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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山本的情況不同,山本只要遵照舟坂的指令即可,對瀨沼律師可行不通。律師是受到脅迫和拘禁,舟坂絕不能掉以輕心,必須不斷更換拘禁地點。問題是,目前警方的偵查重點都指向這裡,綁架律師反而成了累贅。萬一有什麼閃失,只會暴露自己的行蹤。依我看來,舟坂綁走了瀨沼律師,他正在為如何安置肉票,搞得焦頭爛額。”

“這點倒是蠻有意思的。”田村點點頭說,“你分析得很對。要把瀨沼律師藏在什麼地方,對舟坂來說是個難題,簡直是騎虎難下。在我看來,舟坂之所以在宇治山田坐鎮指揮,目的就是處理山本和瀨沼律師這兩個燙手山芋。所以我認為有必要到伊勢市一趟。”

“那我們怎麼聯絡啊?你會回到這裡嗎?”

面對龍雄的提問,田村思索了一下,當下決定道:“我預計今天去伊勢,明天早上去見舟坂,晚上回名古屋。我們約七點好了,晚上七點在名古屋分社碰頭吧。”

龍雄送田村到車站後,坐在候車室的長椅上思索。搭這班火車的乘客們已然散去,四周沒有人影。站務員一邊灑水,一邊驅走正在玩耍的孩子們。

(瀨沼律師恐怕有生命危險!)龍雄有這種預感。

沒錯,舟坂現在正為了如何安置瀨沼律師傷透腦筋,要永遠把瀨沼律師藏匿起來,那是不可能的。況且警方已經朝這個方向大力搜尋,對舟坂的行蹤自然是勝券在握。儘管如此,舟坂不可能就此放走瀨沼律師。面臨這樣的危機,想必舟坂正寢食難安。

(瀨沼律師可能會被殺害!)

外面的陽光格外強烈耀眼。站前的廣場上停著三四輛公交車,司機和乘務員小姐站在車身旁的陰影下談笑,客人在水果店前悠哉地挑選水果,赤身裸體的孩子們蹲在地上玩耍。乍看之下,這幕情景像是平凡的日常生活,但是在不為人知的地方,卻即將發生一件慘案,這是何等的愚蠢和殘暴。

龍雄站了起來,怔愣地走在乾燥發亮的路上。

那個傢伙既不是“山本”,也不是“堀口”。他佯裝酒保,其實是個詐騙犯,也是右翼組織的手下。這個三十出頭、相貌平凡的男子,就是逼關野部長走向絕路、又持槍殺死那個前刑警的兇手。他現在應該還潛伏在這一帶。晚上十一點半,他在這一站下車,卻沒在這裡投宿,末班公交車早就開走了,而且鄉下地方根本找不到計程車。

他究竟在哪裡呢?躲到什麼地方去了?這時候,龍雄想起站務員的話——“不是沒有人來接他嗎?”

(沒有人來接,他照樣也可以去。看來即便是深夜,他也早就知道自己的去處。)

由此推論,他之前很可能來過這裡,要不就是曾經在這裡住過。用警察術語來說,他就是“有地緣關係的人”。

這個鎮很小,住戶不多,也算不上是市鎮,只是幾家簡陋雜貨店和商店的聚落。走沒多久,商店街即到盡頭,繼而是屋頂低矮、門口滿是灰塵的民宅。龍雄總覺得那傢伙就躲在民宅裡面。

走到住戶盡頭,有一條河流,從橋上向下俯瞰,河水泛白而渾濁,可能是陶土造成的汙染。

過了小橋,有一所小學,孩子們正在打棒球,喧嚷不已。再往前走,即是山路,只有零星散落的幾戶農家。這時候,一輛載滿木材的卡車從身旁開了過去。

遠遠望去,可以看到不知名的雄偉高山,初夏的藍天底下,浮雲顯得多麼潔白明亮。

當龍雄正想返身回去的同時,突然看見前方茂密的樹林裡有一處細長的屋頂閃著亮光。龍雄以為那裡是小學的分校,但又覺得若是分校,未免與附近的本校距離太近,於是沒多加思考就往那裡走去。

走近一看,原來是一棟三層樓的老舊建築物,中央有棟木造的雙層樓洋房,整棟樓散發著森森陰氣,四周用鐵絲網圍住,庭院內種著花草樹木。這樓房依山而建,剛好坐落在山丘中央。

龍雄走到門前,這時候,有個白衣女子正走過庭院,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門口掛著一塊長牌,寫著“清華園”三個大字。

這裡有護士走動,很可能是一間療養院。不過,以療養院來說,未免太陰森了。建築物的窗戶很小,外牆已見斑駁老舊,毫無生氣可言。只有燦爛的陽光照耀著冷清的院落。它孤零零地坐落在山裡,令人不禁感到陰森恐怖。

龍雄沿著原路走回去,燦爛的陽光依然照在頭頂上,他卻一點也不覺得熱。一個用馬車載著糞桶的少年從對面走過來。

“喂,那棟建築物是什麼?”龍雄問道。

用布巾包著臉頰的少年稍微拉住馬兒,望著那裡說道:“那裡嗎?那是精神病院。”少年說完便離去了。

原來如此,聽少年這麼說,那裡倒是有點像精神病院。雖說是中午時分,建築物四周依然籠罩著陰森氣氛。龍雄走了幾步,又回頭一望,已經看不見隱匿在茂密樹林間的屋頂了。

豔陽當空下 護士悄聲院庭過

龍雄邊走邊做了這首俳句,這是他對這棟精神病院的印象。當天晚上,他落寞地在這鄉下地方過了一夜。

隔天早晨,龍雄往車站方向走去,看見一間小型郵局,上半處的玻璃門佈滿灰塵。此時,他心裡掠過淡淡的旅愁,這裡又離大阪很近,他突然興起念頭,想寫張明信片問候調往大阪的專務。自從在東京站一別之後,他還沒聯絡過專務。他推開有點髒的玻璃門走了進去。

他在視窗買了張明信片,坐在角落髒汙的桌子上,正要寫字的時候,聽到視窗內的女職員接電話的聲音。

“咦?十萬日元嗎?請您稍等一下。”

女職員拿著話筒,對著一旁的男職員大聲問道:“對方說,現在手頭上有張普通匯票,想來兌換十萬日元現金,可不可以?”

“十萬日元?”男職員驚訝地說,“現在哪來那麼多現金呀!而且都快下午三點了,明天才有辦法籌出來,叫他明天下午一點再來。”

女職員對著話筒說:“對不起,現在我們這裡沒那麼多現金,請您明天下午再來。”

放下話筒,女職員拿著鋼筆敲著下巴,睜大眼睛說:“打從在郵局上班,我還沒看過十萬日元的匯票呢,對方真是有錢呀。”

“持匯票的人,大概是什麼樣的男人?”男職員抬起頭來問道。

“不是男的,是女的,聽聲音好像蠻年輕的。”

龍雄坐在角落寫著明信片,耳裡聽到這兩個鄉下郵局職員的對話,也許因為當時正在斟酌字句,那時候他並沒有聯想到其中的重要意思。

田村搭乘近鐵電車抵達宇治山田站時,已經是黃昏時分,一路上沒有半點風。從伊勢神宮參拜回來的學生們,個個面露疲態地坐在站前廣場休息。

報社在宇治山田設有通訊處。田村拿出記事本,查出通訊處的地址,立刻坐計程車前往。

雖說是報社的通訊處,其實只是一戶普通住宅,被夾在蔬果店與糕餅鋪之間,偌大的招牌顯得很不相稱。

田村只知道舟坂英明還待在宇治山田,但不知道住在哪家旅館。他從離開瑞浪開始,就在考慮透過通訊處尋求幫助。

拉開格子門,一個繫著圍裙、年約四十歲的女人走了出來。

“敝姓田村,是總社社會組的記者,請問您先生在嗎?”

女人聽到是總社來的記者,連忙取下圍裙,向田村欠身致意。“真不巧,他外出了。”

“去工作嗎?”

“不是。”女人露出困惑的神情說,“工作已經辦完了,請您先到裡面坐吧。”

從通訊手冊來看,這裡只有一名姓青山的通訊員,若沒找到他,事情就很難有進展,田村決定先進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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