事,我便把他介紹到紅月酒吧。至於之前他靠什麼生活,我完全不知道。總之,我們只是在酒吧裡結識的酒友。山本是不是他的本姓,我也不清楚。”

酒保和酒吧小姐一樣,流動性非常大,輾轉於各酒吧間是常有的事。因此,紅月酒吧的老闆娘梅井淳子並不清楚山本的住處以及他的生活來歷,這一點也不足為怪。

“我是聽說他住在目黑的祐天寺附近……”梅井淳子沒什麼把握似的說道。

刑警們到祐天寺附近徹底查訪了一番,還是沒能查出他的住處。

“山本在我們店裡工作非常認真,朋友幾乎很少來找他。他的嗜好只是賭馬,似乎也沒有知心的女友。”

老闆娘淳子又說,山本向來個性溫和,不可能是殺人兇手。

結果,專案小組連“山本”的來歷也查不出來,偵查陷入膠著。

有關在新宿的藍線區[1]酒吧槍殺田丸利市、目前在逃的嫌犯“山本”,刑警們到處打聽查訪,還是沒能找到有力的線索,專案小組終於焦慮了起來。於是他們決定把偵查重點放在瀨沼律師的綁架案上,他們認為只要破獲此案,就能找出山本這條線索了。他們提出了兩個假設:

1 瀨沼律師受託調查某件案子,便指派曾擔任刑警的職員田丸利市展開秘密調查;而射殺田丸的兇手必定與這件事有關。

2 兇手之所以槍殺田丸,完全出於偶發事件。綁架瀨沼律師的動機在於他們擔心該律師可能向警方供出實情。從犯案手法來看,這夥綁匪成員眾多。

那麼,瀨沼律師到底在調查什麼案子?警方訊問過瀨沼律師事務所的職員,他們都說不知情。確切地說,律師完全沒向他們提起。因而有職員這樣說:“瀨沼律師有個習慣,每次追查重大案子時,從來不會告訴我們。田丸先生以前是某分局的刑警,是瀨沼律師把他挖過來的。由於田丸先生具有查訪案情的專才,所以經常被指派這方面的任務。”

專案小組為了查出瀨沼律師到底在經辦什麼案子,做過各種努力,得到的線索卻非常有限。律師沒有留下任何資料,所有機密性的事情,他都記載在偌大的記事本上,始終帶在身上,那本記事本也隨著律師的失蹤而不見了。

總而言之,除了儘快找出瀨沼律師,沒有其他辦法了。

偵查重點放在遭綁架的瀨沼律師到底被囚禁在什麼地方,可是沒有任何線索。當天在附近的目擊者說,強行載走律師的車輛是大型轎車,若是這樣的話,很可能是自用車或租來的車,而不是路過的計程車。問題是,目擊者的說辭有時並不可靠,尤其是事件發生在夜裡,目擊者也可能將中型車錯看成大型轎車。毋庸置疑,專案小組對東京都內的計程車行做了全面性清查,還是徒勞無功,無人通報當天晚上看到那輛車經過,也沒有任何可靠的線索。

有關藏匿肉票的地點,出現了兩種說法。一說是肉票被拘禁在東京都內;另一說是肉票被帶到外縣市。剛開始,前者的說法頗具說服力,隨著時間推移,後者的說法越來越受到支援。

瀨沼律師的相貌不難辨認。因此,專案小組將律師的照片共影印了三萬張,分發到全國各地,另一方面,又在東京、上野、新宿、品川等車站,派駐多名便衣警察戒備。他們認為兇嫌暫時在東京都內潛伏,勢必會逃往外縣市。

儘管在東京都內進行的偵查行動幾近陷入瓶頸,但是專案小組並沒有因此放棄。近年來,派出所廢除了在轄區巡查戶口的制度,確實為偵查工作帶來了極大的不便。東京都內有八百萬人口,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尋一名失蹤者,無異於大海撈針。

當然,各火車站都有警力嚴加戒備。刑警們站在檢票口等處,留意每一個進出的乘客。

在東京車站執行勤務的那個刑警,換班後回到了專案小組,直到兩天以後,才跟同事們聊起某地方團體來東京觀光時,有團員突然生病一事。

“什麼?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走過來問這話的是坐在一旁的老刑警。

“那個來自鄉下的旅行團突然有成員生病,被其他人用擔架抬進車廂。”近視眼的刑警被老刑警的氣勢洶洶給嚇到了。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嗯,兩天前,二十八日。”

“笨蛋!你為什麼不早說?!”老刑警怒斥道。

專案小組打電話詢問東京車站的站務員,得知那名病人是被人用擔架抬著,經過小型行李搬運處的專用通道,搭乘電梯在站臺上車的,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尤其又聽到照料病人的那群乘客,並沒有在目的地岐阜站下車,而是在中途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了,頓時大為驚慌。

(被耍了!)誰都會有這種感覺。

“他們都佩戴著真圓會的臂章嗎?”專案小組詢問站務員。

“是的。他們說是岐阜的真圓寺所組的旅行團,領隊是一名四十歲出頭的和尚,他還特地過來要求我們協助。”站務員回答。

“那個帶團的和尚有沒有留下地址和姓名?”

“沒有。因為他們未滿三十名,我們不予按團體客處理。”

“所以你們也不知道確切人數?”

“準確人數我不清楚,他說大概有二十三四人。”

於是警方找來了那班車的列車長。

“彆著臂章的人,全是三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那位病人躺在雙人座的座位上,毛毯一直蓋著半張臉,看起來好像睡著了,對面有兩名年輕人照料。不知什麼緣故,過了小田原站,他們全把臂章拿了下來。直到濱松站之前,他們都還在車上。不過,從尾張一宮站發車時,我又去看了一下,那裡已經坐滿了其他乘客。那班列車原本就很擁擠,一有空位,站著的乘客馬上就會坐下。那些乘客在中途的哪一站下車,我實在不清楚。雖說我也擔心那位病人的情況,但手邊還有其他事要忙,就沒再走到那節車廂了。”列車長搔著頭說道。

後來,專案小組打電話到岐阜查詢,發現不論是岐阜市區或岐阜縣內,都沒有真圓會這個團體,最近也沒有什麼旅行團到東京觀光。這種情況,正如專案小組的預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聯姻後老公失憶了

張萬予

驚蟄

懷愫

高手下山:五個師姐太寵我

魔術本師

神拳

老舍

穿書後我又穿回來了

懶就

校草獨寵!首席魅少太強勢

諾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